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把那道題解出來了，步驟詳細，沒有任何錯漏。怎麼可能？
……
龔墨醒過來時，揉着腦袋，也在想：怎麼可能？
怎麼又夢到盛南軒了？還是高中時的場景。
難道他真的是她高中同學？
可是她根本沒失過憶啊！而且高中時發生的事歷歷在目，她不可能單單忘了盛南軒吧？
龔墨走進飯廳，盛南軒已經在吃早飯了。
他看到她，伸手摸了一下她那碗粥，說：“剛好，不冷不熱，快過來吃。”
龔墨走過去，一邊喝粥一邊問：“盛南軒，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多久以前？”盛南軒疑惑地看着她。
她咬了咬脣，不知道怎麼解釋。這種事情，連她自己都沒法相信。
“我昨晚夢到了你。”她說。
盛南軒一笑，趴在桌上曖昧地看着她：“你這麼喜歡我啊？夢裡都要夢到我？”
龔墨臉色一變，氣憤地瞪了他一眼，低下頭不理他。
他伸手在她手背上點了點，她急忙把手挪開。
他討好地問：“我錯了好不好？不該調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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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居然敢說“調戲”？！
“好好好……我不說！”盛南軒舉手投降，然後問，“那你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
“我不想說了！”龔墨氣呼呼地扭開頭。
盛南軒看着她，突然笑了笑，起身走到她背後，雙手握住她肩膀，低頭在她臉上一吻：“慢慢吃。”
說完，他去了書房。
打開書房門口的監控，他坐在電腦前，快速地打開一個國外的網頁，上面的文字並不是英文，而是和《屍語》原文書一樣——意大利文。
盛南軒登陸網頁，在好友名單中找到唯一的一個人，點擊視頻聊天。
很快，那邊就出現一個穿着白色醫生袍的白鬍子老頭。從老人的五官可以肯定，他並不是中國人。
盛南軒用意大利語說：“教授。”
“原來是夜。”老頭微微一笑。
“我想問一下，被深度催眠抹去某部分記憶的人，不下達催眠解除指令，是不是可能恢復記憶？”
“這種情況比較少見，要看催眠師的能力，以及被催眠人本身的體質。”
“被催眠人什麼體質？”盛南軒從容地問，心裡卻緊張得不得了。
“大腦特別活躍、記憶強於一般人，以及……被抹去的記憶中有他想永遠記住的內容。”
盛南軒知道，“想記住”和“不願意遺忘”是兩個概念。想記住，無論念頭有多弱，都是記住，因爲產生這種念頭的人從未想過忘記；不願意遺忘，無論念頭有多強，都是遺忘，因爲產生這種念頭的人潛意識就認爲自己會遺忘，而不是銘記。
是這樣嗎？她還能夢到以前的他，代表……她想記住他？
他突然不知道是悲是喜了。
“還有什麼問題嗎？”白鬍子老頭問。
盛南軒看着他：“我前幾天買了一本書，是意大利原文書，叫《屍語》，一本偵探住在意大利，聽說過這本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