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軒走過來拿走溫度計,往旁邊指了指。
鬱清流無奈地背過身去。
盛南軒幫龔墨拉開衣服,把溫度計放進去。
她沒有穿內衣,有些不自在。盛南軒向來不擇手段,不知道會不會趁機吃她豆腐。
如果是往常,盛南軒可能真的趁機揩把油。但她這次的經歷不允許他這麼不知輕重,乖乖地放好溫度計就把手抽了出來,不該摸的地方一點都沒摸。
龔墨看着他,忍不住有點刮目相看。
鬱清流說:“龔墨下午要繼續打吊針,虎子等明天再看。”
“嚴重嗎?”龔墨問。
“不嚴重,你就當普通的感冒對待。明天再打一天吊針就可以出院了,要是不放心,可以多觀察一下。”
“……那還是明天出院吧。”她並不想住在醫院裡。
過了一會兒,盛南軒把孃兒倆的溫度計拿出來,交給鬱清流。
鬱清流看了一下:“還在燒,按醫囑休息進食。”說完看了一眼虎子。
虎子含着棒棒糖,一臉不明所以。
龔墨摸着他的腦袋說:“舅公說你要乖乖吃苦苦。”
虎子頓時瞪大眼,兇兇地看了一眼鬱清流,扭頭背對着他。
“不理我就算了,舅公吃飯去了!你要一起嗎?”
虎子在龔墨懷裡搖搖頭。
“看樣子還是理舅公的嘛!我還以爲你再也不理我了呢~”鬱清流心滿意足地走了,走到門口時回頭對盛南軒說,“給他們吃清淡點。”
“知道。”盛南軒問龔墨,“你餓了嗎?”
“我覺得還好。你餓了吧?先送進來吧。”龔墨說,“虎子早上只吃了一點,他也該吃飯了。”
盛南軒點頭,去門口吩咐外面的保鏢買飯。
回來時,他的手機響起。
是甘比諾。
他心底暗驚,不動聲色地對龔墨說:“我接個電話。”
龔墨點點頭,伸手端起牀頭的熱開水喝了一口,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暖和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覺得身上有些冷。見虎子穿得和自己一樣厚,忍不住問:“你冷嗎?”
虎子搖搖頭,扯着衣服皺眉說:“熱……”
“不要脫!”龔墨急忙按住他,猜他是因爲發燒纔會覺得熱。
想到這裡,她一愣:自己也在發燒啊,怎麼反而覺得冷呢?
……
走廊上,盛南軒接通電話。還沒開口,甘比諾就問:“龔墨沒事吧?”
盛南軒一愣,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他心底隱隱有了猜測。
“我有人在那邊。”甘比諾說。
果然如此!
盛南軒憤怒地問:“那你怎麼不攔着那些人?!”
“你搞清楚——”甘比諾聲音一冷,“我只是有人在那邊收集情報、傳遞消息,不是監視你們。龔墨得救後我才知道她出了事,不然我會讓她出事嗎?你以爲我是你?!你是幹什麼吃的?!還是不是他丈夫?!”
“……抱歉。”盛南軒不想辯解什麼,因爲他自己都想殺了自己!
甘比諾深吸一口氣:“如果你再讓她出事,我可能要監視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