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在學校門口等你。如果你來，這頁留言就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見證。你不來，很多年後你翻到這裡就笑一笑，因爲有一個男生曾經喜歡過你。”
龔墨看完，眼裡已經含了淚。
她相信他們曾經兩情相悅了。
只有兩情相悅，他纔會有勇氣寫下這樣的話吧？
他這麼自戀又自負的人，怎麼會允許她在多年後笑一笑？肯定是叫她去約會啊！
她扭頭問他：“我去了嗎？”
盛南軒點頭：“去了。”
龔墨看了看留言紙，上面沒有日期，問：“是哪天？”
“填自願那天。留言本高考前你就給我了，我怕影響你考試的心情，寫好了一直沒給你。填自願那天，你看到我就瞪我，以爲我不給你了……”盛南軒一笑，“拿到後你臉色才變好了。”
“我當時就看了？”
“沒有。”
“你直接塞包裡了。”盛南軒臉上帶着回憶，“雖然我知道你多半會答應，但還是有些擔心，害怕。於是，我請你去喝奶茶，請你吃飯，又送你回家。如果你看了留言不去，至少……我也和你約會過一次了。”
龔墨望着他，淚水溢滿了眼眶，彷彿感受到了他那種忐忑期待的心情，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當時的樣子——和他並肩走在校園裡，帶着害羞和他一起喝奶茶、吃飯……
她不記得當時的事，但她記得那種感覺。
“我把你送到你家附近。你怕你媽媽以爲你早戀，不準男生送你到家門口。不過，也只有我這個男生送過你罷了。”盛南軒一笑，“當然不是你不受歡迎，高中很多男生都喜歡你，這個你應該記得。不過你應該很奇怪吧？爲什麼沒人去追求你呢？因爲都被我解決了。”
龔墨無語地看着他。
他繼續說：“把你送回家後，我就回了學校，一直在那裡等你。你猜我等到什麼時候？”
龔墨心裡一跳：“什麼時候？”
難道她沒去？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
龔墨倒抽一口氣，脫口而出：“對不起！我當時……我當時肯定很糾結。”
“沒有。”盛南軒溫柔地看着她，“你只是直到睡覺的時候才翻開同學錄，馬上就跑過去找我。”
“你還在？”
“我當然在，不然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去的？”
“你就一直等在那裡？！不怕我不去嗎？！”
“不怕，我怕你去了，我卻沒在，那我們就錯過了。幸好我等了。不過你當時真是太毛躁了，一個女孩子，半夜三更怎麼可以出門呢？”
龔墨：“……你還有心情管這個？”
“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你……你等在那裡不就是希望我去嗎？幹嘛又說我？”
“我擔心你，你出了意外怎麼辦？”
龔墨氣悶，瞪着他：“那你當時高不高興？”
盛南軒沉默一下，說：“高興。”
“哼~”龔墨冷哼，“這不就得了？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你！”
盛南軒點點頭：“那次就算了，反正也沒出事。以後再這樣，你就別管我，讓我等去！反正是我自願的，你不用管我，你等安全的時候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