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到底是誰啊?”
莊典典屏住了呼吸,等着玄杌回答。
玄杌瞅瞅她,又看眼襲墒昀,這才發覺,後者的眼睛裡,已經開始有紅絲纏繞了。
他皺眉,這種情況可不妙啊……
“金花教主。”
莊典典倒吸一口氣,原本是她!
她聽小跑師傅和師孃那會提到過,這獸仙啊最厲害的就是那什麼金花教主、通天教主、銀光教主、藥王老爺還有胡三太爺胡三太奶。
玄杌是三太爺,上了鍾堯身的那位是三太奶。很不幸,被玄杌給k.o了。而上面那幾位,那纔是真正的獸仙!據說,通天教主可是太上老君座下弟子……
好了,說到這吧,再繼續說下去就真成大型古裝玄幻仙劍都市校園言情倫理劇了。
至於這位金花教主,那可大有來頭。
有說她是上古狐仙的,也有說她蟒仙,是通天教主的妻子,世人稱她爲蟒金花。
不管她是狐還是蟒,反正都是特別厲害的那種級別就對了,連三太爺這麼牛x的人物,都不願和她碰上,足以見其身份地位不一般啊!
襲墒昀的眼神忽明忽明的,就在他們說話的工夫,臉上神情也在變化着。原本一雙黑漆漆的眸,也被越來越多的紅線纏繞……
莊典典走到他面前,“還認識你冰雪聰明秀外慧中的娘子我嗎?”
襲墒昀定定地看了看她,突然擡手,“啪”地一聲拍下她的額頭,“你就算化成渣,我也能把你拼成人形,你說認不認識?”
莊典典一聽就樂了,開心地回頭對玄杌說:“沒事!昀爺沒事!”
玄杌卻沒她這麼樂觀,不緊不慢道:“有沒有事,你問他就好了。”
這時,餘心也把那大蜥蜴打包好了,哼着小曲兒就過來了,把麻袋放旁邊一放,“蟒金花找上你,應該是在這座海島‘腹中’那時候吧?你暈迷了那麼久,這段期間發生什麼事,你都還記得嗎?”
莊典典心裡咯噔一下,馬上盯緊襲墒昀。後者聳下肩,“就跟這位狐三太爺找上我的時候一樣,我始終都是後知後覺的那個。”
餘心馬上問玄杌,“你爲什麼找上他啊?”
玄杌的口吻隨意得很,“當時那地方就他一個活物,我不找他我找誰啊?”
“……”
襲墒昀“呵呵”笑了兩聲,“他說要找什麼徒弟的,不過也是個藉口吧,真相根本就是他對我的身體起了歹念!”
這話說得……有夠曖昧。
玄杌皮笑肉不笑道:“憑我胡三,用得着嗎?”
餘心撫撫眉心,“行了二位,這事留到秋後再算吧,咱們能不能先來解決一下眼前的問題?”
莊典典想都不想地出聲:“昀爺的問題沒什麼可解決的了!這是蟒金花主動找上的他,他有什麼辦法啊?”
反正,莊典典護短那也不是一兩天的,不論身邊親疏遠近,她都秉承着自家孩子就是好的原則!
餘心冷笑:“你還真夠護你家男人的!”
莊典典回得理直氣壯的,“那是!我不護他誰護啊?”
襲墒昀的嘴角慢慢上揚。
玄杌瞥了瞥她,“希望他待會被吞噬的時候,你也能保持這種積極樂觀的心態。”
“你說什麼?吞噬?”莊典典有點暈,趕緊召喚小極和小樂過來:“快,扶着奶奶點,奶奶有點蒙。”
兩個在那邊快要睡着的人,馬上跑了過來,一邊一個把她攙扶着。
襲墒昀這時說話了,“我這個當事人還在這呢,你們這樣討論好嗎?”
餘心一聳肩,“那也好過待會你暴走了,把我們都撕了的時候再說要好吧。”
襲墒昀卻是扯嘴冷笑:“她有那個本事嗎?誰撕誰還不一定呢!”
莊典典忙靠了過來,“昀爺!你真的有把握嗎?沒有的話,咱就認個慫,跟那位蟒金花商量一下,實在不行就讓她換個人唄!”
玄杌出聲:“你以這是菜市場啊還帶討價還價的?除非是他死了,否則,她是絕不可能會離開的。”
“那……剛纔三太奶不是就離開了鍾堯的身體嗎?”
“那是她自願的!你讓蟒大娘也自願一個試試。”
一句話,又把莊典典給問了住。
看到她擔心的樣子,襲墒昀擡手揉揉她的頭頂,“行了,你就別跟着瞎操心了,我不會有事的,區區一蟒蛇精,我還沒放在眼裡呢。”
莊典典剛要出聲,一個妖嬈的女聲乍響。
“是嗎?”
聽到這個聲音,在場所有人都怔在那兒。
小極天真的四周看:“誰啊?是誰在說話啊?”
他沒找到,還問莊典典,“奶奶,你有沒有聽有人在說話啊?”
莊典典臉色暗沉的看一眼襲墒昀,他皺着眉,低頭看了看自己。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年輕人,說話可不要太狂妄啊。”
大家都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了,莊典典跳起來就要開罵,被餘心一把扯了住,“你不想馬上去閻王爺那報到,這會就少說話!”
玄杌也沉聲道:“蟒金花的性子難以捉摸,你最好說話小心一點。”
莊典典硬是咬着牙,把要說的話給嚥了下去!她可不想因爲自己連累到了襲墒昀。
襲墒昀這會卻教鎮定下來,他的面色也愈漸放鬆,懶洋洋道:“你在我的身體裡,還要對我這麼兇,到底咱倆誰是主誰是客,有你這樣的仙家嗎?”
大家都憋着一口氣呢,生怕襲墒昀哪句話說得不討喜,得罪了這位大仙呢。
對面的聲音好久都沒說話,餘心將眉擰緊,示意玄杌隨時都做好出手的準備!
這時,女聲又響:“你這話倒是在理,我的確是借宿之人。”
幾人都驚了!
這也行?!
襲墒昀勾起脣角,露出一抹篤定的笑,“那就好,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應該不算爲難吧?權當是付我房租了。”
蟒金花倒也痛快,道:“好,你問。”
餘心又看一眼玄杌,看樣子,事情好像沒有他們想象得那麼嚴重。
“爲什麼是我?”襲墒昀問。
莊典典也不禁緊張起來,等着對面那個女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