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房間裡,龍柔也同樣把今天的報紙和電視新聞給黎莎看,黎莎面對這個事,倒是比宮麒駿來的有心裡防備,也鎮定許多。
“他還是這樣做了,柔兒。”
黎莎搖着頭冷笑一聲,低頭看着報紙,那極其醒目的標題讓她覺得諷刺。
酒後亂性?
倒不如說是他這個名導,親臨坐鎮,現場指揮。
“他這樣做,就不怕歐洲那邊的消息泄露出去,讓別人知道寒玥已經去世了嗎?媒體是幹嘛的,恨不得把你的八代祖墳都給刨出來,他這樣做,自己也撈不到一點好處,不單是毀了我和宮麒駿,連他都帶進去了.”
黎莎在此時此刻,似乎依然是想着保護他的名譽。
“哎……”龍柔無精打采的託着臉輕嘆口氣,低頭看着黎莎手裡的報紙:“太亂了,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實在搞不懂你們都是在幹嘛,有深仇大恨直接報了就行了,爲什麼要彎彎繞繞的,果然,仇恨使人矇蔽雙眼。”
龍柔已經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之間的事情,但也只能哀嘆。
黎莎輕笑,不再看這些無聊的東西,索性將報紙揉作一團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簍裡。
她口氣淡然着,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你這就不瞭解寒觴了,他就是要讓宮麒駿哪哪都難受,而且還是越磨人越好,不會給他個痛快的。”
龍柔見她如此淡定,端起身體不禁提醒她:“那你準備怎麼辦?看吧,你現在是又上電視又上報紙,簡直比那個什麼當紅明星都要火。”
”比明星都要火?”
黎莎無奈搖頭,自嘲着一笑:“我可不準備當明星,陪着他們唱戲。我今天就走,寒觴的目的就是拿我逼宮麒駿,我憑什麼當他們的炮灰,我走了,讓他們隨便鬥去,他們的那些恩恩怨怨,本身跟我也關係。”
“再說了,等我這個重要當事人走了,我看他還怎麼玩下去,宮麒駿倒是願意娶,那他,也得能拿出個妹妹給他才行。”
黎莎半打趣着說完便起身,拉開衣櫃,看着裡面的衣服也不多,待會只需要簡單收拾一些離開就好,再說她的手這樣,多了她也帶不了。
龍柔緊緊兮兮的盯着她,見她都去衣櫃收拾東西了,立馬慌神着急着問她:“你真的考慮好了嗎?真的要走?可是你的手腕還沒好,你就這樣潦草的走了,讓我們怎麼放心的下。”
然而黎莎她故作堅強的心終於忍不住了,咬着脣,清涼的眸子佈滿痛楚,她猛的轉身扣住龍柔一隻肩膀,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聲音微微顫動:“你難道真的不懂我嗎?我離開這裡不再置身其中,就不會痛苦了,其實有些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對嗎?比如那一晚……”
聽她這麼直接就說出來那晚的事情,龍柔噎住一刻沒敢回答。
隨即才輕輕點頭,表示默認。
想到那一晚他們倆人的對話心裡酸澀着,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背給她安慰:“是,那一晚我是聽到了,莎莎,愛上他很痛苦對不對?他做的這一切哪是在報仇啊,其實傷的都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