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西的眼淚又開始在眼裡打轉了,看着牀上呼吸越來越困難的羅庚,羅西的心裡開始打顫。
“妹妹,我的個人賬戶裡有三千萬存款,這是我留給自己的保命錢,現在這些錢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我就把它留給你和弟弟吧,就算是我對你們的一點補償。”羅庚這個時候終於將他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
親情,到最後還是讓羅庚知道了什麼叫血濃於水!
“哥,我不要,你要自己留着花,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傻妹妹,別哭了,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賬戶的密碼是我的生日還有公司的成立日期,在銀行的保險櫃裡放着,這點錢足夠你和弟弟過半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了,所以無論你將來準備幹什麼都行,只要你能過得快樂幸福就可以。”
“哥哥??????”
羅西的聲音有點哽咽,此時的她心裡莫名的傷心,現在的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心痛的感覺。
“哥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相信我,我一定要讓你好起來。”
羅西在這一刻哭的很厲害,這麼多年了,就算她的哥哥再怎麼對她終究是她的哥哥,在這一刻,在這即將陰陽兩別的時候,羅西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心痛。
“別哭了西兒,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也許死亡對於我來說纔是最好的解脫,就算我活着我也沒臉面對你們。”
“哥哥,我不管,我只要你活着,我不要什麼鷹盟,我只要你活着,好嗎?答應我,一定要堅持下來,我這兩天會幫你聯繫國內最好的醫院,我想一定有辦法的。”
“呵呵,西兒,別傻了,我的病情我自己知道,所以你就不要白忙了。”羅庚的臉色有點慘白,每說一句話也顯得非常的吃力。
羅西哭着不停地搖頭,她不想聽,也不想去想,只想哭!
羅庚嘆息一聲,兩滴淚水悄然滑落。
其實,他的心裡也不捨!他的心裡也很痛苦,但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別哭了西兒,我感覺有點口渴,想喝一點我們小時候喝的雪梨汁,你能幫我出去買一下嗎?”羅庚突然笑着說道。
羅西微微一愣,緊接着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用力的點了點頭,羅西高興地道:“好的,我現在就買給你,你等我啊!”
說着羅西直接舉步朝外面走去,就在這時羅庚突然喊道:“西兒!”
羅西轉過頭笑着道:“怎麼了哥,有什麼事嗎?”
牀上的羅庚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道:“好着呢,沒事,去吧。”
“嗯,等我回來,馬上!”說完後羅西直接跑出了病房。??????
等到羅西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她才發現羅庚已經斷氣了!
心電圖的直線和羅庚緊閉的雙眼說明了他生命的終結和停止。突然間,羅西便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剛纔羅庚會突然讓自己出去買什麼小時候喝的雪梨汁,原來他已經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只是想將羅西支開,不讓她看到自己慢慢死去。
因爲他知道看着自己的親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他不想讓羅西看到自己慢慢地死去,不想讓她再傷心。
手中的雪梨汁直接掉在了地上,羅西的眼淚在這一刻無聲的流了下來,沒有任何徵兆的流了下來。
“哥!”
羅西一聲悲吼,直接撲了過去抱着羅庚大聲的哭了起來,聲音之中滿是悲痛和絕望。
人在面對生死的時候就是這樣,在面對生離死別的時候亦是這樣!羅庚的離開對於羅西來說是一個最大的砍,因爲她要面對良心的不安和失去親人的悲痛。
如果不是自己這樣做,如果不是自己要和哥哥搶奪盟主之位,那麼現在哥哥也不會死,自己就不會這麼悲痛了。但是話又反過來說,如果羅西自己不去爭,那麼到最後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這就是事實,就是血淋淋的事實。如果羅西不去爭,那麼最後死的就是她自己,但是爭了,死的將是他的哥哥。??????
