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牀單上真的落了紅時,他突然變得十分的竊喜,像個小孩得到了愛吃的棒棒糖一樣,打心裡的滿足着。
因爲他竟然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她也正是他的第一次。
那次他的後背上,全是那個女人指甲抓破的傷痕,一道一道的,鮮血淋漓。
他不但沒有生氣,甚至還偷偷的笑了,回到房間獨自上藥時,還暗自嘀咕着,說這個女人的爪子,就像金剛狼一樣,回頭一定要把她的指甲給她剪光了,讓她十年都長不出指甲來。
回想那一次,他那幼稚的舉動時,至今,他都不願再去想起來,因爲當時那做法和說的那些話,確實是太幼稚。
可是今天他和許嫣然的這一幕,又讓他想了很多。
貞潔這個東西,對女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那個女人將來要是嫁了人,被發現她已經不是完璧,那她的丈夫會不會嫌棄她,介意她……
“觴……”軟軟的一聲。
許嫣然看着寒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片紅色已經很久,輕輕的叫了他一聲。
然後羞紅了臉頰,拉起被角遮住了些身體,低着頭不敢看他。
“額……”
寒觴突然聽到一聲呼叫,那遙遠的思緒被她強行的拉回了現實裡,才慢慢回過了神。
發覺自己已經盯了那裡很久,覺得不妥後,才沉重的移開了,陷入血跡的眸光。
看着寒觴的凝重表情,倒是讓許嫣然鬆了一大口氣,她沒有再多話,而是自覺的穿好衣服後,羞澀着跑回了自己的房裡。
寒觴見她走後,眉心輕輕的憋了一會,又失神的靜靜坐了許久,像是想了些什麼,隨後拿起浴袍進了洗澡間。
……
樓下,餐廳裡,沉悶無聲,除了細碎的碗筷碰撞聲之外,都沒人說話,寒觴更是沉默無言。
不過,吃過了早餐之後,許嫣然的家人就被寒觴叫到了客廳裡,看那樣子,似乎他是有事宣佈。
衆人左顧右看,各揣心思的跟着他進了客廳,看着一羣人尾隨他的樣子,讓人感覺,似乎寒觴纔是這裡的一家之主。
許嫣然想是猜到了些什麼一樣,她眼睛裡熒光閃爍,還咬着脣角害羞的坐着,不停的攪着自己的衣襟,臉上佈滿了緋紅。
許父許母過來人,一看女兒的神色,就知道絕對是有好事宣佈。
夫妻兩人,暗暗的互相看了眼,會心的一笑,轉睛又看向了旁邊的寒觴。
見他一臉的嚴肅表情,便知道兩人怕是好事將近。
見人都到齊,寒觴直了直身體,鄭重的對着坐在主位的許父開口:“叔叔,昨天您說的話,我想了很多。所以決定過完年之後,就籌備婚禮的事情,我想,婚禮的話,還在瑞士那邊舉行。不過,在帝都可能也會長待,嫣然喜歡的話,也可以先在帝都辦,那裡,也有我們的家。”
寒觴的態度和轉變來的太突然,讓人毫無防備心理。
許父許母雖然心裡有些底,但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好消息時,還是激動不已,幾乎是喜極而泣。
“哎呀,好好好,你們年輕人,想法多,想怎樣就隨你們去,我們沒有意見的。”
許母高興的說完已經激動的,熱淚盈眶。
想不到女兒這麼聰慧能幹,只是一晚就讓他主動提出了結婚,簡直是沒有比此刻,更加能讓他們高興的事情了。
要知道寒氏家族,那可不是他們這種三流小集團能高攀起的,能把女兒嫁給他,這夠讓他們燒上幾輩子的高香去了。
看來,多年在她身上下的血本,還是得到了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