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去買了,放反正我命賤,病死就病死了。”
擔驚受怕到現在,聽到宮麒駿這樣說,黎莎的脾氣也跟着上來,幾乎是不經腦子脫口而出的。
其實說出來之後,她當場就後悔了。
宮麒駿也是好意擔心她的病情,她心煩歸心煩,怎麼給他發起脾氣來了。
面對宮麒駿吃人的目光,黎莎有些懊惱的避開視線。
兩道目光看的她無所遁形,乾脆給他留了個後背,轉身面對沙發靠背,閉目思過去了。
這個女人……
宮麒駿被她當着西風的面懟了一句,倒是不吭聲了。只當她是病了心情不好,在給他鬧脾氣。
西風見狀,拔腿就跑。
少爺這麼丟臉,可別把氣撒在他身上,他得先安全撤離了!
西風走了,房間就他們兩人,宮麒駿走到黎莎跟前,垂首斂目的看着她。
看着沙發上的女人,身子揹着他也不理他,氣呼呼的跟他鬧脾氣。
這女人脾氣倒是真的挺大。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願意她天天對他發脾氣。
可惜,連受她的氣,對他來說都只是一種奢望罷了。
黎莎揹着他躺在沙發上,十分懊惱的閉着眼睛。
還在懺悔着她不應該這樣說宮麒駿的。
結果,沒有想象中宮麒駿對她發脾氣的場景,而是一道略乎關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沙發上躺着不舒服,想睡就回房間睡去。等下西風買藥回來你把藥吃了,我們就去找個酒店住。這裡的確是不舒服。”
宮麒駿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口氣,趴在她耳邊說着。
黎莎睜開了眼睛,轉頭看着他,宮麒駿這是在哄她嗎?
怕被宮麒駿再動不動的給抱起來,黎莎嚇得趕緊扶着沙發起來,老實的回房間去了。
要是被寒觴知道了,宮麒駿一天就抱了她幾次,那個歐洲醋王要是把醋罈子打翻了,還不得把她給淹成臘肉了。
看她還是聽話的回了房間,宮麒駿這才鬆了口氣。
宮麒駿坐在沙發上深刻的檢討了一下,好像他剛剛說話,確實是難聽了些。
什麼就叫她乾脆病死算了?她病死了,難道他就好過了?
西風沒幾分鐘就把退燒藥體溫計買了回來,順帶着還提回來一件瓶礦泉水。
他也發現了,大衛這裡出了啤酒咖啡,連水好像都沒有。
因爲是英文,宮麒駿看了說明書,摳出來兩粒藥拿了一瓶水準備讓她吃藥。
房間裡,黎莎根本沒有睡。正愁容滿面的看着自己的手機。
又撥了幾通寒觴的電話,依然是關機。位置也還是在原地,從昨晚到現在也壓根就沒有動過。
也不知道是手機在莊園,還是他也在莊園。
宮麒駿推門進來,黎莎視線才移開手機看向他。
宮麒駿見她正在看手機,眉心明顯的跳了一下。
“是不是不習慣這裡?把藥吃了,我帶你去酒店。”宮麒駿把藥放在她手裡,把礦泉水擰開,遞給她。
黎莎乖乖吃藥,現在,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想讓自己好起來。纔能有力氣去見他。
好在公寓是在鬧市區,周圍什麼都有,出來公寓找了家酒店開了三間套房。
黎莎單獨一間,宮麒駿和西風各一間。
宮麒駿先送黎莎回了房,西風出去買他們換洗的衣服和生活必需用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