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居海順手開了水龍頭,水聲嘩嘩。
鏡子被舒念晨洗澡的熱氣薰染上了一層霧氣,他伸手抹開,靜靜的看着鏡子裡的人。
定了幾秒,他解開了皮帶和鈕釦,往下鬆了鬆,掀開衣服,露出了令人垂涎、線條起伏完美的小腹,只是上面貼着紗布的位置,異常醒目。
他皺起眉頭,小心翼翼的扯開了紗布,看見裡面傷口並沒有裂開滲血,這才扯扯嘴角。
諒那醫生也不敢騙他,用了藥,果然是痊癒速度加倍了。
其實僞裝後跟着舒念晨,不過是心血來潮。
她跟宗淵說不想回去的時候,他腦袋裡就產生了這個想法。
與其待在莊園裡,不如陪她走走,但真正決定,還是看着她的錢包在酒吧街被小偷順走的那一刻。
組織裡有一種特殊的紙片面具,戴上自後雖然不完全改變一個人的相貌,但對於僞裝什麼的,還是挺有用處,用捲髮和眼鏡框遮住了貼合的邊界,並且在輪廓幾處添加了陰影,吃了短時間變聲的藥物,舒念晨不會懷疑他什麼。
以這樣的形態更她接觸,另一張臉,行走自如的雙腿,對南景泓來說感覺新鮮,但是看着她對‘居海’毫無防備,他又生氣。
隨隨便便跟着一個男人走,不多做懷疑和確定;
房間裡有一個陌生男人的存在,也能大喇喇的熟睡起來;
知道他要留在這裡與她同一間房,她雖有糾結卻不堅持……
南景泓可以說是忍耐很久,纔沒有直接揭開面具狠狠把她教訓一頓。
白活十幾年了?腦子裡裝的什麼?晃晃腦袋還能翻起海浪??
舒念晨在外面吐槽居海在浴室裡呆了將近半個小時,殊不知,他在裡面花了五分之四的時間做心理建設,纔沒有把她收拾一頓。
居海出來之後,直接走出了臥房,主動關上門,歇在外面客廳。
裝睡的舒念晨滑下牀,躡手躡腳走到門背後,貼着耳朵聽了會兒,然後又輕手輕腳將一個椅子抵在門背後,這才重新爬回去睡覺。
要是讓南景泓知道,舒念晨僅僅用一張椅子防備他,肯定對她又是一番鄙夷不屑。
他要真想對她做點什麼,就算是她把牀搬來擋着,他都能踹開,照樣把她給辦了!
……
一夜平靜
舒念晨睡到自然醒,習慣性睜眼看時間,原來已經快十點了。
她慢悠悠換衣服,刷牙洗臉,把椅子搬回原位後,這纔打開了房門。
嘩啦一下,她就被嚇的一個瑟縮。
她花容失色,澄澈的一雙大眼睛裝滿防備,看着站在門口的男人,“你,你幹什麼。”
男人一句話也沒說,一把推開她,大步朝着浴室走去,如果仔細看,還能發現他腳下虛軟又匆忙。
正摸不着頭腦,片刻後聽見裡面傳出的馬桶沖水聲,舒念晨這才羞愧的紅臉。
那啥,好像一不小心,就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也不知道憋着多久,看他着急的都站在門口了,估計是挺難受的……
居海唰的打開門,舒念晨立即轉開眼睛,摸着鼻頭嘿嘿傻笑,“以後有需要可以喊我起來的,或者,酒店應該有公共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