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勺子正勺着鴨腸在燙，舒念晨抽空飛快瞥一眼，看見來電顯示的人，立即高興的拿起了手機。
顧子驀看她這動作飛快的，舉着手機臉上還露出笑來，不由打趣，“你老公這就找你了？”
舒念晨回覆了對方，很是奇怪的看了眼顧子驀，“顧總編，你對南景泓好像很在意？”
“有點。”
舒念晨聳聳肩膀，“這不是我老公，是我上次跟你說過的，被調走的助理小小。”
顧子驀正準備喝王老吉，聽見這個名字，動作猛地一頓，差點把飲料都倒出來了。
再看舒念晨正笑嘻嘻的按手機，顯然是跟對方熟絡了聊了起來，顧子驀眼神裡的詭譎深色，更濃了幾分。
“你們到現在還聊着？”
“是啊，一直斷斷續續都在聊，小小的工作比我忙很多呢。”
舒念晨放下了手機，夾了一筷子鴨腸，沾上辣油後，塞進嘴裡。
顧子驀目光深沉盯着她，低聲詢問，“你們沒有見過面？”
“沒有，她好像一直沒回來。”
“呵呵。”
見面纔有鬼了呢！
顧子驀看着舒念晨毫無防備，沒心沒肺的模樣，忽而扯扯脣角，挑起一抹高深莫測。
“舒念晨，你知不知道這個助理小小是誰？”
舒念晨還沒從聊天的思維裡面脫離出來，隨口一答，“知道啊。”
“不就是小小嗎。”
顧子驀譏笑一聲，“是我。”
“噢噢。”舒念晨點頭。
一秒。
兩秒。
……
第三秒，舒念晨猛地一下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視線，震驚無比看着顧子驀。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只是後知後覺的笑了笑，“你這是開，開玩笑的吧？”
顧子驀伸出手來，指着她的手機，“小小的QQ建立日期是XX年XX月，QQ號碼是XXXXXXX，沒有估計錯的話，現在等級有兩個月亮了吧？”
面對舒念晨一臉的不可思議，顧子驀又緩緩說道，“而且這個QQ的還跟我的大號綁定了，只是現在不能用了而已。”
舒念晨腦子裡一片混亂，表示完全弄不明白。
“等等。”
她理了理思緒，“你的意思是，小小的qq，是你顧子驀的？”
顧子驀點頭。“嗯。”
“那上這個QQ號的人……”
“我加了你沒多久，qq就被盜號了，而且我也沒辦法把它找回。”顧子驀攤手，很無奈的表示，“對方肯定是個電腦高手，不然不可能拿這個小號沒轍。”
“哈？！”
驚奇不已，舒念晨看着手機聊天的對話框，再看看面前的顧子驀。
這幾個月來，聊天的小小是真實存在的，她總不可能對着空氣打字聊天啊？
但是……面前的顧子驀，更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
舒念晨迷茫了。
腦袋裡一片混亂，就因爲顧子驀的突然坦白，一下子就讓她陷入了懵懂當中。
“你讓我想想……”
舒念晨沉默了兩分鐘，隨後擡起頭來，眼光裡閃爍着銳光。
“你說，你是小小qq號的主人，你用這個號，加了我？”
“對。”
舒念晨這就開始不明白了，“爲什麼呢？你這樣說的話，小小是個虛擬的人物，她是不存在的……你爲什麼要用她的身份，跟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