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寒觴竟然這樣說,黎莎有些錯愕,也有些尷尬。
她剛剛只不過是爲了方便隨手打了一個活結,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真的喜歡女孩子家的小花樣?
喜歡手背上綁一隻蝴蝶?
再說了,人家專業的醫生站在這裡,還真的當着人家醫生的面,讓她固定紗布,這不是不禮貌嗎?
總是有種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覺。
李醫生看着空蕩蕩的手,也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的反應過來起了身,連忙給黎莎騰開了地方。
李醫生笑着邊收拾東西,邊對黎莎說,“看來,寒先生,很喜歡太太您系的蝴蝶結,只是我這個人手太笨了,要系出麼漂亮的花型,我是愛莫能助了。”李醫生很隨性帶打趣的就化解了尷尬。
黎莎對他更是另眼相看了,對他又有了些新的看法,不但自身條件十分的出色,頭頂又是各種榮譽光環圍繞,就連情商都很高。
這一句打趣似的話,讓她脣邊有了些軟軟的笑意,低頭給寒觴仔細的繫了起來。
寒觴在兩人的面前,就跟一具活體化石一樣。
看着兩人在他面前眉來眼去的,心裡酸的都快頂上醃了一年的酸菜了,臉色也是黑的很徹底。
收拾好了以後,李醫生也該走了,臨走前交代黎莎說,“這些天千萬不能讓先生再手上用力了,如果再把傷口扯開,會很受罪的。也要注意不能沾到水,不要吃魚蝦之類的發物,傷口自然就好的快一些。”
黎莎點頭,認真的聽着他的交代。
“這是一些消炎藥,上面有服用的劑量和方法每天給他吃上,避免發炎。”他認真的交代完畢,把剛剛準備好的消炎藥,交給了黎莎。
黎莎笑着點了點頭答應,伸手接了過來。
卻發現李醫生的手,真的是出奇的好看。十指修長,細膩白皙,似乎比女孩子的手,都要美觀。
讓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樣好看的手,倒像應該是彈鋼琴或者是藝術家的手,不過拿手術刀治病救人倒是也很神聖。
寒觴的眼神就跟淬了冰似得,怎麼了?那個小白臉的手就那麼好看?
不是他在這裡站着的話,她是不是都要拉上了?
在門口客氣着送走了李醫生,黎莎回來臥室,就看見了寒觴那一張堪稱五彩繽紛般燦爛的臉。
“那個李醫生年輕有爲,長得又帥,你很喜歡他是嗎?”
寒觴靠在牀頭上,眸光冷冽,面無表情,酸溜溜的問她。
滿屋子裡彷彿都是打翻了的醋罈子,就算黎莎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也已經及時的聞出了濃濃的醋味。
她嫌惡的白了他一眼,心想,一個僱主,跟自己聘來的一個家庭醫生,鬥什麼氣。嫌人家太優秀,你幹嘛要重金挖來,現在這樣說,不覺得打臉嗎?
不過,她很認可點了點頭,還發自肺腑的讚美李醫生,“是啊!人家不但年輕有爲,關鍵還是性情好,人又溫柔,還如此的細心。”
白了一眼臉色黑黢黢的某人,黎莎又嫌棄的道,“不像某人,性情暴虐,滿嘴謊話,還滿腹壞水。”
寒觴的氣的,毛都炸了。
不等他發火,黎莎快步走到跟前,一把將消炎藥全數扔在他的懷裡,轉身就走。
她纔不想被某人吐的酸水,給酸死。
寒觴的臉早就氣的鐵青,吼道,“你要去哪?”
寒觴十分生氣,一把將她扔在他身上的藥扔出了老遠,擦,他就是死了也不吃那個小白臉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