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素蓉對盛西西說:“現在懂了吧?今天把你顧奶奶帶來這裡,就是想讓她看看這裡的情況,好幫你在品梵面前美言幾句,看能不能把畫展承接下來……”
“我……我先前沒說要承辦品梵的畫展啊。,“不過,我當然是求之不得的。我這個人有自知之明,先前不敢想這種好事,現在有顧奶奶在,可以想一想了。”
顧奶奶聽了這話,心裡舒坦,笑道:“你顧奶奶可做不了主,我只能在品梵面前提一下。他只負責畫畫,畫展的事有專人負責,弄不好他自己也無權決定。”
“我明白的。”盛西西說,“自然不能讓顧奶奶爲難。外婆是怕我畫廊沒人氣,要是辦不了畫展,我就直接買品梵幾幅畫掛在這裡,不照樣聚人氣嗎?”
“喲~他不和你合作,你還照顧他生意?”顧奶奶笑道,“你這麼好,我必須得多幫你說一說了。”
“那可真不知道怎麼感謝顧奶奶纔好~”盛西西笑道,“這樣!我要是收了顧奶奶喜歡的畫,立馬給你送過去!”
“你要是自己畫兩幅給我,我就高興了。”
“哎呀~你知道我最懶了,看畫還可以,叫我動筆,真是好幾年沒一幅啊~”
……
盛西西帶着兩老看了畫廊新收藏的畫,又領兩人去休息。
“顧奶奶今晚不如去外婆家吃飯?我也要去~”她說。
“來之前品梵給我打了電話,說要請我吃晚飯,一會兒他要來接我,還是改天吧。”顧奶奶說。
“這樣啊!”盛西西眼睛一亮,“那顧奶奶記得在他面前幫我美言幾句啊~”
嘴上這麼說着,她心裡卻在大叫:夭壽啊!剛剛招惹了他他就要來?這可怎麼辦呀……
“一會兒你自己也好好表現!”吳素蓉說。
“……”她怎麼表現啊?撲上去表白嗎?
不到半個小時,秘書就過來說:“品梵先生來了。”
盛西西馬上陪着兩老出去。
品梵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衣,正站在一幅畫前。
那幅畫……
恰好是盛西西自己畫的。
她頓時就緊張起來——大畫家該不會批評她的畫畫得不好吧?
品梵聽到聲音,回頭——
看到她,他露出驚訝的表情,急忙對顧奶奶點頭:“顧老師。”
“來,給你介紹一下——”顧奶奶說,“這是老師的朋友,鬱老夫人,這是鬱老夫人的外孫女西西。西西還在讀書,和你是校友,這家畫廊是她開的。”
“嗯。”品梵伸手扶着她,對盛西西點頭,眼神有點不可明說的情緒。
盛西西心裡毛毛的,問:“品梵師兄剛剛在看這幅畫,如何?”
品梵扭頭又看了一眼,微笑着說:“很好。標價多少?我想買下來?”
“啊?”盛西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要買?”
他點頭:“很有感覺。麻煩你和畫家聯繫一下,商量購買的細節。”
“……行。”要不要獅子大開口敲他一筆?他的畫可貴了!她想買一副都要大出血。
“那我和顧老師先走了。”他友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