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觴委屈的扁了扁嘴,“你生氣了?”
黎莎不想理他,乾脆把臉也給別了過去,就扔給他一個後腦勺。寒觴覺得莫名其妙。
明明是關心他還非要嘴硬。要是他真的被打出個好來,她還不把他的別墅給哭塌了。女人說出來的話,總是與心不符。真是讓人很難理解,也琢磨不透。
半晌,他覺得黎莎氣的也差不多了,忍不住開始叫她。
“你過來把衣服給我換下好嗎?這樣穿着我休息不了,很難受……”
黎莎錯愕的轉過頭看着他,然後他又立馬可憐兮兮的指了指自己的身上。
他穿的整整齊齊的,原本是準備險中求勝,親自坦白一切去給穆家的父母請罪,請他們原諒去的。結果沒有料到穆昊霆突然衝過來弄了這麼一出。
說實話,滿身疼痛再穿着襯衣西褲,束着皮帶躺在被窩裡,着實不舒服。
黎莎沒好氣的翻了他一眼,都快死翹翹了要求還真多!不過比起昨晚他要求的洗澡,換衣服,這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雖然心裡不滿的埋怨着,腿卻是不聽使喚的過去了,她輕車熟路的到衣櫥裡給他拿了一套白色真絲的睡衣,鬥氣似得扔到他的臉上。
“真絲夠舒服吧了?保證能舒服死你。”萬惡的資本家,一套睡衣都五位數。
“舒服,舒服!”寒觴一點也不生氣,舔着臉笑着把衣服從臉上拿下來,要是她再躺進來讓他抱着,那樣才能舒服死。
那這衣服拿出來了,可不就該換了。某人的眼珠子一直跟着黎莎走,直到她站在自己跟前,他才很害羞的樣子,主動掀開了被子。
寒觴突然變成這樣,讓她有些頭皮發麻。
也不知道她失憶的兩個月來,看着這只不要臉的貨是這麼熬下來的。此處,心疼自己一分鐘。
黎莎跟個丫鬟一樣硬着頭皮給他的襯衣解釦子,上衣還好說,幾下完事了。
他精健的肌肉暴露在空氣裡,染上了一室的荷爾蒙味道。
黎莎屏着呼吸視線偏離着,心裡默唸着非禮勿視,迅速的把睡衣給拿過來往他身上套。
寒觴乖的跟個嬰兒似得,隨她怎麼擺弄。就是頭頂上那一道熾熱的目光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一個釦子一個釦子的給他挨個繫了個嚴嚴實實,裹得緊點纔沒他身上的那股味。
聞見寒觴身上的味,總是能想起來動物世界那段最經典的獨白——春天到了,又到了……然後你懂的!
上衣解決了,又剩下這個讓人難以言狀的脫—褲子環節了。
有了昨晚的先例,她倒是很利索的先把皮帶給他解開抽掉了,然後在寒觴萬衆期待的眼神下,黎莎突然撒手不幹了。
她指了指睡褲說,“剩下的你自己來。”說完,黎莎就背過身去了。
……
寒觴目瞪口呆!
都一個被窩裡睡了多少次了,孩子都生了還怕給他tuo條褲子嗎?
拜託好不好,他都幫她洗了多少次澡了?她就幫他tuo下褲子這真的不算過分吧?
再說了,他裡面又不是沒穿那個啥……
再說了,他都還不介意被她看到自己神聖而不可侵犯的貴體,她倒是還矯情起來了。
這不是放着便宜不佔,是傻子嗎?
想想都夠鬱悶的,寒觴把臉一別,語氣也變了,“我今天動不了,渾身都疼!”你看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