莊典典把眼一瞪,“怎麼能叫‘覺得’呢?明明就是!”
宗諾言望着她,擡手朝她抱拳,“在下輸了。”
莊典典頗爲得意的一挑眉:“承讓!”
另一側,秦嘯和許少庭來到襲墒昀身邊,三人面對面,許少庭皺眉凝神,說:“我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所謂暗河裡的‘寶貝’,該不會就是指河童吧?”
秦嘯哼了一聲,說:“龍爺就跟宗老一樣,都是狐狸變的,他們的話能信?指不定就是變着法的戲弄我們。”
秦嘯雖然對宗老仍有些微詞,但這道理卻不偏。襲墒昀抿了下脣,朝那邊看過去一眼,說:“如果真是這樣,我想龍爺也有他的用意吧。到少,龍爺是絕對不會傷害典典的。”
許少庭和秦嘯都是不置可否。
這邊熱鬧過後,大家也都散了,莊典典將河童送回房間,細心的又叮囑他許多。
“衛生間在這裡……就是讓你噓噓和嗯嗯的地方啦!”
“冷了要蓋被子,睡覺前還要記得關窗……”
河童始終站在旁邊,老老實實的聽着,可是,當他看到莊典典要離開時,一下子就急了,“媽媽……你不要走……”
莊典典愣在那兒,低頭看着又抱住自己大腿的男孩,眼看着馬上又要哭出來了,她趕緊求助似的看向站在門口的人。
襲墒昀倚靠在那兒,嘴裡叼着煙,不用回頭也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吸了兩口煙,將煙霧吐盡,扔到菸蒂,轉身就走了進來。
來到河童跟前,二話不說,直接拎着他的衣領就將人給提了起來,想也不想的就給丟到了牀上,“是不是又想爸爸教訓你了?”
河童扁下嘴,低着頭不敢吭聲,那受盡委曲的小模樣,直看得莊典典於心不忍,“昀爺,你也太兇了吧!怎麼說他也是個孩子啊!”
襲墒昀瞥她一眼,冷聲:“爲人父母,就要肩負起教育的責任。”
莊典典竟被說得啞口無言。
回去的路上,她好奇看他,襲墒昀側過頭,“看什麼?”
莊典典立即湊過去,一臉八卦,“老實說吧,你之前是不是有隱藏實力了?”
他揚眉:“爲什麼這麼問?”
“不是嗎?看你揍河童的時候就知道啦!這小子這麼厲害,你還不是一樣把他打到沒有還手之力?”莊典典說着,狐疑看他,“所以……老實交待!之前是不是有隱藏實力?”
襲墒昀慢條斯理的收回目光,一手習慣性的攬上她的腰,慢慢將她帶回房間,緩緩開口:“自從見過那個人,我就告訴自己,我絕不會再輸掉。”
所以,他從沒有一刻再放鬆過自己。
莊典典愣了,那個人……
是x組織的大哥。
莊典典不出聲了,那一次的失敗,也許對她而言不算什麼,對襲墒昀則是一個打擊。他不允許自己失敗,更加不允許別人覬覦自己的女人。
回到房間,她坐到牀上,他取出睡衣放到她身邊,再蹲下身,替她換好了鞋子,然後走進浴室放水,莊典典一直就坐在那兒,歪頭看他。
“牀下的機關,湫湫已經全部搞定了。”他走出來,拉着她走進浴室,說:“二大爺也加強了守衛,這裡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了。”
莊典典對此倒是不關心,她只是眨着一雙霧濛濛的大眼睛,望着他,倏地擡手捧住了他的臉頰,目光直視,輕聲說:“我纔不在乎你有沒有輸過,反正在我心裡,你是最厲害的!”
襲墒昀愣了下,眼神也是緊緊鎖住她,在那一瞬,心裡瞬間涌入一絲暖意。
他的脣一點點揚起,擡手撫過她的臉,喃喃道:“爲了你,我不會再輸。”
這是身爲男人的他的誓言。
莊典典撒嬌似的摟住他的腰,臉頰貼着他的胸口,說:“x的總部雖然被搗毀了,全世界的黑白兩道恐怕沒有不知道宗家的,但我知道,大哥還在,x組織也沒有被徹底消滅……”
昂起頭,她說:“也許,我們該放緩腳步了。就像壞人不是一天就能殺淨的,我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掃平x組織。”
就算沒了x組織,也有可能會出來y組織z組織……
正像宗凡說過的那樣,留着x組織並非是壞事,它起碼起到了一定的牽制作用,讓許多蠢蠢欲動的傢伙不敢造次。
現階段的莊典典,已不再似以往那麼衝動了,她學會了審時度勢。
襲墒昀望着她,目光平和,坦白道:“x組織怎樣,我並不在乎。我唯一在意的,是那傢伙。”
莊典典看看他,點頭:“我明白了。”
昀爺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
以後千萬別讓她碰到那位“大哥”同學,要不然,見一次廢一次,見兩次虐兩次,見三次碾三次!
看到莊典典臉上突然露出來的猙獰表情,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什麼。襲墒昀失笑,大手揉揉她的腦袋,“這種事不用你來操心,我會搞定的。現在,你就負責安心生下我的女兒。”
莊典典低頭,看一眼還沒有反應的肚子,說:“我要一直留在這裡十個月嗎?”
十個月啊!不能打打殺殺的十個月啊!他喵的想想就夠可怕的了!
襲墒昀卻是危險的揚起了眉梢,低頭,目光盯緊她:“你還有其它的建議嗎?”
接收到危險訊息,莊典典那叫一個從善如流,她趕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特別正色肯定道:“哪能啊!昀爺的建議就夠完美的了!我怎麼可能還有不同意見呢?不會,絕對不會!”
襲墒昀笑了,大手又拍拍她的腦袋:“那就好。”
“……”
莊典典默默的伸出手,使勁撓着玻璃門,發出可怕的“吱吱”聲。
他低頭看過,淡然一聲:“爪子收起來。”
莊典典扁扁嘴,“哦”了一聲,乖乖放下爪子……呃不是,放下兩隻手!
“洗澡吧。”
“哦。”
她剛剛脫下衣服,襲墒昀卻突然抓起浴巾,整個包在她身上,陰鷙的眼神朝向門外,厲喝:“誰?”
莊典典嚇一跳:“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