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是一定路窄嗎?
溫薏不知道,如果墨時琛一個人出現,她還願意耐着性子跟他說幾句話,但他跟李千蕊一起同框……她什麼興致都沒有。
也並非嫉妒或者介意之類的,就是一種純粹的,不想搭理。
溫薏轉身就朝着沈愈病房的方向走去。
墨時琛本來就是在等她,怎麼可能就這麼放她離開,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腕,“我等你十五分鐘了。”
溫薏低頭看了眼自己被他扣住的手腕,轉過頭朝他道,“李小姐好像有事找你。”
他淡淡的道,“我也有事找你。”
兩人就這麼站着,溫薏的手腕被他握在掌心,她也不想在醫院鬧得很難看,於是耐着性子道,“剛好我也有事,不然這樣,你先陪李小姐回她的病房,等我這邊結束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不等男人說話,李千蕊怯怯弱弱的聲音立即響起了,“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聽護士說看到時琛在這裡……所以才……你們有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了。”
墨時琛沒說話,只是手上的力氣沒鬆。
李千蕊咬着自己的脣,語調也低了下來,她朝着溫薏乞求般的道,“溫小姐,我知道時琛因爲我跟你離婚的事情讓你很生氣,但他也是沒辦法才這麼做的,這並不能說明在他心裡我比你重要……”
“你們離婚以後……他也沒有來看過我,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我在一起……像我這種早已經不清不白,兩次落到那種地步的女人,也從來沒有想過代替你站在他的身邊,他當初爲了救我也是被逼的,你爲什麼不能原諒他呢?”
溫薏不得不轉過身,去看她一會兒後,她突的笑了,“李小姐,你的傷還沒好嗎?怎麼到現在還在住院呢?不是說要回江城去麼,怎麼還在巴黎呢?”
李千蕊看着她,臉色煞白,她看向一旁緘默不語,深深盯着溫薏的男人,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很快她上下齒互相緊咬着,“我知道了……如果溫小姐你希望我離開這裡的話,我會馬上離開的。”
溫薏的脣角挑出更深的笑意,淡淡的道,“還有,李小姐,墨公子難道沒有告訴你,當初綁架你,讓人輪一奸你的幕後主使,就是我嗎?”
墨時琛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李千蕊的身體更是抖成篩子了,眼睛裡蓄滿了淚,“爲……爲什麼?”
溫薏把自己的手從男人的手裡抽了回來,另一隻手捏着自己的手腕,淡淡涼涼的笑,“李小姐,你真的希望我原諒他跟他重修於好嗎?那你給我做個證,你上次被綁架,究竟有沒有被輪一奸?”
她望着李千蕊的臉色,“不是我不肯原諒他,是他對我這麼傷害過你耿耿於懷呢,我跟他說我當初只是想嚇嚇你,沒有讓人真的輪你,可他總是將信將疑,一邊不肯放開我,一邊又不肯相信我,你要我怎麼跟他在一起呢?”
李千蕊往後退了兩步,眼淚從眼眶裡流出,然後踉蹌着身子,轉身跑了。
男人英俊的臉只剩下面無表情,他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道,“溫薏,你真的很無聊。”
她歪了歪頭,看着他道,“他好像從來沒有求證過這件事,你是不敢麼?所以就讓它這麼掀了過去,我看她擺足了受害者的架勢,等着你憐惜呢。”
墨時琛嗤笑,“你有膽子讓人輪一奸女人?你不是認定了在我心裡她比你重要,光這點你就沒這個狗膽了。”
“你說誰是狗?”
“……”
溫薏困惑的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是爲了她跟我離婚的,你爲什麼非要選我來纏?難道你一點都不願意正視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介意她的出生不上臺面,還是因爲都知道她被人輪過,你嫌棄她,或者覺得她會讓你面上無光?”
墨時琛低頭盯着她的臉看了會兒,半響後淡淡道,“我待會兒過來找你,爲了你跟你竹馬的人生安全,不準提前走。”
說完後不等溫薏迴應他,就轉身離開了。
溫薏看着他的背影,他這是……準備正視了?
但這個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她並沒有進一步思考的慾望,轉身就朝着沈愈的病房走去了。
…………
墨時琛推開李千蕊病房的門時,她正在一邊掉眼淚一邊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
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後,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眼淚打溼了白色的牀單,低泣着道,“你來看我,不怕她生氣嗎?”
男人淡淡的道,“她一直在生氣。”
“你是不是想來問我……她說的那件事情的?”
