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兮又將調好的一杯放在宮麒駿面前,“已經第三杯了。”
宮麒駿輕笑一聲,慵懶的拿過。
這次他並沒有一口飲盡,而是指尖轉動杯腳,慢慢把玩。
他眸光微閃,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輕擡下巴悠悠吐道,“安若兮!二十二歲,大學剛剛畢業。父親早亡,母親肺癌住院。你還有一個弟弟,正在C市上高中成績優異。全家的生計以及高昂的醫藥費,都靠着你在酒吧做調酒師賺錢,你看我,說的還對嗎?”
安若兮捏緊了拳頭,冷豔的臉上有些蒼白,眼底瞬間劃過一絲難堪。
wωω ◆тTk Λn ◆C〇
這一刻,她堅硬如鐵的僞裝,似乎隨着宮麒駿的解剖,全部瓦解。
隨後,她眸中閃過一抹寒光,“關你什麼事?你爲什麼調查我?”
宮麒駿冷笑一聲,“這怎麼能叫調查呢?你不是也知道我的身份嗎?”
他狹長的眸子如冷刃,肆意的掃射在安若兮略顯蒼白疲憊的臉上。
安若兮脊背挺得很直,她泰然自若道,“宮先生,那晚我送你去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員就認出你了好嗎?”
其實,那晚知道宮麒駿的身份後,安若兮並不驚訝。
畢竟開的起這樣的豪車,帶的起這樣的手錶,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同凡響。
只是他爲什麼要調查她?
宮麒駿狹眸微眯看着她,眼底劃過一絲諷刺,“是嗎?知道我的身份後,就用這種方法來引起我的注意嗎?不得不說,你比別的女人聰明多了。”
懂得放長線,釣大魚!
把他釣到手了,何止是一輛車,一塊手錶。
安若兮臉色難看,她雖然不知道宮麒駿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也能聽出來這是在諷刺她。
她面色微怒,“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她想吸引他的注意嗎?
宮麒駿臉上依舊是嘲弄一片,他二話不說,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在她面前。
姿態高高在上,猶如君王施捨乞丐一般!
安若兮憋眉,她漂亮的貓瞳微怒,上面的那一串數字,是她這輩子做夢都不敢去想的數額。
不過,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但狂妄自大,還很危險。
“宮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安若兮的堅定倔強的視線,落在他深如寒潭的眼中。
宮麒駿薄脣微啓,悠然的道,“做我的情婦!”
安若兮臉上瞬間惱怒一片,抓起吧檯上的支票……
“先別急着拒絕。”宮麒駿慢悠悠的道,安若兮血紅的眸子狠狠地瞪着宮麒駿。
有錢就可以這樣羞辱她是嗎?
宮麒駿對上她那樣仇視的眼神,有些不悅。
狹眸半眯,修長的指尖指着那張支票上的數字,冷冷的道,“這張支票,可以送你母親去國外治療,那裡有更好的醫療條件和世界頂尖的醫生團隊。還可以讓你弟弟上更好的高中,更好的大學。而你,只不過是晚上躺在牀上等我回來取悅。算來,這比生意,你可一點都不虧!”
安若兮臉上青白一片,她想繼續抓起支票撕碎,然後扔在宮麒駿的臉上,但是她卻偏偏沒有這個勇氣。
下午,醫院已經來電話催款了,她就連母親第一階段的治療費都拿不出來,又談何讓她安心的手術,然後還有一系列的化療費用。
母親的肺癌是中期,還不是完全沒得治,一天一天這樣拖下去,腫瘤快速的在惡化,她怎麼忍心……怎麼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