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緋!”龔墨怒吼。
“怎樣?”龔緋得意地昂起頭。
“你——”龔墨激動地喘着氣,“你說誰是犬?”
“你老公呀~”龔緋冷笑一聲,“你還以爲你撿了個寶呀?就是條狗而已!”
“你——”龔墨舉起包,朝她打去。
盛南軒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他,她回過頭,不解地看着他。
他眉眼含笑:“沒事。我們不和她一般見識。”說完就拉着她走了。
龔墨這麼維護他,他心裡高興不已,就不和龔緋計較了。雖然龔緋很過分,但怎麼說也是龔墨的堂妹。龔墨雖然也討厭她,但如果真的對龔緋做什麼不好的事,龔墨可能接受不了。
兩人走了幾步,突然聽到哐噹一聲,龔墨回頭,看到一個杯子碎在地上,而盛南軒的背上佈滿了茶水和茶葉。
有人把茶杯扔到他身上了。
龔墨氣得發抖,回頭看着那羣人:“你們太過分了!誰幹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扭開頭不做聲,沒人告訴她是誰幹的。
盛南軒拍了拍她的肩:“走吧。”
龔墨氣得快哭了,扶着他快步離開了棋牌室。走到外面,她拿出紙巾,給他擦了擦。
盛南軒穿的白襯衫,茶葉雖然擦掉了,但黃褐色的茶水卻在衣服上留下了印跡。
龔墨擦了擦眼淚,陪他回賓館換衣服。
進房間後,盛南軒拿起乾淨衣服去了衛生間。
龔墨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就打量了一眼房間。這房間十分普通,就是一個標間而已,比起他之前住的總統套房差了十萬八千里。
盛南軒換了衣服出來,見她還在擦眼淚,忍不住道:“怎麼了?還在哭,那麼心疼我啊?”
“誰心疼你了?!”龔墨叫道,“我就是覺得對不起你……”
“這有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總會報仇的。”
“我不應該帶你去的。”龔墨自責。
“可是是我自己要去的呀,你本來就不想帶我去。”
龔墨噎住,好像真的是這麼回事。
盛南軒一笑,在她身邊坐下:“別哭了,幹嘛爲不重要的人傷心?想想我們中午吃什麼吧。現在肯定不能回家,不然還得向媽解釋,她也跟着難受。”
龔墨一嘆:“我先還疑惑,大伯他們知道了你的事怎麼沒來找麻煩,原來是讓龔緋嚷嚷得我同學都知道。”
“他們就是閒得慌。”盛南軒說,“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對我們有壞處就好了。”龔墨說,“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如果你還是盛家的二少爺,他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現在居然敢直接往你身上丟東西!”
“這樣也算看清他們的爲人了。這樣的同學,你以後不用和他們聯繫。”
龔墨點了點頭:“不過……你真的沒關係嗎?”
“我有什麼關係?”
“你不難受嗎?受這種冷眼和侮辱。你本來是天之驕子,現在大家卻看不起你。”
“看不起我?爲什麼要在意這種事?”盛南軒問,“你怕跟着我,也會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