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杜墨低啞的聲音很有磁性,聽的焦七全身發癢,他睏倦的閉上雙眼,舔了舔脣,撒嬌道:“渴。”

這聲似貓叫般的聲音,撓的杜墨心癢難耐,他低頭舔了一下焦七的嘴脣,誘惑道:“焦七大人,我這裡有水,你喝不喝?嗯?”

不等焦七回答,杜墨再次低頭,吻上了焦七的脣。

焦七的脣很軟,一如杜墨夢中的感覺,綿軟有彈性,脣瓣分離時能聽見“啵”的一聲,讓人慾罷不能。

被酒水溼了侵襲了神經,暈眩感襲來,焦七迷迷糊糊道:“唔,水!”

看着焦七閉着雙眼,皺着眉,一臉渴求的模樣,杜墨心道這可是你勾引我的,收了我的初吻,你就是我的人。若是以後你還敢跟別的女人,特別是什麼紅娘、綠孃的糾纏不清,我就讓你再也不敢看別的女人一眼。

杜墨再次吻了下來,就着焦七張着的嘴將舌頭探了進去,他帶着焦七來了一次天翻地覆的吻,待脣瓣分離的時候,杜墨都感動於自己的吻技,心中涌起了想要更多的衝動。

便是這時,焦七邊蹬腿掄胳膊,邊嚷道:“水,水,渴死鮫了。”

“完了,完了,我要乾死了,我要變成鹹魚了。”

差點被踢到要害部位,杜墨恨恨的瞪了焦七一眼,下地給他倒了碗水。

將焦七扶起來,杜墨自己灌了半口水,一口封住焦七的嘴,一點點將水渡給他。

許是太渴了,感覺到口中流入清水,焦七便就着接吻的姿勢喝了起來,待感覺到沒有水的時候,竟然還主動追着杜墨的脣舔吸起來,勾得杜墨腹中火起。

給醉酒的焦七喂水的過程意外的美好,杜墨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大半碗水,整餵了近一炷香的時間,其間佔了焦七便宜無數。

第二日一早,焦七感覺嘴有些難受,他撅着嘴給杜墨看, “你看我的嘴有點奇怪,好像腫了。”

杜墨抿了抿嘴,伸手摸了摸焦七厚了一層的脣瓣,道:“許是你昨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老天懲罰你,你仔細想想,以後不該說的話莫要亂說。”

直到二人挑着魚往江亭府走的時候,焦七也沒想起來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待二人走遠,劉三和小虎先後進了村長的屋子。

小虎進了屋,便自行坐在桌邊,倒了碗水,喝了起來。

村長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道:“小虎,不是二叔說你,昨晚的事,你……”

小虎將碗往桌上一放,發出“哐”的一聲,他道:“二叔,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我的辦法沒管用,是你們的美人計成功了。”

“二叔不是這個意思。”

小虎看了二人一眼,道:“我爹才死沒多久,大夥兒是需要個領頭的,可你們想讓我現在就認輸,不可能!”

說罷,他站起身來,又道:“昨晚那個女人暈過去了,你們找人處理一下,我去辦點事,我就不信我拿不下那個姓焦的。”

等小虎摔門出去之後,劉三才皺眉道:“二哥,你也看見了,小虎這脾氣哪能成事,他根本就不是當老大的料!”

村長嘆了口氣,道:“大哥走的急,又沒留下隻言片語,雖然說老大的位置能者居之,但小虎畢竟是大哥的親骨肉,你也得沉住氣,是你的跑不了。”

劉三得了村長的意,知道他站在自己這邊,便準備回去。

村長道:“三弟,弟兄們都回來了,你可派人跟着那姓焦的了?”

劉三一拍腦袋,道:“我忘了,這一早光跟小虎較勁了,沒顧上別的。”

擺手讓劉三離開,村長眉頭緊皺,他眯了眯眼,心道沒了大哥,劉三、小虎都不是當頭的料,他手裡管着的兄弟有限,以後鹿死誰手還真是不好說。

令村長憂心的焦七二人,此時正停在一家酒樓門前。

焦七繞着一輛馬車左轉半圈右轉半圈,他將頭貼近馬頭,道:“咱們是不是見過。”

“上次你用腦袋壓了我一下,害我被銀子磕了肚子。”

“不過,你的主人給了我銀票,咱們之間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

說罷,焦七擡手想拍馬頭,那馬晃着腦袋打了個鼻響,呼出一股熱氣,噴了他一臉。

焦七摸了摸臉上的水汽,對杜墨道:“走,咱們進去找它主人‘算賬’去!”

杜墨看着找好理由、腳底抹油進了酒樓的焦七,挑着木桶跟了進去,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焦七今天的心情很好。

酒樓的二樓靠角落的位置,常秋弓着身子面帶無奈,道:“三公子,您怎麼一大早就喝酒啊,眼見着就要誤了時辰,您快點跟小的走吧!”

“我覺得我今天肚子疼。”

“這個理由您昨天用過了。”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我這會兒頭疼。”

“這個理由您前天也用過了。”

“那我今天哪疼比較好?”

常秋看着小口喝着酒皺眉思索的常玉,心內嘆氣。若是尋常人見了,不準以爲他家公子正在思考什麼人生大事,誰能猜到常玉只是在想不去書院的理由呢!

三公子自小不愛讀書,每次去書院他都要磨蹭好一會兒,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拖延時間,就好比街上撞人那次,三公子當日到底趕上了書院的午休。

見勸說沒效果,常秋又哭起可憐來,他道:“三公子,您就體諒體諒小的吧,上次您一上午沒去書院,回府管家便罰了小的半個月的工錢。”

聽聞這話,常玉看了他一眼,嘴角彎起了一個無奈的弧度,他拿出一小錠銀子,道:“賞你了。”

當了幾十年的下人,常秋下意識的道謝。

待反應過來之後,常秋才舉着銀子,尷尬道:“三公子,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常玉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跟着我也受累了,去下面歇會兒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焦七二人上樓時,常玉正在一個人喝悶酒。

發覺對面有人,常玉無奈道:“不是說讓你下……”

待看見對面的人是焦七時,常玉驚喜道:“焦七!”

二人之前只見過一次,還只是匆匆一面,焦七沒想到常玉竟然能一眼認出他,還叫他叫的如此熟稔。

焦七當即高興道:“常玉,我在樓下看見你的馬車,特意上來看你的。”

看見桌上兩盤小菜,並幾個酒壺,焦七自覺坐下,道:“你一大早就吃這些?”

“嘖嘖,這點東西能吃飽麼?還喝酒?”

就在杜墨心內不高興,覺得焦七太過關心常玉的時候,焦七又道:“再來條魚吧,我陪你一起。”

本來二人奇怪的友誼中便沒有杜墨什麼事,聽了焦七的話,杜墨認命的給他點了條魚,又坐到他們的鄰桌喝茶。

二人一吃便是一上午,杜墨見證了二人全部的談話過程。

原來常玉上面有兩個哥哥,大哥常平,六年前中了探花,如今任職京中,二哥常凡,今年春闈上榜,正在京城等會試的結果。

作爲常家的小兒子,“平凡”的哥哥們都已登科,常玉卻連個秀才都考不上,說出去丟人!

常玉不是完全沒有上進心,只是他對科舉一途沒甚興趣,學也學不進去。

一看常玉便是富家子弟,杜墨見他兩次,直覺此人純善,對於古代科舉制度只能持保留態度。

輪到焦七說話的時候,杜墨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誤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