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神情恍惚了一下,接着立馬冷笑起來,陰沉沉的斜視向她:“黎莎你說的可真輕鬆啊,反省?你知道我過得是什麼日子嗎?豬狗不如啊,你把我扔到瘋人院裡,去反省嗎?
你知道那些瘋子都是怎麼折磨我的嗎?往我頭上潑尿,每天想方設法的凌虐我,動不動就打鎮定劑,動不動就是綁起來。跟那些瘋子在一起,都把我要折磨瘋了,黎莎最毒婦人心啊,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你這麼狠……”
白陽接近癲狂的說了許多,卻沒有回答黎莎的問題,此刻已經情緒崩潰,抱着孩子的手開始顫抖起來,彷彿一不小心就會摔在地上一樣。
黎莎看的一顆心懸起,豆大的汗珠開始往下掉,臉色也越來越煞白,她只能繼續安撫他:“好好好,我最毒婦人心,你別激動,你要怎樣才肯放過孩子,你說好了,你有什麼衝我來,都是我的錯,我這個人任憑你處置!”
黎莎已經聽到外面的動靜,輕碎的腳步聲,她不知道這是警察,還是寒觴他們,心裡沒底,更是緊張了起來,但面對白陽她不能露出馬腳,只能與他繼續拖延時間,給外面的人,爭取機會。
白陽聽她這麼一說,眼睛一亮,詭異的笑着:“那我讓你做什麼,你是不是都願意?”
感覺到白陽的眼神很不正常,黎莎吞了吞口水,沒有一絲猶豫立馬點頭:“對,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要你不再爲難孩子,她什麼都不懂,只是個嬰兒而已。”
“好啊,那你就站在我眼前,把衣服脫了……”
白陽猙獰面孔着說完後,覺得不全面,又猥瑣的補充着:“是脫‖光,我還沒見過你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呢,你的身‖子一定很美,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都不讓我碰你,現在你卻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我倒要看看,你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讓你的男人知道了,他還會不會跟你夜夜纏‖綿……”
白陽的心理已經極度的扭曲了,此時那齜牙咧嘴的邪祟樣子,醜陋到極致,這些話更是讓黎莎噁心到作嘔,感覺胃裡一陣翻涌。
忍着噁心過後,黎莎臉上更是難堪到極致,這樣無恥的要求,她怎麼會答應。此時只希望警察能從天而降,趕緊制服這個瘋子,救出孩子。
黎莎十分的爲難,只能跟他繼續拖延時間,儘量把戰線往長拉:“白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了,我們一起長大……”
“你閉嘴!”
白陽突然激動的打斷,再次捂上孩子的嘴:“別廢話,快點脫……”
白陽聲嘶力竭的大叫出聲,夜裡本就寂靜,那廝喊聲更是顯得無比刺耳。
廠房外面正在攀着牆壁往二樓的寒觴,聽見他的喊叫,心裡猛的一驚……
脫?
脫什麼?
讓她脫衣服嗎?
寒觴狠狠的咬了咬牙,繃着滿頭的暴筋,繼續踩着管道,爭分奪秒快速的往二樓窗戶爬去。
“好好好,我脫,你別傷害孩子,我脫……”
黎莎崩潰的終於忍不住,掩嘴無聲的哭泣起來,看着被白陽捂着嘴巴的手,黎莎如同置身火海一般,快要讓她灰飛煙滅。
最終,黎莎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脫去了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