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龍剛從懷裡拿出一張,數不清多少個零的支票,輕輕的推到了黎莎面前……
龍剛繃着一張冷臉,緊緊的珉着嘴低着頭,無顏直視黎莎投來的犀利目光。
黎莎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腰桿挺得筆直,她保持着最有力的姿態,不想讓別人看出她的內心脆弱和狼狽。
“這是什麼意思?”
黎莎冷眼瞧着龍剛推到自己跟前的支票,臉色暗沉到了極點,她明明已經瞪疼了眼睛,卻一眼不眨,死死盯着那一大串零的數字,質問着龍剛。
“主人說,希望你能把孩子的撫養權交給他。畢竟……畢竟那是寒家的骨肉。”
龍剛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對她說出這樣殘忍的話,連他自己都汗顏。
黎莎鄙夷的一笑:他的骨肉?
是誰說的,就算有了孩子也會讓她拿掉的?
是誰說的,她黎莎身份卑賤,不配懷他寒家高貴的骨血?
現在跑來,要孩子?有什麼資格?他算哪根蔥?
黎莎冷冷的嗤笑了一聲,眼底滿是譏諷和不屑:“他寒觴真是好樣的!如今也學會動不動拿着支票出來,打人的臉了,這是做什麼?把我的孩子當商品跟我做買賣嗎?”
黎莎說的很犀利,很難聽。
龍剛聽的一身汗,重重的吐了口氣。
聲音很低沉的開口解釋說:“主人他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希望你以後的生活,能過得好一些……”說的連他自己都底氣不足!
黎莎憋眉看着那張支票,我以後的生活?
他還管我以後的生活做什麼?
是嫌之前毀我毀的還不夠是嗎?
黎莎搖了搖頭,再次冷笑,顫抖着伸出手拿過了那張支票。
龍剛有些出乎意料,看着她怔了一下!
結果,黎莎在他面前揚了揚,一點一點的撕裂,又交疊着碎成了碎片,狠狠的揚在了龍剛的面前。
黎莎這樣的做法,纔是在龍剛的預料之中,龍剛微微的鬆了口氣。
黎莎看着紙片像雪花一樣,散落在桌上,十分冷傲的對着龍剛說:“回去告訴寒觴,老‖娘不稀罕他的臭錢。要是他再敢拿錢侮辱我和孩子,我黎莎雖然沒什麼本事,但也一定會跟他魚死網破。”
龍柔也拉着一張臉,看着自己的哥哥替寒觴上門,和黎莎談這種侮辱人格的交易,臉上十分的難堪,遠遠的站在一旁,不想去看。
黎莎的話說完之後,屋裡的靜溺的可怕……
靜溺沒有持續多久,龍剛崩了崩神經,再次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這次是空白的。
上面,依然是有那個男人的簽字,龍飛鳳舞的寫着寒觴兩個大字。
黎莎沒有想到龍剛竟然又拿出一張,一張本就慘白兮兮的臉,此刻更加的了無生機,更加的虧虛不堪。
寒觴如此羞辱她,讓她如何忍受。
黎莎此刻,真的想抄起桌上任何一個物件,砸到他的臉上,讓他立馬滾蛋。
但她知道,龍剛只是奉命行事,始作俑者,寒觴也……
黎莎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她仍然極力的壓制着,那滿身正在暴亂的神經。
儘量的保持着淡定,但是顫抖的聲音,卻是揭穿了她的故作鎮定。
依然是用她認爲無比冷漠的口氣說:“我說過了,錢我不稀罕,孩子是我的……他死都別想搶走,如果沒事的話,請你拿着支票離開,回去告訴他,這一輩子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龍剛已經按着寒觴的吩咐,履行完自己的職責,他也就是明面上走個過場。
當然,在他來之前,就已經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所以,他並不感到意外。
黎莎既然下了逐客令,他也就沒有理由,再待下去,龍剛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沉着臉收好了那張空白支票,轉身離開了黎莎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