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能走路了就給她穿粉紅色的裙子；等她上學了就給她梳辮子，辮子上還要綁個蝴蝶結；等她上初中了，應該有小男生喜歡她了，我們要防着她早戀，要提防那些打她主意的小子；等她大學畢業了，該結婚了，我們得給她挑個好老公；在她出嫁那天，我們肯定捨不得，都要哭成淚人兒……”
盛南軒一項項說着，龔墨聽着他的話，彷彿看到了一個呱呱落地的女嬰長大成人。
突然之間，她也好難受，怎麼就不是女兒呢？
“想了這麼多，我都聯繫好服裝設計師要給她定製將來穿的衣服鞋子了，結果……”盛南軒一嘆，“居然是個男孩子。”
龔墨忍不住一笑，伸手挽住他胳膊：“我們以後再生好不好？不要難過了，不然兒子不高興怎麼辦？他先來也好啊，像媽說的一樣，可以保護妹妹。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龔白是我堂哥，他就一直很照顧我。我有時候不禁想，我要是有個親哥哥，他該多疼我……”
“好吧。”盛南軒伸手捧着她的臉，“你說的哦，要生第二胎。”
龔墨一愣，呆呆地看着他。
他一笑：“我以爲……我們這樣的開始，你生這一個就很勉強了。”
“沒……沒有的。”龔墨小聲說，逃避地低下了頭，不敢看他的眼神。
太奇怪了，她好像已經漸漸接受了他。不止在生活裡接受了他，在感情上也接受了他。她會不自覺地向他撒嬌、爲他着想，甚至想着將這個家越經營越好，多生幾個孩子、把孩子養大成人……
太奇怪了，這是爲什麼呢？
喜歡嗎？
會不會太快了？她難道是這麼花心的人？
可是……不喜歡嗎？
她不知道，至少不討厭就是了。
“我很高興。”盛南軒說，將她抱進懷裡，“墨墨……以後我們就好好過吧。”
“我一直想好好過啊……”龔墨說，“我雖然不是認命的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夠好好過下去，就不要改變了。”
盛南軒一愣，放開她，注視着她雙眼：“就這樣？”
“怎樣？”她不解地問。
盛南軒深吸一口氣：“沒事……我以爲，你多少對我有點感情。”
“這個……”龔墨扭開頭，“你……難道你對我有感情嗎？”
盛南軒沉默一會兒，笑道：“怎麼會？爲了孩子罷了。”
“我也是。”
盛南軒猛地看着她，片刻後忍不住一笑，伸手揉揉她的頭：“雖然一開始是那樣，但這麼久了，自然不一樣了。”
龔墨聽了，也是一笑：“我也是。”
盛南軒聽了，低頭吻住她，片刻後手按在她胸口，輕輕揉搓。
“嗯……”龔墨輕吟一聲。
盛南軒抵住她額頭，沙啞地問：“要不要回房？”
“你……”龔墨臉漲紅，罵道，“大白天的”
“你看它。”他低頭看着自己褲襠裡撐起的帳篷，“還不是你影響的。”
龔墨推開他：“醫生說了，該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