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的將她往懷裡圈了圈,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諾諾應該也想爸爸媽媽了。”
黎莎清亮黑澈的眸子,總是透出一種孩子纔會有的天真無邪出來,對着他毫無二致點了點頭:“我們的確出來很久了,我也想寶寶了。”
她每次透出這樣的眼神,總是會讓寒觴有些不敢直視,心裡發虛。
隨後他巧妙的躲過視線不敢看她,連忙幫她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貼心的欲要給她披上,黎莎連忙阻止,努了努嘴對着外面說:“等下再穿,我要去趟洗手間!”
寒觴這才收了衣服,望了望洗手間的方向,因爲這裡洗手間是在餐廳外面設立,“好!”
兩人便一起出去,因爲餐廳和衛生間離得並不遠,寒觴也沒有多想,拿着衣服和包看着黎莎一蹦一跳的去了。不覺中他的脣角勾起了一個漂亮柔和的軟弧。
黎莎想着寒觴在外面等她,所以很快就出來了。男女衛生間中間隔着一個大大的洗漱臺,因爲並不是飯點,所以沒什麼人在。
黎莎出門就看見洗漱臺那端站着一個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微微的彎着腰在洗手。
因爲他一頭很是扎眼的亞麻色短髮,很顯桀驁。所以黎莎纔多看了兩眼。
雖然黎莎沒有看見他的正臉,但從他的穿着和手腕上的那塊閃亮的手錶看來,他一定是個有身份的人。就連身上的氣質都是很尊貴的那種。
黎莎從記憶以來,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除了寒觴之外,還有另一個男人身上能有這麼強大的氣場,遠遠站着,都有一種壓迫感。
但黎莎只是看了兩眼,便走過去,打開她那側的水龍頭,低頭洗起來手。
宮麒駿垂頭之際,聽見身旁的水聲,慣性的擡了下頭從鏡子裡斜倪了一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就怔住了,然後就驚大了他本是狹長的雙目。這樣輪廓精緻的一個側臉,這樣的清秀絕倫的五官,除了黎莎還會是誰?
只是怎麼她怎麼會在這裡?寒觴那個傢伙不是醒來就把她從醫院弄回寒宅了嗎?
不是把她圈在家裡了嗎?怎麼捨得放她出來了?
宮麒駿覺得不可思議,往洗手間周圍看了一眼,沒有看見她身後跟的有什麼人。
隨後顧不得一手的洗手液泡沫,急忙向她跟前走去,一把拉住她,看清她的臉之後,他顯得激動而又興奮:“黎莎,真的是你!”
他難以置信,這真的是黎莎,是被寒觴圈禁了十幾天的黎莎!
他又欣喜不已,沒想到在這裡能碰見她。
黎莎大驚失色,看着突然拉住自己的男人,驚恐不已。“你要幹什麼?”
宮麒駿一愣,看着眼前的黎莎,眼神似乎很是不對勁,但他沒有多想,只以爲是自己一手的泡沫沾到了黎莎身上,惹得她有些生氣了,連忙放手。
急切的問:“你的病都好了嗎?你怎麼出來的?是寒觴放了你還是你偷偷跑出來的?”
黎莎繡眉緊蹙,一臉厭惡的神色上下打量宮麒駿,一邊抽出紙巾擦拭剛剛被他弄上了泡沫的臂袖。
防備的看着他,暗暗思忖:這個男人看着人模狗樣的,怎麼行爲這麼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