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了寒觴已經有快十年了,寒凌風又怎麼會輕易的信任跟了十年主子又叛變的人呢!
更何況,寒觴有暗衛,連寒凌風都如此忌憚他,甚至是都不敢動他分毫。
那麼寒凌風看似是在脅迫他,只要寒觴死不了,其實勝負已經見了分曉。不得不承認,寒凌風已經在處於弱勢了。
如果他殺了寒觴,怎麼也是一死。費羅甚至不止一次的已經開始後悔,自己把自己推上絕路了。
是他一時太蠢,竟相信寒凌風的鬼話,相信寒凌風已經掌控了寒氏的一切。
寒觴隨意的坐在沙發裡,翹着二郎腿看着開始猶豫的費羅,寒觴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
費羅心裡的天平已經又開始傾斜了,微微的往寒觴這邊傾了過來。
只是,他都背叛寒觴了,寒觴又怎麼會饒了他。
費羅有些騎虎難下。
寒觴彷彿能洞察他的心思,只見他悠悠然的又說道,“其實z國還有句古話!”
費羅擡起眼睛直視着寒觴,寒觴看到了他眼睛裡的不解和一絲的亮光。
寒觴依舊姿態矜傲,他似笑非笑的用中文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繼而,寒觴又用英文翻譯說,“意思就是人都有可能犯錯誤,犯了獵誤,只要改正了仍是好的人。”
寒觴神色自若的站在他的面前,他雙手虛浮的背在身後,身姿筆挺猶如繃緊的一直條線。渾身散發出來的,是渾然於一身的王者之氣,震撼着費羅。
費羅怔忪的看着這樣的主子,眸子裡滿是難以置信和惶恐。
主子的意思是對他的背叛,不計前嫌?
片刻後,費羅神情肅穆,他垂首俯身單手捂胸,對着寒觴一如既往的恭謹說了一通。
意思就是,“主人!我將永遠忠誠於您,勢必於您共進退!”
寒觴眸子一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來。
……
黎莎跟着大衛回了他的住所,是一所不太大的簡潔公寓。
黎莎渾身溼漉漉的站在房間裡,仔仔細細的打量着房間裡的一切。
茶几上有一些喝完的易拉罐啤酒瓶、牛肉乾、一把多用途的瑞士軍刀。
隱蔽處的牆邊角落裡豎放的應該是一把用盒子裝起來的狙擊步槍。
黎莎輕輕的挪動腳步,目光謹慎的轉落在陳設的玻璃木質櫃子裡。
裡面擺放的是軍用望遠鏡,夜視儀,紅外線探測器,以及其他的一些軍用設備。
很好,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其實看見大衛的車時,她就差不多篤定了大衛的身份。
改裝精良的山地越野吉普,那車上的玻璃,可都是防彈的。
對於這個大衛,雖然他是宮麒駿的人沒錯,可是黎莎心裡仍舊是放不下對他的戒備。
僱傭兵,那自然是誰有錢,誰肯出錢,他就會爲誰賣命的。所以性質上和軍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軍人只會效忠自己的國家,可他一個外國人爲了錢,不還是對z國籍的宮麒駿唯命是從的嗎?
所以他以他的國家發誓那些話,現在想想,並沒有多少的可信度。
黎莎打量完房間,轉過身時,門口,大衛和另外三名男子說了些什麼,那三名男子應了聲後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