墨時琛沒吭聲。
李千蕊閉上眼睛,任由眼淚淹沒臉龐,“你既然這麼愛她,就相信她說的任何話吧……對我來說,這種事情,是經歷一次還是兩次,沒什麼區別。”
他用沒什麼情緒的聲音道,“你的意思是,她在說謊麼。”
“我沒有這麼說……你愛的是她,所以對你而言重要的也是她,至於我,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你又何必追問太多,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呢。”
墨時琛又沒說話。
過了很久,久到李千蕊忍不住擡起頭望向他,卻見男人脣角噙着淡淡然的薄笑,“既然如此,那就這樣,我會讓人送你到機場,送你登機。”
李千蕊瞪大了眼睛,一時間連眼淚都忘了要流下來。
墨時琛明明望着她,卻恍若未見這些,淡聲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千蕊看着男人無情的轉了身,心絃在瞬間繃斷了,“你就這麼愛她嗎?無論她做過什麼事,就算她傷害過什麼人,你也要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護着她嗎?”
“我記得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千蕊,”他的聲音很淡,可這淡漠裡是無窮無盡的涼薄,“自從你來巴黎後,我多見你一次,就多厭惡你一分,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當初不以戒指爲理由來巴黎,你現在在江城至少衣食無憂,還有一份不錯的工作,現在,你不僅耗掉了我對你的那一點點感情,還人財兩失,混到這個地步,你不反思你自己?”
正文 第772章 “跟她離婚,也只是爲了換種方式得到她,而已。”
李千蕊的臉僵住了,她淚濛濛的看着他,“你是在責怪我,當初擅自來巴黎?你是不是覺得,如果我沒來的話,你就不會跟她吵架,也不會鬧到跟她離婚?”
男人單手插入褲兜,淡漠的道,“你不來,我跟她的確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但非要追究的話,也是因爲我跟她的感情基礎有問題,你只是個引發問題的導火索,不算根本原因,至於你,我在江城的時候說的很清楚了,也給了你足夠多的補償。”
李千蕊終於忍不住,哭叫着道,“我要的根本不是補償,我只是想見你而已,這也有錯嗎?”
男人的眉眼基本沒有波動,“我對你的感情,原本就是建立在你用謊言堆砌和製造出來的李儒纔會有的,如果一開始就是我遇到你,那麼,我估計我都不會看你第二眼。”
李千蕊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流,哀慼的望着他。
可惜,墨時琛早已經見慣了她的眼淚,無動於衷波瀾不驚,“住院費跟回江城的機票我會讓人給你處理好,至於其他的,當初給了你錢跟房子,所以讓你有閒情逸致跑來巴黎,既然如此,好歹你也念了個大學,養活你自己應該沒有問題,回去自己找份工作,吃不上飯的時候就沒心思悲春傷秋想男人了。”
說完他就拉開了病房的門,擡腳要離開。
自從跟溫薏離婚後,他的心思就都投注在了她的身上,這些日子他手下的人估摸着也感覺到了他不悅的心情跟周身環繞的低氣壓,沒人敢主動煩他,李千蕊就算在醫院鬧出個什麼事情他們也自己解決了,所以,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可能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纔會想起她。
“如果你一點都不在乎我,那你爲什麼要跟她離婚呢?”
男人動作頓了下,淡淡無瀾的道,“可能我跟她離婚的時機讓你有了這個錯覺,但我選擇跟她離婚,也只是爲了換種方式得到她,而已。”
墨時琛離開了。
病房裡寂靜一片,李千蕊呆呆的跪坐在病牀上,她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或者說,他其實從很早之前開始,就不打算再來看她了,哪怕她每天都翹首期盼,只是想看他一眼,跟他說幾句話而已。
可現在這個期盼都落空了……
她從五年前把他從海上帶回來開始,生活的重心就是他,或者說,只有他,現在,她爸爸也不在了,她回去了也是無依無靠……
她來的時候,把他給她的錢跟房子都拿去買戒指了……而這一次,除了醫藥費跟機票的費用,他也不會再給她一分錢了……
她以後要怎麼辦?
既沒有愛情,也沒有了爸爸,就這麼貧困孤獨的活下去嗎?
…………
墨時琛敲門進入沈愈的病房時,溫薏正在喂沈愈喝粥。
她坐在病牀邊,耐心而溫柔的樣子,乍看之下,讓墨時琛有種錯覺,好像她原本就應該如此,而不是那個精緻矜冷的溫副總。
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他馬上就不悅的擰起了眉,淡淡的道,“他又不是你男朋友,你爲什麼要親手喂發喝粥?”
