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帝都國際機場內,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賺足眼球,頻頻引起衆人停步側目,竊竊私語:“哇,這是哪個明星吧?”
“不對,應該是模特,你看那身材。”
“你看什麼看,往哪看呢?”
“嘖嘖嘖,這女人氣場好強啊,簡直是帝王攻。”
一身香奈兒黑色連體闊腿套裝在她身上詮釋出野性與柔美的結合,兩者之間毫不突兀。
女人一手隨意插袋,另一隻手將從香肩滑落的鑽鏈手提包,勾在指尖甩向後肩,動作瀟灑狂傲。
一副帕莎茶色太陽鏡遮住了她大半張精緻白皙的臉龐,尖細柔潤的下巴微擡神色清冷。
定製款意大利高跟女鞋踩在地面清脆作響,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上寬鬆的褲腿隨着她的擺動,搖曳生風。
一頭秀髮高高束起,隨着身體在半空劃出一個個張揚的弧度。
目無旁人,清冷孤傲。這個機場猶如她的私人秀場一般。
走出機場,女人仰起頭深吸一口空氣,修長的玉手摘下眼鏡,一張完美無瑕的臉瞬間呈現。
女人垂下睫翼,脣角起揚,輕聲呢喃:“兩年了,你們應該想不到我還活着吧……”
一雙鳳眸驟然緊縮,眸光之中殺氣盎然。
………………
傍晚,太陽已落。
暗色下的墓園裡枯枝昏鴉略顯陰森,一身黑色西服抱着一束黃色菊花的高挑女人,邁着沉重的腳步緩緩而來。
擡頭望去,那數不清的千層階上,在她朦朧視線之下,隱約覺得高處瀰漫着稀薄霧氣。
她長腿穿越過一排排冰涼的墓碑,最終在一處無名碑前停下腳步。
女人俯下身去放下手中的鮮花,手指觸碰上眼前那座沒有任何文字的冰涼墓碑失聲哽咽。
她抽出身側那把尼泊爾軍刀放入手中跪在碑前,未曾開口卻已淚流滿面。
女人垂眸雙膝跪地,聲音微微顫抖:“爸,女兒不孝,這麼久纔來看你。”
她抖動着瘦弱的身體無聲抽泣……
她無顏面對自己這英雄般的父親,無臉面對他的英靈。
她的父親安靜的棲身在下面再也無法應答她。只有那座冰冷的墓碑靜靜的樹立在那裡,毫無生機。
“莎莎,爸爸教你招式好好學了嗎?”
一個身姿挺拔神色威嚴的男人看着眼前正在偷懶的女孩嚴肅的問着。
“爸爸,我爲什麼非要學你的那些東西?”
一個十幾歲的女孩不解的仰着頭看着自己的爸爸,清澈的眼睛裡漂浮着一層水氣。
男人嚴肅的臉上微微一怔,低頭不語轉過身去……
一年以後,她收到的只有手中這把軍刀和父親的冰涼的軀體。
女人顫抖着擦去臉龐的眼淚。心中之痛無以訴說,收起軍刀起身,站直身體對着墓碑行出一個標準的軍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