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會議室裡，尷尬不知如何自處的氣氛，逐漸蔓延過來。
所以現在，是隻有許如意一個人，被安排了專業不對口，甚至是……沒有半分重要的工作方向？
霎時間，三個女孩開始面面相覷起來。
甚至是，可以感覺到，許如意的呼吸變得粗重了，她極力的，在剋制和壓抑着委屈，脆弱的情緒，處在了崩潰邊緣。
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打擊了。
舒念晨意識到不對，對着仍舊一臉坦然的袁旭說道，“經理，我們能商量一下嗎？”
“可以的。”
袁旭點頭，起身示意秘書一塊兒出去，在離開前，他微笑着點明瞭一兩句。
“給三位的合約，是結合我們對三位各自在微電影中的表現，跟人事部那邊協商後確定下來的，已經是我們公司給三位最好的福利和保障了，如有不滿意，也可以另謀高就。”
說完，袁旭帶着秘書離開。
這話的潛臺詞，也就是說：這是他們最大程度的讓步，愛籤不籤。
袁旭這態度，讓舒念晨一下子就想到，那天南景泓對她說的話。
微電影的好評如潮，但是對劇本的評價，確實不怎麼高。
片段畫面裡很多情節，都是按照老舊的套路來的，在以前類似的純愛影片中，幾乎都會出現，着實沒有新穎亮眼之處。
看來，鼎峰娛樂也是沒有認同這個劇本了。
會議室裡就剩下她們三人，許如意的情緒終於是有些繃不住，開始低聲哽咽起來。
“這不是欺負人嘛。”許如意抽抽鼻子，眼睛紅紅的，求救般看向舒念晨，“念晨，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閃爍着淚光的眼，充滿了殷切希望。
舒念晨一愣，頓時就明白她話裡更深的意味。
她這是想，讓她用南景泓的關係，來擺平這件事。
這次，金卡卡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再看舒念晨糾結吞吐的面色，恍然明白了一些。
她識相，沒有再多表態和說話，就怕自己會火上澆油。
“念晨！”
許如意再次搖晃舒念晨的手臂。
舒念晨抿了抿脣，終究是開口，“如意，或許公司一開始只是想考驗我們，不如你……”
許如意的眼神一下子冰冷了起來，“這怎麼可能？你和金卡卡都是正常的工作，只有我，是小文員工作……”
“爲什麼你不幫我，你就是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我真要做了，纔是違反規則，如意，剛纔經理都說了，這是他們商議後給出的合約，我沒有讓南景泓給我往下面打招呼，這個合約是絕對公平的。”
“哪裡公平了？一個能積攢演員資源，一個能跟着其他有名導演見識，我呢？我什麼都沒有，你告訴我，一個文員能做什麼？”
“如意……”
許如意別過眼，視線落在桌上的三份並排的合約，眸光更冷。
“如果要我做文員，我不籤。”
舒念晨心裡堵着一口氣，不知如何抒發。
可接下來，許如意說的話，讓她這口氣直接灌進了心裡，擁堵不出。
“當成說好，你們是要幫我進來鼎峰，我不籤，你們也要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