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爺爺臨終的遺願。
這也難怪,司志虎每天就知花天酒地。
即使是司老爺子的大兒子,但是整日無所事事,在公司也僅僅掛了一個閒職,靠分紅和工資生活。
因爲花銷無度,還要跟司浩南伸手要錢。
有時候要多了,怕兒子罵他,甚至偷偷找司老爺子要零花錢。
現在司浩南還在等待審判,楊雅秋也不可能當司志虎的搖錢樹,老爺子這麼吩咐司湛北,好像也說得通。
“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大伯母也不知道嗎?”
“老婆,大伯母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三年,她變本加厲,不停得想要從司氏集團得到好處,司浩南走到今天,也有一大半,也是她這個母親得鼓舞。大伯也沒什麼主見,告訴大伯母,只會讓他成爲棋子而已。”
這話,百里無憂沒有辦法反駁。
爺爺一死,楊雅秋就去大鬧靈堂,說白了,也不是擔心司志虎,只不過,是想要多要點遺產而已。
“無憂,你別被他騙了。要是真的是這樣,爲什麼現在才說?”
刑峰看到百里無憂完全相信了司湛北的話,情緒有些激動。
他之前就和司湛北互相看不對眼,但是這次司湛北受傷回來以後,身上的氣場,似乎更加令人討厭了。
“因爲家醜不可外揚,難不成,我還要登報宣傳一下?司志虎不管怎麼說,也是司家的人。我現在是司家的家主,想怎麼處置他,也是我們的家事。你現在是總裁,不是警察,刑峰。”
西門鶴看着刑峰,一字一句說道。
不愧是當了好幾年刑警隊隊長的男人,眼神果然夠犀利,是已經盯着他,認準他了麼?
還好從墓園開始,高明就已經認出來,百里無憂車上的人,是司志虎以前的司機兼保鏢。
“就算你是家主,非法囚禁也是犯法的。何況嘴在你身上,到底司志虎現在是死是活,誰知道呢。”
刑峰不信,司湛北抓住司志虎,真的是司老爺子的遺言。
哪裡有那麼巧的事情,怎麼看,都像是他在說謊。
“雖然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不過看在無憂的面子上,我讓你徹底死心。”
西門鶴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幅度,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剛響了兩聲,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西門鶴從容的走到門口,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司志虎一臉悲傷的站在那裡。
“湛北,我可算見到你了。剛剛去拜祭完爸爸了,我真的太不孝順,到現在才清醒過來。我以後一定好好生活,不辜負老頭的一片苦心。”
司志虎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
“大伯能知道錯了就好。爺爺臨走的時候,最擔心的就是你。畢竟,你是他的第一個兒子,曾經,他也給予你很大的期望,可惜,你一次次讓他失望。”
“哎,我從小胸無大志,貪圖享受。以前有你爸在,我覺得不需要我,你爸比我能幹。你爸走了以後,你也把公司打理的很好,我就更沒什麼顧慮。我一直覺得是老頭子偏心,現在想想,其實是我自己不爭氣,早就放棄了自己。”
聽到這裡,百里無憂的心情也沉重下來。
人們總是在抱怨社會不公平,卻忘了,世界萬物,都是有因果的。
就好像司浩南之前一直針對司湛北,覺得是他搶走了自己的位置。卻忘記,他小時候,是怎麼對待自己的親弟弟。
也虧司湛北不記仇,這麼多年,還是沒對司志虎一家下重手。
如果是百里無憂自己被人推下井,恐怕早就黑化了。
想到以前的種種,百里無憂忽然有些愧疚,覺得剛纔她差點都要被刑峰說的,懷疑司湛北了。
如果司湛北想要動手,何必等到現在,早在之前,他就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對司志虎下手。
甚至司志虎被夜衡綁架的時候,他也可以故意不去換人,讓夜衡撕票的。
“你現在明白爺爺的苦心也不晚。”
西門鶴擡手拍在了司志虎的肩膀上,微微有些溼。
呵呵,是傷口冒血了嗎?
不過好在,衣服選的是黑色,西門鶴折磨人,從來不會在臉上。
看到的地方,纔是最疼的。
“恩,我以後一定好好改正,你們有客人嗎?我就不打擾了,我想去看看兒子。”
“去吧,我已經安排好了,車子就在外面等你。”
要想馬兒跑,自然要給馬兒吃草。
想要司志虎配合自己的演出,也要給他一點好處纔是。
“這麼快,來了就要走?”
刑峰不自覺的上前,司志虎見狀,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兩步。
“不然呢,作爲一個父親,那麼久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有錯嗎?”
西門鶴淡定的回頭,笑着攔住了刑峰。
“刑隊長對看守所的情況,應該比我瞭解。我堂哥從小就沒有吃過什麼苦,現在關在裡面那麼久,做父母的擔心他,不是應該的嗎?”
“刑峰,我知道你擔心佳琪,但是我相信,湛北不會做傷害佳琪的事情,更不會傷害大伯父。”
百里無憂也走了過去,主動挽住了司湛北的胳膊。
自己的老公被人懷疑,她居然差點動搖,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我只是覺得,除了他,佳琪似乎沒有別的仇人。”
在瓏城,除了司湛北,刑峰想不出,項佳琪還得罪了誰。
“你也不能就憑你的想象,懷疑我老公。佳琪也是我的朋友,她出事了,我也不好受,我會……”
百里無憂的話還沒有說完,刑峰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等他接完電話,臉色更加凝重。
“出什麼事情了嗎?”
看他表情不對,百里無憂擔心道。
“佳琪找到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在哪裡?”
百里無憂高興的吼道,她就知道,佳琪的失蹤,不可能和司湛北有關的。
“在停屍間。”
“什麼,佳琪她,她,不在了?”
百里無憂不敢說出那個字,明明前幾天還活蹦亂跳的人,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