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黎莎去櫃子前取昨天拿回來的那副耳釘。
其實不需要說什麼,只要她戴上他送的這對鑽石耳釘,寒觴他會懂她意思的。
見她站在櫃子前似乎再翻找什麼,寒觴隨口問她道,“你在找什麼?”
因爲時間不早了,他邊問,邊從衣櫥裡拿今天準備穿的西服,開始換衣服。
聞言,黎莎拿着盒子的手頓了一下,她轉頭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的回道,“嗯……沒什麼!”
“哦!”寒觴倒也沒在意,迅速的往身上穿衣服。
趁他換衣服,黎莎揹着身子把耳釘從盒子裡取出來,一個一個的往耳垂上戴。
寒觴整理着腰間的衣服,扣着皮帶,問她,“等會你要和我一起走嗎?反正公寓離公司也不遠,我讓龍剛把你送過去再回公司,也不耽誤功夫的。”
黎莎戴好耳釘後又把盒子放了回去,關上她這一側的衣櫥,對他回道,“好啊,等下吃完早餐,我們一起走。”
說完,她往寒觴那邊走了過去,順手拿過放在牀邊的藍色暗格領帶。
寒觴看着站到自己跟前的黎莎,再一看她手裡拿着的領帶,意識到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其實他還是夠大吃一驚的。
可是黎莎臉上沒有任何的不自然,她拿着領帶對傻愣着的寒觴示意了一下,“我來幫你打吧,就是打的不太好,你可不要嫌棄。”
寒觴連忙收起臉上的詫異,受寵若驚的笑道,“我不嫌棄。打得不好,以後多打幾次就好了。”說着他在黎莎面前俯了個身下去。
將他的衣領翻了上去,黎莎把手裡的領帶給他戴好,整理衣領。
寒觴此時眼睛裡哪裡還有領帶,眼裡全是這個認真打領帶的妻子。
他全程也不吭聲,只是仔細的看着她認真的小模樣。
黎莎有些力不從心。
她基本也就沒怎麼幫人打過領帶,從前白陽穿正裝找工作的時候,她幫着白陽打過幾次而已。
可這都很多年了,她都有些忘記領帶的打法了,前後繞了好幾圈,就是打不好。
總是能繞到上學時戴紅領巾的打法上去,弄得她自己都快要繃不住笑了。
等好不容易折騰明白了,結果打出來的樣子,幹扁幹扁的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她越發的不知所措起來,急得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又過了一會,越倒騰越難看,還把手都舉酸了。
看着這樣畸形的領帶結,如果讓寒觴就這樣出去,面對整個公司的高層和職工,他還不被人家給笑話死。
黎莎懊惱的不得了,“算了算了,不打了。”氣的她兩下又給拆開了。
寒觴眉頭一皺,看着被她兩下拆開的領帶,疑惑道,“打了半天,你怎麼又給解開了?”
其實寒觴一直都沒看這些,光顧着看她了。
黎莎忙活半天還出了糗,垂頭喪氣的對他抱怨道,“我看你打領帶那麼快,打出來的領帶還那麼整潔好看。可爲什麼我打出來是這種醜樣子的……”
寒觴笑的眼角都彎了,他摸了摸她的頭髮似是安慰一般。
然後轉身,接過被她半途而廢的領帶繼續打,從鏡子裡看着她說道,“我現在要再打一遍你仔細看着,等我晚上回來的時候,我會來驗收你的成績。”
寒觴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跟老師在指導成績不好的學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