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池歡把被子摁上去好一會兒男人都沒有動靜。
她覺得無趣,沒意思的很,還是撤了手。
過了幾秒也沒見他把被子扯下來。
池歡見他裝死,出聲道,“喂。”
男人還是沒反應。
她恨不得直接踹他兩腳,只可惜他躺在牀上,她不方便踹。
她撇撇嘴,看着一動不動的男人,“你不會是死了吧。”
還是不動。
她冷哼一聲,“你這種禍害死了最好。”
沒反應。
池歡心頭冒出一個詭異的念頭,如果她真的把這個男人給悶死了——
嗯,男主卒,女主無期徒刑,也是個神轉折了。
她還是伸手掀開了被子,正要收回手,就被突然睜開眼睛的男人拽住,他使力將她往自己身上拉,然後她整個人就跌倒在他的身上。
“唔……”
腦袋被扣着,“主動”的貼上她的脣。
混蛋。
一個長長的深吻結束後,男人貼着她的紅脣,嗓音黯啞的問道,“晚上吃什麼呢,歡歡。”
“沒有吃的,餓死你。<>”
她又把被子蓋上他的腦袋,又抽出枕頭狠狠的砸了幾下,“給我把你的內k穿好,你再光着我拍你的****給你通訊錄裡的所有人發過去。”
說完她就出門了。
…………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外面的天全部黑了下來,臥室裡也沒開燈,很快就變得漆黑一片。
這女人真的打算餓着他,讓他自生自滅?
墨時謙伸手擰開了牀頭的燈,慢慢的坐了起來。
腰上的痠痛並沒有得到緩解,動一下就痛得厲害。
穿上內k和長褲,他光着上半身出去了。
才走到客廳,就有濃郁的香撲鼻而來。
絲毫不難辨認,這是來自廚房的味道。
她……在做飯?
池歡正舀了一勺湯,低着腦袋吹了吹,等熱氣散的差不多了,才往自己脣邊送。
她的手腕被一隻從後面伸過來的手握住了,然後往另一個方向送去。
墨時謙握着池歡的手把湯喂到了自己的口中。
舌尖的味蕾被湯汁的味道淹沒。
她的背就貼在他赤果的胸膛上,這樣的姿勢親近得氣息都在交纏,池歡轉過頭看着男人弧度完美的下頜。
他正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脣,性感撩人。<>
墨時謙低眸看她,脣息噴薄下來,“什麼時候學會的?”
“無聊的時候。”
男人的頭又低下來一點,薄脣幾乎貼着她的耳廓,啞聲問道,“昨晚那一桌的飯菜,也是你自己做的?”
池歡覺得自己的耳朵都麻痹了,將勺子收回,推開了他的腦袋,“你不是痛得動不了了?”
他低頭看着她像是要沁出血的耳朵,故意的吹了吹,“餓了。”
她伸手把火關了,一邊盛湯一邊道,“那你去餐廳坐着吧,待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墨時謙低頭,看着她白淨的側臉,瞳孔縮了縮。
半響,男人的手還搭在她的腰上,沒說話,也沒動。
池歡回過頭看他,“你還站着幹什麼?”
墨時謙收起了方纔的姿態,淡淡緩緩的開口,“你怎麼了?”
她惑然,“我怎麼怎麼了?”
男人一雙深沉漆黑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臉,但語調已經很淡了,淡得稀疏,“怎麼變乖了。”
池歡扯了扯她淡緋色的紅脣,“我變乖了麼?”
他低低的笑,“給我買藥,帶我回家,給我吹頭髮,給我抹藥,給我捏腰,現在,連飯都做給我吃……你就是號稱愛我的時候,也沒對我這麼好過。<>”
號稱兩個字,怎麼都帶着些嘲弄的味道。
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蛋擡得更高一點,彷彿這樣能將她看得更清晰,“我可是撞傷了你男朋友,又差點把他打殘了的人,你這麼對我……是不是太對不起他了?還是說……”
男人的尾音拉成了不少,混合着意味不明的低沉笑意,“想通了,準備乖乖的當我的情人了?”
池歡看着他,笑了下,“你怎麼不考慮考慮,我給你下毒的可能呢?”
墨時謙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蛋,“這麼蠢,你不會的。”
…………
晚上。
墨時謙睡在池歡的牀上,池歡睡在沙發裡。
燈全滅了,兩個人都睜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意識清明,都是毫無睡意。
夏末秋初,夜深以後,月光灑進屋內,靜靜的,涼涼的,悽美,又莫名悲涼。
池歡沒有換睡衣,穿着米白色的,薄而柔軟的毛衣,像只貓一樣蜷縮在沙發裡,腦袋枕着泰迪熊,她翻了個身,撩起左手的衣袖。
手腕上方一點點,纏着一圈白色的繃帶,她的右手細細的撫摸了上去。
突然,重重的摁了下去。
一絲一絲的痛尖銳密集的襲擊她的神經,白色的繃帶也沁出了星星點點的血色。
她緩緩的呼吸着。
被放的很輕的腳步聲響起,夜太靜,池歡又清醒着,多細微的動靜她也聽到了,她立即條件反s的放下了手,把毛衣撥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墨時謙身上穿着池歡給他買的睡衣。
他站在沙發邊,在月色的浸染下,原本就挺拔的身形又被拉成了許多,一言不發的站着甚至如果有種鬼魅的錯覺。
如果池歡是突然醒來冷不丁看着自己身邊站着這麼個影子,估計會被嚇得尖叫。
他俯身把她抱了起來。
腰側是陣陣鈍痛,被加深,拉長。
他面無表情的抱着她往臥室裡面走,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死活都要睡在沙發上,害他大半夜要來加劇他腰上的傷。
他甚至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是討厭他討厭得不行麼,她不肯跟他睡他妥協睡沙發後,她又不準了。
“你手太長腳太長人長得太長,我的沙發裝不下你,裝我自己剛剛好。”
他難道不知道她速來一個人睡也要睡超大的雙人牀,就這麼小小的沙發裡她根本不會習慣麼?
?墨時謙平常抱着她真的跟拎小貓一樣不費吹灰之力,現在頂着腰傷抱一個再嬌小再瘦也已經成年的女人,簡直像是舉着千斤頂。
池歡被他放到牀上時,隱約聽到了從男人喉嚨裡溢出的低而短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