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白大褂下面，兩人什麼都沒穿。
鬱清歡的背貼着盛凌人的胸，兩人的腿糾纏在一起。她枕着他的手臂，雙眼空洞地看着牆壁。
盛凌人溫柔地撫弄着她的髮絲，在她肩上吻了吻：“還疼嗎？”
“……”
“清歡？”
“嗯？”鬱清歡回神。
盛凌人將她扳過去面向自己，直視着她雙眼：“怎麼？生我氣了？我……我剛剛……哎，都這樣了，我也不解釋了。”
他低頭抱緊她，“我承認，有些受你影響，並不是真的控制不住，反而……有點期待。你放心，等我們出去了，我一定賴着你。我要是出不去，你就忘了我，找個對你好的人。”
“我沒想那些。”鬱清歡無奈一笑，“就是有點累。”
盛凌人一愣，手移到她腰上，小聲問：“是我太重了嗎？”
“沒有。你很溫柔。”
她早已經不願意去想上次的遭遇，但她知道，和這次比起來是天壤之別。
盛凌人，簡直是童話故事裡的王子，讓她感覺自己被溫柔對待、被疼愛。如果往後都這樣，她不介意和他組成家庭，多多做這些事。
“我……”盛凌人聽她這麼說，不好意思起來。
他哪裡溫柔了？他就覺得自己太孟浪了，剛剛都把她弄哭了。
鬱清歡見他臉紅，忍不住好奇：“你第一次嗎？”
盛凌人惱怒地瞪她一眼：“別說得你不是第一次似的！”
“我第一次很正常啊。”鬱清歡沒有絲毫害羞的表情，她早就忘了害羞是什麼了，“但你們男人，一般都挺早的吧？”
“我決心把我的第一次給我的妻子。”
鬱清歡想不到他還挺純情的。這輩子能把第一次給這樣一個人，總比上輩子好吧？
盛凌人突然一笑，將頭埋在她脖子上喊了一聲——“老婆。”
鬱清歡一呆：“你叫我什麼？”
“老婆啊。”他擡起頭，指尖在她額頭上撫過。
她惱怒地問：“誰準你這麼叫的？！”
她突然想起老K。
老K剛糾纏她時，也喊過一聲“老婆”，她什麼都沒說，直接將水果刀扔過去——削掉了他頭頂的頭髮。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喊過。
可現在，她沒法用武力威脅了。
盛凌人見她生氣，無奈一嘆，有些傷感地說：“你就讓我叫兩聲吧，我怕將來沒機會了。”
鬱清歡一驚：“你不是說我們一定會出去嗎？”
難道他把睡了，反倒要扔下他了？！
“你。”他用手指撫着她眉框，溫柔地看着她，“是你一定會出去，我不一定。”
鬱清歡：“……”
竟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門外傳來響動，盛凌人一驚，猛地坐了起來。
鬱清歡也爬起來，拿衣服遮住自己。
盛凌人小聲說：“你先穿好，我出去看看！”
他撿起自己的短褲套上——還有些溼，不過他並不介意。
走出房間，他聽了聽外面的聲音，皺起了眉。
他拿起鬱清歡晾在桌上的衣服，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