羅西爲自己的哥哥舉行了一個簡單的葬禮,按照他生前的要求將他葬在了他父親墓地的旁邊。
那天羅西又一次哭紅了眼睛,是葉希抱着她回家的。
話分兩頭說,現在白悠那邊正在審問着一個特殊的人物,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銀虎!
一間地下室裡,銀虎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一個椅子上,在他的面前坐着兩個人,正是白悠和安斯特。
“說吧,歐陽寒司的基地到底在什麼地方?”白悠再次冷聲開口道,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三次問這句話了。
銀虎還是那副死也不肯低頭的樣子,一擺頭道:“哼,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但是就算是我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我也不會告訴你。”
“爲什麼?就爲了一個忠誠?”安斯特頗有玩味的開口道。
“哼,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一個外國人,看你那一頭金色的捲髮老子就想給你拔光了。”銀虎滿臉不屑的說道。
安斯特臉色微怒,白悠的臉上也是一片寒光,因爲她真的生氣了。
“好,這是你自找的,我會讓你說出來的。”白悠說完後一揮手,便從後面的黑暗中走出一個黑衣人,此人正是木清!
“將他手上的指甲殼給我一個一個拔下來,直到他說爲止。”白悠冷聲開口,聲音之中有着一股淡淡的殺意。
木清點了點頭,然後從一邊拿出一個鉗子直接朝銀虎走去。然後蹲下身子將鉗子放在了銀虎的左手大拇指上。
“想必你也知道什麼叫做十指連心吧,只要我用力,你就會感受到什麼叫做心絞痛,你就會明白什麼叫痛不欲生!”木清淡淡說道,然後手下猛然用力,一陣慘叫聲便響了起來。
“你最好現在就說出來歐陽家族的那個組織在什麼地方,還有歐陽家族生產軍火的基地在哪裡,否則的話你就等着痛的死過去吧。”白悠的聲音猶如來自九幽之地的惡魔,此時聽在銀虎的耳朵裡就猶如催命符一般。
其實白悠也不想這樣做,但是已經三天了,銀虎還是一句話也不肯說,所以他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和銀虎耗下去。
歐陽寒司已經知道了鷹盟的事情,而且銀虎還莫名的失蹤,現在整個S市都有人在找銀虎的蹤影,白悠不想引起別的什麼麻煩,免得夜長夢多。
但是很明顯的是銀虎是一個硬茬子,什麼都不肯說,所以白悠也就只能動用一點非常手段了。
聽着銀虎的慘叫聲,白悠的臉上並不怎麼好看,因爲她並不是一個喜歡暴力的人。而安斯特可就不一樣了,剛纔銀虎那樣辱罵自己,現在看着他煎受着痛苦安斯特別提有多高興了。
“你就那麼高興嗎?如果我們還不能從他的身上套問出什麼的話,那我們就必須要想別的辦法了。現在歐陽寒司已經下令手下的所有人在找銀虎的蹤影了,爲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要儘快從銀虎的身上問出我們想要的答案。”白悠轉過頭冷冷的看着安斯特,滿臉的不滿。
安斯特立刻收起那一臉玩味的表情,輕聲說道:“放心吧,我知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麼。這小子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底細,所以他堅決不能留!”
白悠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但是一定要想辦法問出我們的答案,現在歐陽寒司查的緊,我們不能出什麼差錯。對了,鷹盟現在纔剛剛整頓完畢,我們要小心歐陽寒司再次來犯,那樣羅西可能會應付不過來,所以你找幾個機靈點的手下注意着歐陽寒司的舉動,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明白嗎?”
“嗯,這個自然,只是不知道銀虎到底知道多少。”安斯特有點疑惑的問道。
白悠搖了搖頭道:“這個很難說,不過能夠作爲歐陽寒司手下的四大殺將,我想他們知道的事情應該是最多的,所以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掏出他嘴裡的話。”
“這個我也知道,只是這東西竟然一直死不張口我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哦?你不是暗獵門的門主,作爲一個門主,我想你的注意和手段應該不少吧,去做的,我想你不會讓我是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