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嚇得花容失色的女人,宮麒駿一把按住她的纖腰,將她往懷裡一帶。
安若兮死死的捂着胸前不敢撒手,此時,她有喜有悲。
喜的是她終於激怒了他,悲的是,她也要跟那些女人一樣,出賣自己的肉體,來取悅男人,從他身上撈取利益了。
宮麒駿狠厲的狹眸對上安若兮驚恐複雜的貓瞳,他冷冽的聲音,比起冬日裡的寒風,都要刺骨。
“怎麼了?這就怕了?你不是很希望能爬上爺的牀嗎?機會只給你一次,就看你今晚把爺伺候的夠不夠舒服了。”
旋即,驚恐未定的安若兮腳下一空,整個人被他給攔腰抱起,帶進了浴室裡。
清晨,安若兮渾身就像是被碾壓了一遍似得,動一下就能讓她倒抽涼氣。
柔美的眼睛沒有了往日裡的溫潤和清亮,她不知道她應該是喜是悲。
轉頭看去,旁邊空無一人,那個男人早已不在。
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哭什麼?你要哭什麼?他給你了那麼多的錢不是嗎?
媽媽可以去國外治病,弟弟可以繼續他的學業,甚至可以毫無顧忌的去考他喜歡的音樂學院,這不是很好嗎?
她不過就是付出了一副皮囊而已,可是卻能得到這麼多,她賺到了,真的賺到了。
擦去眼淚,安若兮倔強的撐起痛到撕心裂肺的身體。
因爲她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讓她留下,她還要給媽媽去打手術費。
看着渾身上下的青紫痕跡,那個男人昨晚就像是發怒的猛虎,他發了狂似得折磨她,還一遍一遍的問她,“還要不要說他不行了?”
她還記得自己,明明是痛的想流淚想嘶喊,卻是努力的擺出一臉諂媚和享受的表情,還使勁的誇讚他,發了瘋似得迎合他。
就算是他要把她活生生的撕裂,她也要笑着讓他吃掉。
敲門聲響起,剛剛艱難坐起來的安若兮立馬又躺了回去,蓋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腦袋。
“進來!”她努力的迴應了一聲,壓抑着自己的種種情緒。
傭人聞聲而入,帶進來了嶄新的女性衣物,給她放在了牀上。
這一次,安若兮能準確的從傭人眼睛裡捕捉到冷嗤和鄙夷。
傭人淡漠的看着牀上頭髮凌亂的女人,她的語氣裡還夾雜着一絲輕視。
“安小姐,少爺臨走前有交代,讓您今晚就搬過來住下!”
傭人說完轉身就走了,安若兮小小的身體瑟瑟發抖的縮了起來,聽到這個消息,她悲喜交加。
他同意了,他滿意了……
媽媽有錢治病了,弟弟有錢上學了。
安若兮從昨晚就沒有吃晚飯,折騰一夜一直到現在,肚子早就抗議的不行了。
可她現在已經完全不顧上身體上的飢痛交迫。
掀開被子,牀單上的那處乾涸的血跡,又刺痛了她的心。
狠心的閉上眼睛,她忍受着撕裂摧毀般的疼下牀,幾下穿好衣服,然後去浴室裡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跑下了樓。
樓下,女傭成羣,分工打掃着宮廷般的別墅,看見她下樓後,有女傭走來。
“安小姐,請去餐廳用餐吧!”傭人看似的規規矩矩的,但是這樣的口氣和剛剛給她拿衣服的女傭,如出一轍的難聽。
是啊,她跟那些爲了錢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又何必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