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敗了,氣鼓鼓的又回來,一把扯住了她的馬尾,將她從地上揪了起來。莊典典疼得呲牙咧嘴的,“疼……疼疼疼……”
宗老像惡作劇成功的孩子,邊意的說:“既然你都開口求我留下來了,那我就不走了!”
“嘶……”莊典典在磨牙。
奸、詐!
四周不時有人經過,可全都像得了眼疾似的,對於校門口發生的慘絕人寰的暴力事件視而不見!甚至,悄悄加快了步伐!
莊典典哀嘆:真是世風日下啊!
襲墒昀出了校門,恰巧看到這一幕,好看的眉又擰了起。
宗老扯着她的馬尾不放,還甩啊甩啊,玩得甚是有趣。倏地,一隻大手伸過來,將她可憐的頭髮給解救出來。
莊典典梳得整齊的馬尾被扯得凌亂,一經被解救,立即“嗷”地一聲跳起來,朝着宗老就要撲過去!
腰被人勒住,她只能兩手張着,雙腿亂蹬,嘴裡發出小豹子似的嗷嗷聲!
人類語言此刻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憤怒了!管他是不是t大的奠基人!管他是不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誰讓他犯了所有女生的禁忌呢!
襲墒昀的額角青筋隱隱跳躍着。
攔着莊典典的手臂用力,將她給扯了回來,莊典典看清是他,突然就委曲的大哭起來,指着還在做鬼臉的宗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欺負我——”
襲墒昀皺眉,明明她要小一歲低一年紀,這會卻像個家長一樣,一邊安撫的用襯衫袖子替她抹眼淚,一邊又把她被扯亂的頭髮解下來,再用手指輕柔的理順。
漸漸,原本哭得兇的人,被奇蹟般的安撫了,她聽話的坐在路邊,由着他將頭髮重新綁好。
莊典典伸手摸了摸,意外的,他手很巧,沒有扯痛她的頭髮,綁得辮子也很結實。
她扭頭看他,滿臉的疑惑。
突然,她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盯着他,又伸手好奇的觸碰了下他發紅的耳垂,“襲墒昀,你害羞了?”
襲少爺平時是傲嬌獸,可只要害羞,耳垂便會紅。
這是黃媽媽告訴她的。
襲墒昀別開視線,一巴掌拍開她,“沒有!”
莊典典表示理解似的點頭,男孩子嘛,臉皮薄點也正常,她沒必要刨根問底的硬是往人家祖墳上刨。
這時,她眼角餘光不經意的瞄到蹲在他們跟前的人,嚇一跳,“啊!”
宗老笑眯眯的發出一聲感嘆:“哎,年輕真好!”
襲墒昀把又發出“嗷嗷”吼聲的莊典典給扯到了身後,對着宗老不卑不亢道:“她陪不了您,還是換個人折騰吧。”
宗老一聽,馬上嘟起嘴巴,“不要!”
“嘶~”
莊典典搓搓手臂汗毛,一身的惡寒啊!
襲墒昀深呼吸:“說吧,您想怎樣。”
這時,見這邊有情況,襲家的司機直接把車開了過來,放下車窗:“少爺,有麻煩嗎?”
宗老一看,立即就笑了,拉開車門就坐進去,“晚飯還沒着落呢!決定了,就臨幸你們家吧!出發!”
莊典典的眉梢狠抽一下,“嗷”地一聲,又要撲上去。
襲墒昀拎住她,一言不發地上了車,面對司機大叔的疑惑,他說:“開車吧。”
宗老開心的拍手,“走走走!吃飯去!”
莊典典怒:“我家沒米!”
一句“我家”,讓旁邊的男人震了震。
襲墒昀沒說話,扭過了臉,可嘴角溜出的笑,還是一不小心泄露了情緒。
宗老從車鏡裡看了個真切,眼睛不由得也彎了起來。
哎,年輕真好。
一路上,宗老與莊典典逗着嘴,吵得司機大叔頭暈腦脹的,能安全開回家,已經是對他從業幾十年的最大考驗了!
跳下車,宗老看眼這幢豪宅,不屑的扯扯嘴角,回頭看一眼襲墒昀,“人家住別墅,你們也住別墅,還有沒有點創意啊!”
莊典典一聽,這小爆脾氣又來了,剛擼袖子,人家已經踱進了客廳。
塗以真在客廳內,聽到車聲,知道是襲墒昀回來了,忙低頭檢查自己的着裝。然後,踩着接近十釐米的高跟鞋,趕緊迎了出去,“昀哥……”
突然,她愣了。
低頭看看,纔剛剛抵在自己胸前的精瘦老頭,對方的視線剛好對上她半露的胸肉上,尖叫着,雙手護胸不停退後,“你是誰?”
宗老怕污了眼睛似的用手抹了抹,一臉不恥。他斂着手走進去,習慣性的訓話:“穿是不三不四的,你是這家的什麼人啊?”
塗以真又氣又羞,“關你什麼事啊?阿姐!阿姐!”她急得大叫,驚動了屋子裡的其它人。
“怎麼了?怎麼了?”阿姐和廚房裡的牛楊二嬸都跑了出來。
宗老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一派王者風範。
莊典典這時已經先進了屋,一看這陣仗就知道是宗老惹了事,她幸災樂禍的,等着看宗老被虐!
塗以真指着宗老,氣道:“這個老色狼!他非禮我!”
阿姐一聽,立即變了臉色,“這……”
“這什麼這,一個個傻站在這兒幹嘛,快報警抓這個老流氓啊!”
莊典典一聽,眯起眼睛,想都不想的就蹦了出來,擋在宗老面前,雙手掐腰,擺好了隨時上撲撒架的架式,“小姐,請你不要這麼搞笑好嗎?你穿成這樣在屋子裡蹦噠,我們沒告你視覺騷擾都不錯了!”
塗以真現在最恨的就是她,捏着拳頭,目光都充滿恨意,“莊典典,這裡沒你的事!”
“喲,胡攪蠻纏是吧?”莊典典冷笑,回頭,“老爺子,還坐那兒幹嘛?該準備準備了。”
“知道啦!”
宗老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幾人都不明所以的盯着他。
只見宗老突然慘叫一聲,馬上倒在了地上,“哎喲,我胸口好痛啊!我的腰啊……我的頭啊……不行了不行了,我老頭子被人欺負了啊,不能活了啊……得報警,快報警……哎喲哎喲……”
所有人都石化了。
這也……行嗎?
塗以真臉上的表情凌亂了,宗老吃力的朝她擡起手,“是她……就是她……”
她嚇得退後,“你……你亂咬人!”
“阿姐,報警。”莊典典適時舉手:“我要做目標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