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天凌聞言一驚,忍不住道:“怎麼會鬧翻天呢?”
凌予沒有多言,他畢竟是個男人,不可能像個女人一樣在背後說別人太多事情。||
他只是嘆了口氣:“好好照顧小天星吧,現在我還不清楚誰會不會真的接喬喬回來。不過你們爺爺讓我給喬喬安排去外省磨練幾年,你們姨媽已經同意了,還說會打包行李,陪着喬喬過去看着他。”
“外省?”
“嗯。”
“就是爲了拆散喬喬跟小天星?”
“……”凌予沉吟了一會兒,道:“一會兒你們外公從喬家回來了,我再去問問你們外公,看看具體是個什麼情況。現在我跟你媽媽帶着仔仔跟嬌嬌,都沒過去,我們也不清楚呢。”
“好。”
講完電話,天凌心裡一陣難過。
喬歐畢業了,爺爺退休了,一家子在北京紮根團聚,正是最溫馨團結的時刻,怎麼那邊卻鬧得人仰馬翻了呢?
天凌想給媽媽打電話的,忍了忍,還是直接給胥寧打了過去!
電話撥出之後,對方很久才接:“喂,天凌。”
聽得出來,胥寧那裡很吵,天凌透過話筒隱約能夠聽見靳子洛的哽咽聲,他想不出對面的混亂,卻還是道:“舅舅,今天時間有點晚,喬喬沒有航班可以回去。”
胥寧沉吟了兩秒,道:“沒關係,讓喬喬在那裡好好散散心。”
胥寧剛剛說完,胥爾升犀利的聲音就透過話筒傳了過來:“胡鬧!趕緊給我把喬喬送回來!”
靳子洛也說話了:“是天凌嗎,讓天凌送喬喬回來啊!他不是說小天星在首爾的嗎,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可以跟長輩這樣撒謊!”
天凌端着電話蹙着眉,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難過父母會覺得尷尬,連晚餐都沒有過去一起吃。
想當初大家都住在b市的時候,洛、喬兩家幾乎每天都只在一邊開伙,今天全在洛家吃了,明天就全在喬家吃了。
那時候相親相愛的畫面歷歷在目,天凌擰着眉,沒有理會那些嘈雜的聲音,只是對胥寧說:“舅舅,小天星在喬喬心裡的位置,不可能有人能夠取代。我知道他們血緣聽起來有點近,可是姨媽跟我媽媽雖說是親姐妹,卻是不同母體的,這樣的話,這對姐妹的血緣上就比起一般的親姐妹就已經疏遠了一半了!我不想說太多叛逆的話,我已經過了叛逆的年紀。但是我絕對可以肯定,如果真的有人要從喬喬的身邊把小天星奪走,還不如直接要了喬喬的命!這種殘忍的事情,身爲爺爺奶奶,觀念陳舊也就罷了,但是身爲父母,你們怎麼捨得就這樣要了兒子的命?”
天凌的情緒確實有些激動,因爲話筒那邊的嘈雜惹得他心煩意亂。
胥寧嘆了口氣,道:“喬喬要去外省工作了,一切順其自然吧。你跟喬喬說,好好吃飯睡覺,不要有心裡負擔,我明天再給喬喬打電話。”
“嗯。”
“還有,天凌!”
“什麼事?”
“好好照顧小天星。”
“嗯。”
就在胥寧最後囑咐天凌的時候,胥爾升跟靳子洛都很生氣地在說話,天凌掛了電話,面色陰沉,看的出來,胥寧這會兒成了整個喬家的另類,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還好,星歐戀至少還有支持者,這讓喬歐跟小天星不至於感到太過絕望。
他轉身下樓,來到客廳,看着喬歐已經帶着小天星在沙發前落座了,而且孩子們的晚餐已經吃完,茶几上的飯菜被收走,換上了各種可口的飲品。
走的近了,天凌才發現,原來他們在打鬥地主,喬歐跟天祈夫妻倆一起抓着牌,小天星就跪坐在喬歐身後的沙發上,一臉激動地看着,而且一雙小手非常親暱的搭在喬歐的兩邊肩上,自己的小下巴,抵着喬歐的頭頂,畫面甜蜜而溫馨。
天凌笑了,上前看着他們,天祈勾了勾脣:“一會兒我讓你,我們夫妻倆有一個人玩就好了,我帶孩子。”
天凌擺擺手道:“沒事。就這樣玩吧,我看着一樣的。”
女傭見天凌落座了,當即端上一杯錫蘭奶茶,天凌還沒來得及品,小天星的手機就在白裙子的口袋裡響了起來。
她還沒看,就道:“一定是lisa姐姐讓我早點睡就,明天還有錄音。”
lisa是小天星的經紀人,喬歐在打牌,聽她這麼說也沒關注了。
可是當小天星掏出手機一看的時候,卻愣住,趕緊接過又道:“喂。”
“小天星,姨媽昨天怎麼跟你說的你不記得了?姨媽說了,我就這一個兒子啊,就算他爲了你冷凍了精子,可以培育出試管嬰兒,可是你真的能接受別的女人爲他生孩子嗎?小天星,你一直是全家人的寶貝,打不得罵不得,姨媽也是真心心疼你的,可是,嗚嗚姨媽求你了,你這樣不懂事你會徹底毀了你三哥的!親近結婚是違法的,你三哥是軍人,軍人違法罪加一等!你不能這麼毀了他啊,嗚嗚他好不容易當了上尉,二十歲出頭就當了上尉了,他前途一片光明,你不能這樣啊,你不是要姨媽的命嗎,你們近親的事情傳了出去,你要喬喬還怎麼在部隊立足?還怎麼能有光明的未來?嗚嗚姨媽求你了嗚嗚小天星,求你放了你三哥吧,你放過他吧,嗚嗚他應該有一個正常的婚姻家庭,以後過着正常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就這樣毀掉啊,嗚嗚~”
靳子洛完全崩潰了。
從前面知道兒子喜歡小天星,到現在不過短短兩三天,現在小天星走了,兒子跟着跑了,這不是急死人嗎?
她哭的歇斯底里的,周圍環境異常安靜,隱約還有呼呼的風聲,靳子洛忽而來了一句:“小天星,姨媽是愛你的,也是愛你三哥的,但是你們不能啊,嗚嗚你要是不答應跟你三哥分手,姨媽只有從這裡跳下去了,嗚嗚我活不成了,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