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了沒多久,莊典典還在教小白抓小jj呢,莫小菊就已經到了,拎着簡單行李箱的她,典型的說走就走的灑脫風格。
莫小菊扒扒短髮,和莊典典一樣坐在草地上,盯着還在瘋跑的小白,以及被小白纏得不成樣子的小黑,臉上全無笑容。莊典典瞅一眼,勸道:“老爹就是男性更年期綜合紊亂症!過幾天就好了!”
莫小菊幽幽的說:“回去後一言不發的,可是大早上的就給你燉十全大補湯喝,你受得了嗎?”
莊典典愣了,最後問:“喝沒?”
莫小菊垂下眼簾,緩緩點頭。
“都喝了?”
“都喝了。”
“後來呢?”
“噴鼻血。”
“……”
莊典典長長的嘆了口氣,擡起手拍拍她的肩,“就安心住在這兒吧。”
下午,金吒和木吒兩位師傅醒了酒,立即就把莊典典拎來,先是一場政治教育,然後就是德智體全面發展。
原來菊姐只是坐在搖椅上,嗑着瓜子喝着茶水曬着太陽,本着寧可錯抓也絕不放過的原則,兩位師傅也將她一併“請”了過來。
“站好了!像什麼樣子?”
“手摸哪呢?想拿什麼?雙截棍?你敢對長輩大不敬?”
金吒掄起戒尺就滿院子追莫小菊,“站住!我保證不打死你!”
“靠!那不是武器!是我用來撓癢癢的!”
“你當我是白癡啊!站住——”
“阿西吧——我不要跟你們學!”
“進了這個門就由不是你說了算!你今天是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學不學都要打到你學爲止!”
“……”
遠處,木吒一邊想看,一邊又是不忍直視,“哎呀……哎呀呀……怎麼出手這麼重呢?哎呀呀……太殘忍了!”
莊典典嫌棄的翻了翻眼皮,吐出瓜子皮,“阿木師傅,咱能不矯情嗎?那相當初,您下手也不輕啊!我到現在還有心是陰影呢!”
“那也不能怪我啊!那我和老金石頭剪刀布,我輸了,我就只能扮演壞人了!其實與我純情易受傷的內心形象,一點都符!”
“編!您再接着編!我看您能編出五線譜不!”
兩人這邊說着,另一邊金吒已經把莫小菊按到了草地裡,二話不說,翻出她的手掌心就開始“啪啪”的打。
莫小菊啃了一嘴的草,朝旁邊吐出來,大叫着:“靠!玩真的啊?”
“給我說人話!說人話!聽沒聽見?讓你說人話!”
啪啪啪啪——
一下下木片炒肉的聲音,聲聲入耳。
“哎喲……哎喲哎喲……下手可真狠啊!”莊典典這會也都不忍直視了。
莫小菊疼得大叫:“我要迷途知返……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回家給我老爹斟茶認錯……”
“晚了!想從這裡走出去!你得問問我手中的戒尺答不答應!”
莫小菊真是欲哭無淚,早知道這樣,她寧願回家天天喝十全大補湯也不來這兒了!
阿西吧!
終於,莫小菊抱頭投降:“師傅,我錯了……我錯了……我保證以後重新做人!”
金吒這才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滾過去!給我跑20圈去!立即!馬上!”
“是……”
“聲太小聽不見!”
“是!”
“再大一點!”
“是!”
看着一邊流淚,一邊在狂奔的菊姐,莊典典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之前那位長髮飄飄,處處都以女神標準自我約束的莫小菊……再扭回頭,看一眼前面頭髮亂蓬蓬的,撒開腿就跑的漢子,莫名的有點傷感……
想落淚。
金吒看向這邊,朝木吒比了個搞定的手勢,木吒點點頭,掏出了的手機,拔出一個電話,“是莫館主嗎?呵呵……您放心吧,您閨女我們已經降了……嗯,過程很愉快,沒有遇到太激烈的反抗,殺傷性武器沒有出動……好的,好的……咱們電話聯繫。”
莊典典坐在旁邊都快聽傻了,瞪着茫然的一雙眼睛,“敢給我一箇中文版詳細說明嗎?”
木吒也是爽快,收起手機後,漫不經心的說:“我和老金受莫館主所摸,替他管管這丫頭。”
“老爹……那小菊謊稱懷孕的事……”
木吒笑道:“你們真以爲這點小伎倆能瞞得住閱歷那麼豐富的老江湖?”
“那十全大補湯呢?”
“提前給她補補身子,爲了應付接下來的訓練,本來想給她先補個三五天再送過來的,沒想到,這丫頭居然自己拎着箱子就來了。”
莊典典慢慢闔上了嘴巴,臥槽,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啊!而且是越老越成精啊!
擡頭看一眼被阿金師傅攆着,邊跑邊喊口號的漢子菊姐,莊典典默默的低下了頭。
好歹,也是自己選的路,怪不得人啊!
晚上,襲墒昀回來,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滿臉塵土,頭髮亂成雞窩狀,身上衣服髒又皺的瘦高個兒。
他一愣,“這是誰?”
瘦高個兒佝僂個背,聽到這聲疑問時,身子微微一僵。
金吒和木吒二位師傅沒事人似的在下着象棋,莊典典只是窺着瘦高個兒的臉色。
襲墒昀邊走進來邊問:“怎麼,不給介紹一下嗎?”
瘦高個兒的身子持續顫抖後,終於“哇”地一聲哭出來,轉身就跑上了樓。
一聽這個聲音,襲墒昀微怔,“莫小菊?”
莊典典嘆息:“被老爹給坑了,現在正跟着阿金和阿木師傅學習呢。”
襲墒昀好笑的問:“許少庭呢?”
“應該是也知道的吧,要不然怎麼沒見他來英雄救美呢?”
這時,正在下棋的木吒慢不經心的說:“少庭今天回宗家了。”
襲墒昀回頭,“連他也回去了?”
他的眉頭微微蹙了起,眉宇間一抹不安覆着。
金吒頭也不擡的說:“就因爲他被召回去了,才同意莫館主把小菊送來這裡,好歹有我和老木還有範二在這兒守着,一般人不敢亂來。”
莊典典蹙眉,突然問:“宗家是不是出了什麼麻煩啊?”
兩人都看向襲墒昀,後者扭頭看莊典典,猶豫了很久才說:“老爺子最近的身體,不是很好。”
莊典典一愣,“宗老?”接着,完全不相信似的擺手:“別開玩笑了,那老爺子身子骨硬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