溫薏沒看他,但還是回答了句,“嬸嬸這兩天受了點刺激,身體不太好,沈叔讓她在家休息兩天。”
她跟沈愈雖然還沒走到男女朋友那步,一是因爲她離婚也還沒多長時間,二則是因爲他們兩個都算得上是比較慢熱的性格,這種事情也順其自然。
但也有往那方面走的意思,所以近來走的算是很近的,就算是身爲朋友,她照顧下他也是無可厚非的。
餵飯這種事情看起來也沒多越界,可就是親密得讓人覺得刺眼,墨時琛眯長了眼睛,不溫不火的道,“這麼不方便的話,我讓康丁找個專業的看護過來,保證做這行超過十年,不會有什麼隱患。”
沈愈偏過臉望向墨時琛,動了動脣剛想開口說話,聲音還沒發出來就先皺了眉。
溫薏忙道,“你說話會牽動傷口,你別理他,不用說話。”
墨時琛臉陰了幾分,菲薄的脣緊緊抿起,沒說話。
沈愈閉了閉眼,表情逐漸緩了下去,也沒再繼續逞強,繼續張口慢慢的吃着熬得很稀的粥。
溫薏也沒再說話,只是耐心而小心的一勺勺喂着那一小碗的稀飯。
墨時琛走到靠窗的位置,斜着身軀依站,一雙深眸漫漫的瀏覽完這個病房後,視線最後還是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病房內開了暖氣,所以她拖了大衣,身上只有一件打底的毛衣,柔軟而修身,不是高領,短髮落在脖子裡,界限很分明,從背影看,有種說不出的溫婉。
溫婉這個詞,其實應該很適合她,但他又只有在很偶爾的時候才能捕捉到。
倒是爲了另一個受傷的男人,見識了個夠。
墨時琛看着她的背影,逐漸的陷入了思緒之中。
溫薏喂沈愈喝完粥後,覺得病房裡的另一個男人安靜得似乎有些詭異,她放下碗就轉過了身,準備問他來是想幹什麼。
他倚窗而站,好像是在注視着她,可眼波沒有絲毫的漣漪,像是平靜又深不可測的午夜深海,只是在望着她出神而已。
她出聲喚他,“墨時琛?”
男人沒理會,像是沒有聽到。
溫薏面上露出幾分困惑,然後起身朝他走了過去,在他面前站定後,她又叫了一句,“墨時琛?”
她抿抿脣,望着他俊美卻似有幾分恍惚的臉龐,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手,“喂,墨公子。”
這男人,怎麼像是魔怔了般。
溫薏沒耐心了,擡腳就準備踹他一腳,可腳還沒離開地面,站着的男人突然傾身靠近了她,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扶住了她的臉,低頭吻上了她的脣。
脣瓣一接觸到,溫薏腦袋就輕輕的炸了一下。
這個男人,又算計她!
腳下沒留情,她擡腳就毫不留情的,重重的朝着他的腳背踩了下去。
溫薏這種女人,除了在家的時候會穿平底鞋,出門在外一般都是踩着帶跟的鞋子,只在於是幾釐米還是十米釐米的區別而已。
男人似乎吃痛了,往後退了兩步,高大的身軀抵在了牆壁上,臉上的恍惚也破碎了,雙眸聚焦出新的清醒。
正文 第773章 “爲了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我,沒有後悔的餘地。”
溫薏忍着沒直接發脾氣,因爲沈愈在,尤其這還是他的病房。
但饒是如此,她的臉色也還是不好看,壓抑着怒氣冷聲道,“墨時琛,你給我滾出去。”
等切切實實聽到她的聲音,他才真的連着周圍的一切都看清楚了,消毒水的味道也重新飄進了他的鼻子裡,他望着近在咫尺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臉惱怒的表情,嗓音低啞,“我不是來找你的。”
溫薏幾頓了頓,很快就淡淡道,“沈愈他傷得很重,醫生叮囑要多休息,你等過兩天他稍微好點再來吧。”
她並不怎麼相信墨時琛是來找沈愈的,但仍是這麼說着。
墨時琛的視線越過她的肩頭,直接落在了病牀上的男人身上,挑起脣角道,“沈少,你現在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沈愈過了一會兒纔回答,嗓音低低的,透着明顯的虛弱,偶爾還有因傷口牽動而發出的氣聲,“薏兒,墨公子有事,讓我跟他單獨談談吧。”
溫薏蹙眉看着墨時琛。
男人眼底噙着笑,“我還沒吃飯,你待會兒陪我吃吧,我跟他聊完就找你。”
誰要陪他一起吃晚飯,這男人的臉怎麼可以大成這樣。
“我去跟醫生聊聊,就十來分鐘,你別拖久了。”
說完她就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了病房。
墨時琛盯着她的背影,眼神又恍惚了幾秒,直到門一開一關,她消失在這病房,他才收回視線跟思緒,直起身軀走到沈愈的病牀前,拉開溫薏之前坐着的那條椅子,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
“涉及到軍中機密的,想要查到具體的人跟事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我暫且查不出來是誰想暗殺你,不過我想,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
