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辛苦。”盛南軒將下巴在她手上蹭了蹭。
“嘶”龔墨收回手,哀怨地說,“幹嘛呀?戳得我手疼。”
盛南軒微笑着握住她的手,牽着她往裡走:“我先去看看孩子。”
龔墨回頭看了一眼:“我爸……甘比諾呢?”
“在車上,還暈着。等下再想辦法,看怎麼讓爸回來。”
龔墨一聽,沉重地點點頭。
她覺得那種可能性很小,擔心他再也不會出現了……
走進嬰兒房,盛南軒一眼看見懸在嬰兒**上方的吊瓶,一顆心頓時吊起來。
他快步走過去,守在**邊的單蓉回頭:“回來啦?沒事吧?”
“沒事。”盛南軒鬆開龔墨,低頭摸着孩子的臉蛋。
他剛剛奔波一路,身上熱氣直冒,感覺不出來孩子在發燒,反倒覺得孩子的額頭還沒他的手燙。
他急忙收回手,問:“燒到多少度?”
“別擔心,只是低燒。”龔墨拉住他的手,忍不住一笑,“我覺得你身上比他還燙點……你不會生病了吧?!”
“我是熱的。”盛南軒說,“沒事就好。”
單蓉說:“我也勸她,別太擔心。孩子嘛,免疫力低,三五不時就要生病。我們家這個又是低中之低,這兩人跑來跑去地才只是低燒,已經很幸運了。你們呀,以後就注意着,別帶着他到處亂跑,大人都禁不起這麼折騰。”
“知道了。”龔墨低着頭小聲說,心裡很自責。
“別擔心了。”單蓉安慰道,“醫生都說了沒事,不會有事的。”
龔墨頓了頓,小聲咕噥:“知道是一回事,但我這心裡……就是心疼。我生病的時候都難受,他生病不是更難受啊?他又不能說……”
盛南軒摸摸她的頭,聽到下面傳來聲音,問:“你們吃午飯了嗎?”
龔墨搖頭:“知道你要回來,特意等你。”
“那我們下去吧,大家都沒吃飯。對了,我先叫鬱清流上來看看孩子!”
“不用麻煩吧?”龔墨嘴上這麼說,卻沒有阻止。
鬱清流畢竟是高手,雖然專攻的方向不在兒科,但小感冒只是最低級的病症,他處理起來恐怕也比大多數醫生好。
盛南軒下樓,安排人在樓下收拾了一間房間給甘比諾,然後叫鬱清流上樓。
鬱清流邊走邊說:“你知道我做一臺手術多少錢嗎?我這麼貴,居然叫我看感冒?”
“午飯。”盛南軒說。
鬱清流一噎:“你家午飯很值錢嗎?”
盛南軒看他一眼,詭異地一笑。
鬱清流悚然一驚:“你笑什麼?”
“沒什麼。”
他只是突然想,如果告訴鬱清流虎子是他外甥孫,他應該會迫不及待就去給虎子看病吧?
鬱清流切了一聲,哼哼唧唧地跟上去,並沒有不情願的樣子。
虎子是他接生的,後來又見過幾回,他心裡也很喜歡。現在聽說虎子生病了,其實他心裡是擔心的。只不過,總在盛南軒面前吃癟,他不願意承認。
進了嬰兒房,他馬上就去給虎子檢查。虎子用的藥,他也仔細看過,確定沒問題才說:“等幾個小時再看情況,到時候藥量酌情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