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軒一愣，看着龔墨：“你要公證就公證吧，反正我身無分文，沒什麼值得公證的。”
方陽想跳樓——BOSS你不要睜眼說瞎話！
龔墨說：“我……我也沒有。我名下沒有財產，家裡的房子是我媽的。”
說完，她就憂愁了。兩個窮光蛋，這是要裸婚的節奏？
她伸手摸着肚子，突然覺得很對不起孩子：寶寶，你放心，媽媽會努力掙錢，不會讓你吃苦的！
叮咚——門鈴響起。
方陽轉身開門，服務生推着餐車走進來：“客人您好，這是你們點的午餐。”
“酒不要了。”盛南軒說，“我太太懷孕了。”
太太？
龔墨扭頭看着他，他怎麼能這麼自然地說出這個詞來？
回過頭，侍者已經把各式各樣的食物擺在了餐桌上。
龔墨悄悄地拉了拉盛南軒的衣袖，盛南軒掃了一眼她的小動作，心中熨帖。
“這得多少錢啊？”她低聲問。
“放心。已經付過錢了，不吃白不吃。”
“付過了？”
“我的卡都停了，要是沒付，方陽肯定不會再定了。”
“那……那我們好好地吃完這頓吧，以後肯定沒機會吃這麼好的了。”
“……”怎麼聽起來像在說“這是人生最後一頓了”？
吃完飯，盛南軒退了總統套房，方陽也跟着離開酒店。
他對龔墨解釋：“我之前是跟着南軒享福，自己可住不起總統套房。我去你家附近找間酒店，順便可以幫你們準備一下婚禮。”
龔墨愣了愣，疑惑地問：“之前那個車，不是你的嗎？”
“是酒店租的，住總統套房的待遇。”
“哦……”龔墨看着盛南軒，“以後不要這麼浪費了。”
“放心，卡都停了。”
“好了，上車吧。”方陽攔下一輛出租車。
龔墨叫道：“不行！”
“爲什麼？”
“都沒錢了還坐什麼出租車？”她小聲說，“我們去坐地鐵。”
方陽呆呆地看向盛南軒，盛南軒說：“那就去坐地鐵吧。”
方陽認命地提上行李，跟着他們往地鐵站走。
龔墨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幫忙：“我幫你提吧……”
“不行不行！”方陽大驚，見鬼一樣往後躲，“我自己來！”
盛南軒無奈地伸出手，提走一口箱子。
“BO——”方陽拖住箱子，“南軒，還是我自己來吧。”
“這個箱子是我的。”盛南軒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
他遲疑地鬆了手，擦了擦汗水，小聲嘀咕：“這只是權宜之計吧？不會秋後算賬吧？”
“囉嗦！跟上！”盛南軒瞪他一眼，“你這麼不給力，小心上班了老闆扣你工資。”
“啊啊啊——我就來！千萬不要扣工資！”
“哼！”盛南軒見下扶梯了，伸手扶住龔墨手臂，“小心。”
龔墨一愣，紅着臉收回手。看樣子，他還挺溫柔的。
上了地鐵，車廂裡只有寥寥幾個人，三人隨意找到位置坐下。
過了兩站，其他的人都下車了，龔墨對盛南軒說：“我給你說說我家裡的情況吧？”
“好。”盛南軒掃了方陽一眼。
方陽抱着箱子去了另一節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