這種情況下,沈愈說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不過是靠着毅力強忍着,語氣淡而飄,“你什麼時候對我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了。”
“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溫薏會不會被你拖累。”
沈愈眯了下眼,臉色蒼白,神情平淡,“如果在乎她,當初爲什麼要跟她離婚。”
跟另一個男人提起溫薏時,他的態度波瀾不驚得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唯一乍現的只有脣上淡淡點點的笑意,“爲了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我,再沒有後悔跟反悔的餘地。”
沈愈想笑,笑他一如既往的自負,只是會拉車到胸腔的傷,於是閉了閉眼忍住了,“你這段日子消失得很乾淨,薏兒跟她哥哥都以爲你終於折騰累了。”
“現在看來,這是個錯誤的決定。”
如果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溫薏左右,或者說只要他跟她糾纏得讓沈愈沒有“可趁之機”,至少她看起來也不會跟沈愈走的很近。
“墨時琛,”沈愈畢竟帶傷在身又體力不支,聲音低語速也格外的緩慢,“你確定,你愛她嗎?”
墨時琛想起剛纔他在恍惚中看到的畫面。
他勾了勾脣,淡笑着答,“當然。”
“讓她現在跟你在一起,即便我跟你告訴她是爲了她的安全,她多半也不會答應。”
墨時琛思忖了幾秒,點頭贊同,“的確。”
畢竟都只是未知的,對她而言,也只是有風險的可能。
而墨時琛之於她,纔是實實在在的危險。
沈愈脣上還是扯出了幾分笑意,“其實就算她不答應,你還是會派人保護她,如果你真的愛她的話。”
“但她肯跟我在一起的話,既撇清了跟你的關係,也會讓想針對你跟你身邊人下手的那撥人有所顧忌。”
“她不會肯跟你在一起。”
墨時琛輕輕笑開,“你有辦法?”
沈愈閉上眼,“我會跟她說,讓她在外人面前假裝跟你複合了。”
墨時琛挑高了眉梢,好一會兒沒說話。
半響後,他低低的笑,“你不怕弄假成真?”
沈愈淡淡的笑,“對你而言也沒什麼區別,反正你總會在她面前晃悠,製造跟她相處的機會,至於薏兒對你,她如果不想跟你好,就算跟你是真夫妻她都不想,何況只是假扮的。”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墨時琛有了名正言順接近她的機會。
“看來你這次是遇到了難纏的對手,也不準備告訴我對方是誰。”
“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
“好,那你自己解決。”他也沒有多餘的熱情。
沈愈聲音很低的嗯了一聲當做是應下了,體力不支讓他很快的面露倦色,“我會跟她說,你讓她進來。”
墨時琛從椅子裡起來,準備去醫生的辦公室找人。
其實他也可以就在病房裡等着的,因爲溫薏大概很快就會回來了,但他覺得跟沈愈一個傷患得說幾句話都要提不上氣的男人待在一起,他寧願多走一趟去找溫薏。
門一開,就對上了站在門外的女人的雙眼。
四目相對。
還是墨時琛率先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溫小姐,偷聽不是個好習慣。”
“我剛去找去醫生,但他不在,所以就回來了,看你們還在聊,正在考慮要不要下樓散圈步,就聽到你們談話的中心跟對象好像是我。”
“所以你就毫無心理負擔的聽完了?”
溫薏看着病房裡男人的眼睛,心平氣和的道,“我可以不要嗎?”
墨時琛攤了攤手,薄脣掀起笑弧,“你要不要有什麼區別,反正我照樣會纏着你。”
“……”
病房裡的沈愈聽了,只有一個感覺,他向來耳聞這男人臉皮厚,還真不知道原來厚到了這個地步。
他忍着傷口的疼跟昏昏的倦意,緩緩出聲,“薏兒,你不如跟他提個條件,如果他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前沒能讓你回心轉意,以後都不能再騷擾你。”
墨時琛,“……”
情敵果然是種礙事的東西。
溫薏想了想,剛纔她聽到了他們對話的大部分內容,從沈愈問他愛不愛她開始,她沒興趣思考這男人愛她會怎麼不愛她會怎麼,只想到了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之前他不沒說愛的時候都纏個不停,現在“愛”了,估計更沒完沒了。
她點點頭,“你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