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歌盤膝坐在牀上,掙扎了好一會兒,終於拿起了牀頭的手機,撥了一個110
很快,電話另一頭傳來一陣清甜的聲響:“喂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顧夜歌道:“我要轉接b市的110!幫我轉接一下!”
她始終記得,這個手機號是倪子洋給她辦的,所以歸屬地應該是h市的。在默認歸屬地的情況下,她此刻撥打的110,一定是h市的。
“好的,請稍等!”一陣短暫的音樂聲後,再次傳來另一個女子清甜的聲音:“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
顧夜歌咬着脣:“我,我發現好像有人非法拘禁!”
十分鐘後!
一陣警鈴聲驚天動地地劃破了靜謐的夜色,紅藍色的燈光不斷地閃爍,迷亂了路人的眼眸,當一輛輛警車將俱樂部爲了個水泄不通之後,保安第一時間叩響了薩姆的套房門。
自從費承康住進來之後,薩姆便帶着陳琴一起久居俱樂部裡。
他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因此,小凌少吩咐的事情,他務必要做好。
只是,當陣陣警車鳴笛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他當即披着衣服出來,大廳正門,身着警服的警方站在外面不停地擡手拍門,他漫不經心地走過去,邊走邊打胥爾升的電話。
當大門打開的那一刻,囂張的值班警員手裡持着警棍,一臉陰蟄地盯着他們:“有人報警說你們在地下室的套房裡非法拘禁!所以我們接到報警必須過來看一看!地下室的入口,麻煩帶路!”
薩姆不理他,端着手機第一句就是:“副省長先生”
第一句稱呼說完,警員們一個個面色忽變,靜靜站在門口安分地聽着,也不說話了。
薩姆繼續道:“這麼晚了,打擾您休息真的很抱歉,可是俱樂部裡來了一批警察,說是接到報警,有人舉報咱們非法拘禁。呵呵,誰都知道,這傢俱樂部可是您獨生子開的,一般的牛鬼蛇神都不會來打攪的,嗯嗯,是是是,您說的對,我也很好奇呢,咱們安分守法,是誰跟咱們開這樣的玩笑。哦?好的好的,我會跟他們說。”
掛完電話,警員們臉上之前的氣焰都下去了不少。
薩姆淡淡看着爲首的那個人,波瀾不驚的眸子瞥了眼他手裡的警棍,似乎並未將其放在眼裡:“還請你們稍等一下,副省長先生說了,他給你們局長打電話,一會兒有了消息,你們局長會親自跟你們說的。”
薩姆心裡在鄙夷。
這羣人,是在跟他搞笑嗎,還是今天第一天上班呢?別說是胥爾升的關係了,就是胥爾升已經退休了,一個電話給凌予,凌予遠在千里之外也能把這件事情輕鬆擺平了!
說完這段話之後,大約有兩三分鐘的時間,警察們一個都沒敢動!
須臾,爲首的那個警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號碼,當即劃過放在耳邊:“頭兒,誒,誒,我在這兒呢,是有人報警的,額,嗯,是個小姑娘打電話報警的,還是外地的手機號,咱們也沒想那麼多,主要b市俱樂部也挺多,大半夜的,呵呵,就忽然忘了副省長家的這事兒了,呵呵,誒,誒,咱這就撤回去了,嗯嗯,撤回去!”
講完電話,警員對着薩姆連連道歉:“不好意思,經過我們的進一步確認,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打電話報的假警!實在是不好意思,現在我們已經覈實過了,呵呵,我們這就離開了。”
“覈實過了就好,咱們也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隨時願意配合你們警方的工作。”薩姆嘴裡說着一串串客套話,就這樣目送着那一批警察閃着燈又離開了。
鎖上了俱樂部的大門,薩姆面色嚴峻!
剛纔那個警察口中所說的未成年的小女孩,什麼外地的手機號,這些,除了顧夜歌,還能有誰?
他捏緊了拳頭:“加強地下室的守衛!每個套房門口都安排人手緊盯着!”
“是!”
很快,薩姆上了樓,回了自己的套房裡。
他打開裡面的臥室,看着陳琴安然入睡的樣子,心裡微微感到了踏實,然後獨自來到書房,坐在書桌前,給天凌打電話。
他把今天的事情跟天凌說了。
說完,天凌就愁了。
他現在傷還沒好,跟裴心門對門住在醫院裡,而今晚這麼沸沸揚揚一鬧,雖然警方那裡被忽悠了過去,但是費莫離的眼線不可能不知道!
要是現在就把費承康秘密轉移,只怕是人還沒來得及送出俱樂部,就已經被費莫離的人堵上了,那就是證據確鑿,不打自招!
要是現在把費承康還留在原地,那麼無疑是坐以待斃!
要是現在把暗衛保鏢全都派去俱樂部加強警備的話,那麼無疑,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現在被顧夜歌這麼一折騰,天凌完全被動了,進不得,退不得,更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薩姆歷經多少是非,這會兒也是腦子空空的,想不出一點辦法了,他等着天凌的回話:“小凌少,您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天凌聞言,急的直蹙眉:“我儘快想一想,一會兒給你回電話!”
b市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總統套房內。
費莫離坐在書桌前靜靜看着眼前的手下。
“boss,我們打探的清清楚楚,警車是直接去了喬家人開的俱樂部的,我們的線人買通了一個警員,那個警員說,報警人揭發的就是俱樂部的地下室套房裡有人遭受非法拘禁。喬家那不就是跟洛家是一家子嗎?這麼一看,那必然是二少爺無疑啊!”
“這麼說,二少爺一定還活着,一定是偶然的機會讓別人發現了他,所以別人的報警的。boss,咱們得想辦法,趕緊動手!”
“這裡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想要把二少爺救出來,我看一得快,二得準,今天這麼一鬧,洛家人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對二少爺下手的!”
費莫離聽着手下們七嘴八舌的意見,面色陰沉,道:“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