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放在宮麒駿家裡,是我深思熟慮過的,我跟你慪哪門子的氣。”黎莎揉了下被他擰疼的手臂,頭也不擡的回答。
寒觴眉毛直接就豎了起來,更氣了:“深思熟慮?你深思熟慮難道不應該跟我這個爸爸說一聲嗎?我這個爸爸還沒死,輪得到一個害死她姑姑的男人替我看孩子嗎?還是你想跟他更近距離的接觸,拿着孩子當幌子?”
黎莎幾乎是強忍着怒火:“真是不可理喻!”手指着門口:“既然孩子不在,你趕緊走人!”
寒觴憤慨的看着她,沒有比這更可怕的眼神了。
“黎莎,你是不是真的愛上宮麒駿了?”寒觴黑着臉問。
他好害怕這個猜測,被他說中了。
“不要再瞎猜了好不好?宮麒駿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在我心裡,他比你重要一千倍。”黎莎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無比認真。
寒觴的心直接就跌進了谷底,瞬間就懵了……
“你剛剛說什麼……”
黎莎冷笑:“說什麼你聽不清楚嗎?我說在我的心裡,他比你重要一千倍,一萬倍。”
寒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跟他才接觸多久,在你的心裡,他就比我還重要嗎?”
黎莎合了閤眼,強迫着將酸澀隱了回去,睜開眼睛又是一片冷漠,點頭說:“對,就是這個被你視爲仇人的男人,在我一次次最無助的時候,是他出現的。”
“在我一個人孤零零在醫院生孩子的時候,是他風風火火趕來的,在我生孩子痛的暈過去的時候是他把我摟在懷裡加油打氣的。”
“當我在產室裡聲嘶力竭生孩子的時候,是他在門口轉着圈焦急等待的。抱着孩子的第一個男人,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他宮麒駿。”
“也是他照顧我的月子,是他給孩子過得滿月,一切該是孩子父親做的事,都是他默默的在做。”
“當他知道這是你寒觴的孩子時候,他說過什麼嗎?他什麼都沒說,他幾乎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這就是你恨之入骨的男人。”
寒觴聽到這一切,震驚了。也沉默了,緊緊的握着拳頭,握得微微的發着抖。
過了好大一會,寒觴才擡起頭,眼睛裡是一片的灰暗。
沙啞着嗓音說:“這一切都是他在贖罪,在爲孩子的姑姑贖罪,你以爲他是真心的嗎?能把別的男人的孩子,當成自己的?黎莎你別天真了。”
“寒玥的死究竟是不是因爲宮麒駿,還無從得知呢,你能拿的出來鐵錚錚的證據嗎?就聽別人說上兩句,你就信了?天真的是你寒觴纔對!”
黎莎想要點醒他的這句話,猶如是在他的心頭火上澆油。寒觴窩在胸腔裡的一團烈火,非但沒有熄滅半分,反而因爲這番話越燒越旺。
因爲在他看來,她就是在爲宮麒駿說話。
寒觴咬着牙點頭,這個樣子更是駭人:“好好好,真是好!”
一把拉住黎莎的胳膊就往外拽:“既然這樣,我們不說別的,我的孩子不能給他留在那裡,你現在就跟我去他家,給我把孩子抱回來。”
黎莎受不了他的無理取鬧,煩躁的一把甩開他,頓在了原地。
寒觴看着被她甩開的手,眼睛再次噴了火:“怎麼?是不願意去,還是不願意我碰你?”
黎莎怒目相對:“兩種都有!”
寒觴被她徹底的惹毛了,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嘶啞。
“那我今天就好好的碰碰你,看你能怎麼樣?”
黎莎瞬間一陣不好的預感,又驚又恐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