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送送他。”盛南軒說。
“那好吧，一會兒龔白要來，你要不要回家休息？我怕這裡會吵到你。”
盛南軒沒有猶豫地說：“沒關係，我就在這裡。”
“那也行。那你先送他吧。”龔媽媽進病房了。
盛南軒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然後停下來，轉身對甘比諾說：“說吧。”
甘比諾目光銳利：“傷龔墨的人是你哥哥的女人。”
“我知道。”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龔墨？”
盛南軒挑眉：“你知道我哥和龔墨交往過嗎？”
甘比諾一愣。他當然知道，他還知道盛南軒和龔墨是高中同學，這些都是他從南江查到的。所以龔墨之前和盛東轔交往，後來又嫁給盛南軒，他都不覺得奇怪。
資料裡顯示，龔墨和盛南軒在高中時感情很好，雖然沒有交往，但周圍的人都覺得他們是一對，兩人互相喜歡是不爭的事實。大學四年雖然沒見面，但可能並沒有忘記對方，所以重逢時就舊情復燃了。
“你查到些什麼？”盛南軒問。
“能查到的。”甘比諾知道，有些事情他無從查起。
比如盛南軒被逐出家門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麼。那些事情只有當事人才知道，而他們都守口如瓶，他當然查不到。就好比他不知道龔墨失憶這件事，因爲這件事只有盛南軒知道，連龔墨自己都不知道。
“龔墨現在身體虛弱，她不適合知道事情的真相。”盛南軒說，“而且她和我哥有過那樣一段，讓她知道了，她只會多想。我現在只想要她好好休息，我自己也只想安心地照顧她。至於其他人？還沒資格讓我第一時間去關注。”
“是嗎？”甘比諾懷疑地看着他，“你當初……爲什麼在那裡？”
“你說小時候？”
“對。”
“我說我也是實驗品，你信嗎？”盛南軒忍不住一笑，“你懷疑我對龔墨不利？”
甘比諾扭開頭，沒說話。
盛南軒好奇：“你對她太過關注了吧？就算喜歡她母親，也不用如此。”
甘比諾握緊手：“我和她們的事，你不用知道。蘇沫那裡，留口氣讓我也替她討個公道。”
盛南軒挑眉：“隨便。不過我現在沒時間去料理蘇沫，麻煩你不要趕在我前面！”
“……行！你是當丈夫的，就讓你先來。”
……
龔白接了龔媽媽的電話，換了衣服、拿好錢包去敲龔緋的門。
“門沒鎖！”龔緋說。
龔白推開門，見她站在鏡子前挑衣服，說：“墨墨生了，你跟我一起去醫院。”
龔緋一愣，皺眉道：“我不去！”說完扔開手裡的衣服，從新拿了一條對着鏡子比劃起來。
“都是一家人，怎麼能不去？”
“什麼一家人？她媽說了以後不和我們來往了！你賤不賤啊，還去管她？”
“你說什麼？！”龔白不可思議地問。
“聽不見就算了。”龔緋白他一眼，“你要去自己去！我晚上要參加飯局，沒時間！”
“現在才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