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流轉身,想將他過肩摔,不過King的反應更快,直接將他壁咚了。
鬱清流鬱悶不已:“你煩不煩人?”
King盯着他的脣,嚥了咽口水,作勢要親下去。
鬱清流喝道:“你碰我試試?!”
King一愣,緩緩地退開,見一把手術刀抵在自己腰上,而手術刀自然是握在鬱清流手上。
靠!
現在鬱清流變奸詐了,身上各種藏手術刀,他想親一口都不行。
“你不會這麼狠吧?”他問,“我們好歹都有肌膚之親了……”
“放心,我知道哪裡是要害,不會送你去死的。當然,如果你太過分,我也只能送你去死了。但你相信,我是專業的,知道怎麼樣讓你死得快一點,也知道怎麼樣讓你死得痛苦一點。”
“……”Fuck!聽起來就好凶殘,他還是不亂來了。
King鬱悶地退開,鬱清流馬上收起手術刀。
King忍不住問:“你把刀子帶在身上,不危險嗎?”
“不帶在身上,纔是真正的危險。”
“……”好像自己就是那個危險,他竟然有點無言以對。
……
鬱清歡和盛凌人在Y國玩了一週,離開前那天晚上,兩人正要睡覺,鬱清流來了。
鬱清歡疑惑地問:“怎麼了?”
鬱清流看了盛凌人一眼,對她說:“我找你有點事。”
鬱清歡一聽,看向盛凌人。
盛凌人知趣地說:“我去收拾行李。”然後就回房偷聽去了。
那什麼,他聽力比普通人好那麼一點點。
鬱清歡輕咳一聲,指了指沙發。
鬱清流坐下來,有些拘束。
鬱清歡翹起二郎腿:“什麼事,說吧?”
鬱清流舔了舔脣,彆扭地問:“姐,要是我被男人睡了,你還能接受這樣弟弟嗎?”
鬱清歡驀地瞪大眼:“你被男人睡了?誰?那個殺手嗎?”
鬱清流黑線:“我是假設!假設!還沒呢!”
“那就是有可能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好啊!”鬱清歡想了想他剛剛的問題,攤手道,“當然能啊。我早就說過,我不反對同性戀的啊。”
“可是我是你弟弟啊!”這種事不都是葉公好龍嗎?無論多支持別人,但發生在自己或者自己親人身上就不可以。
“正因爲你是我弟弟,我更要支持你啊。”鬱清歡好歹連未來幾十年的世界都見過了,思想見地自然不一樣。
現在就是一個開放的年代,很多人接受同性戀,並且一直爲這個羣體爭取利益。到她去世時,接受的人就更多了。
鬱清流聽了她的話,滿是感動:“姐,你真好!”
鬱清歡笑着拍拍他的肩:“隨心而行,喜歡的事就去做吧。人生難得幾十年,不要畏畏縮縮的。”
他一笑:“我就是問問。其實有你這麼寬容,就足夠了。但我不會去做的,我只要知道我去做會有人支持就夠了。”
“爲什麼不做?”
他沉默了片刻說:“不想讓爸媽傷心。”
人應該隨心而行,但也應該有適當的責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