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電梯門打開,一行人跟着經理的指引,往天字號包廂走來,當然,寒觴就是在雲字號,兩個包廂就是緊挨着。
所以,當幾人從電梯走來,就看見了獨自站在樓道里寒觴。
黎莎看見不遠處站着的男人,那正在邁開的腳步,驀地止住,渾身也僵硬了起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刻,她究竟有多緊張。
寒觴一身黑色正裝,似乎也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此刻只是側身站着,就看見了他側臉崩的發硬的腮肌。
只是遠遠的就讓黎莎感受到,他身上冰凍三尺的寒氣。
看他的樣子,黎莎覺得他應該是看見了剛剛樓下的那一幕。
黎莎莫名的有些心虛,悄悄的垂下眼簾去,不再看他。
自然,其他人都看見了前面的人是寒觴,見她停住後,其他人也都跟着停了下來。
此刻,她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孽債未了,和這個男人還真是孽緣深厚。
寒觴見前面烏央烏央的一羣人,一看見他就停住了腳步,便轉過身緩緩往前走了幾步,與他們拉進了些距離,臉上的表情依然是冷傲,眸色也是漠然。
見一羣人都是異樣的表情,他忽然邪惑的勾脣,冷笑了一聲:“怎麼?都是熟人,看見我也不準備打個招呼?”
寒觴陰森森的說完後,冷冽的眸光,卻是落在了低着頭的黎莎身上,見她心虛的不敢擡頭,又對着她譏誚着開了口:
“許久不見,是不是我都要尊稱你一聲,宮太太了?只是,沒有聽過宮少爺大婚的喜訊啊?難不成你宮麒駿也趕着潮流,玩了隱婚?”
寒觴說後面的話時,已經把眸光又移到了宮麒駿身上,期待着他的回答。
黎莎聽他這樣挖苦自己,不免心裡憋氣,但在這樣的場合下,似乎只有沉默,纔是最好的選擇。
就是自己嫁給誰,也早已跟他沒有關係。
聽着寒觴陰陽怪氣的話,讓宮麒駿有些不悅。
只是幾人的關係混亂到說不清,旁邊又是一羣外人,他也沒那個興致去解釋什麼,乾脆痞痞的揚起脣一笑:“如果有好消息的話,我肯定會第一個去通知寒總裁的,但似乎,你寒觴應該先有喜訊傳出纔對,不是說馬上要結婚了嗎?”
聽到這句話,黎莎眼神明顯黯淡了些,但依然定定的站着,波瀾不驚的樣子。
宮麒駿丟給他一句模棱兩可的回答,隨着他的腦力自由發揮去,但卻是輕輕鬆鬆的,把話題又引到了他身上。
寒觴哪有心情去接他的話岔,只是關心他前面這個模糊的答案,讓有些猜不透,難道被自己猜中了,真是先給他生了孩子,還沒有結婚?
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峙着。
傭人們早就已經神經錯亂了,因爲她們知道黎莎就是之前的那個寒玥,而寒玥之前消失後,也被寒觴宣佈了已經去世的消息。
但看兩人現在這種架勢,還以爲是寒觴看見她私自給宮麒駿生下了孩子,寒觴才些動怒的。
所以……傭人們搞不懂現在的狀況。
那個經理有些緊張,因爲他也不認識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