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久沒有看到小妹,這麼驚慌失措的樣子了。
“你胡說什麼,他不是在北岸那邊?”
“哦,所以,你一直都在關注老項?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和老項挺不錯的,要是他成了我妹夫,我還能沾沾光。”
百里衍的話剛說完,一個枕頭就朝他飛了過去,被他靈巧的躲開。
“妹你個頭,要不是你和百里皓乾的那些缺的事,我會招惹老項。”
“可是如果你當時不喜歡的話,也不會發展到那麼久,不是嗎?”
“那還不是因爲你們高興我,我喜歡老項的要死,還爲了他自殺。後來他對我好,我自然覺得是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當,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這話一出,百里衍世界從牀上起來,大步走出了房間。
她真的瘋了,幹嘛要和百里衍呆在一個地方找不痛快,還說那麼多廢話。
“無憂。”
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眼如畫,百里無憂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成了蘋果。
“還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
尷尬的招呼以後,陷入更尷尬的沉默。
該死,原來剛纔,百里衍說的都是真的,老項真的來了。
她還以爲,這輩子,他都不會見她了。
畢竟兩個人當初的那個情況,他真的很狼狽。
“你,怎麼來了?”
“有個項目剛好有興趣,所以來看看和S集團的合作。”
男人坦然的說道。
“哦,珠寶酒店那個概念,你們項家也有興趣?”
提到S集團,百里無憂逐漸恢復正常。她這次來瓏城,本來也是想和S集團,聯繫一下。因爲他們最近開啓的珠寶酒店概念,百里無憂覺得很對自己的胃口,商機無限。
“嗯,準確的說,是S集團先聯繫的我們,我不知道無憂你也有興趣,那我一會兒回絕了邊是。”
項黎沉滿是寵溺的看着她。
“不用,我們已經分,分開那麼久,你不用特地爲了我放棄公司的利益。”
她本來想說分手,可是又想起來,她把項黎沉趕出房間以後,第二天,就跟他說了分手。一向好脾氣的他,竟然不答應。
然後直接飛走,電話不接,短信不回。
百里無憂以爲項黎沉男人的自尊心受到傷害,也沒有理會。
算起來,他們已經兩年沒見了。分居兩年,還能默認離婚呢。
何況以項黎沉的身份,怎麼可能缺女人。
當初她是對他動了心,但是潛意識,把他當成了司湛北。
那個時候她什麼記憶也沒有,但是又隱約覺得,自己心裡好像有個非常重要的男人。
加上百里家的人,又說她是因爲和項黎沉吵架,所以才生氣的開了車出了車禍,百里無憂便很自然的把他和司湛北給疊加了。
心裡那一直對司湛北隱藏的愛意,完全暴露出來。
會像小女人一樣,跟項黎沉撒嬌鬧脾氣,想到以往的種種,百里無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和你比起來,我覺得一個S公司的合作根本不值一提。何況,我這次來,其實也是有事想問你。”
“哦,什麼事情?”
百里無憂硬着頭皮迴應。
“你冷靜好了嗎?”
“冷靜什麼?”女人眉頭皺了起來。
“就是我們冷戰了這麼久,你還在生氣嗎?那天確實是我太沖動了,我不應該睡你房間,沒有顧忌你的感受,去確實是我的錯。我回去反省了兩年,覺得你氣應該消了,所以過來問問。”
不是,什麼叫冷戰?
百利無憂覺得自己當時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她說了她恢復記憶,她是有老公有孩子的人,之前會誤會,是因爲把他認成了別人。
她還記得當時項黎沉很生氣,轉身久走。
她以爲,這應該就算是分手了吧?
後來有點心虛之後,她還想打電話過去確認一下,不想耽誤別人,但是項黎沉一直不接,也不回信息。
這兩年,他們完全沒有聯繫,這不是已經分手,是什麼?
“不是,老項,我……”
她之前一直叫他老項,因爲覺得兩個人相差好幾歲,這樣叫比較順口。後來恢復記憶以後,發現其實人項黎沉比她只大了兩歲而已。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項黎沉直接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那力氣大的,似乎就要把她完全吞沒一般。
“無憂,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們和好吧?”
他的語氣很溫柔,和以前一樣。
但是有的東西,是回不到以前的。
她不想把項黎沉當成替代品,這對他來說,並不公平。
“黎沉,你別這樣,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知道的,我當時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所以……對不起。”
千言萬語,最後,還是化成一句對不起。
有的人,註定是要被辜負的。
只是這一次,是她百里無憂,辜負了別人。
這個世界真的很不公平,她喜歡一個渣男,卻還爲此傷害一個好人。
都說不管在那裡受傷了,以後都會有人溫柔的對待你。
然而等這個人來了以後,百里無憂悲哀的發現,她已經不會愛了。
或者說,心裡只剩下恨。
車禍沒有讓她生死,但是她的心,已經死了。
小寶不能白死,等等必須要回來。
這是她活下去最大的動力。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不怕被辜負,我也不怕你當我是替代品,只要給我時間,我很確定,你會忘了他,愛上我。”
項黎沉鬆了點力度,讓百里無憂可以擡頭和他對視。
就在他準備低頭吻下去的時候,門鈴響了。
百里無憂立馬趁他分心,從他懷裡竄了出去,小跑着開門。
“你怎麼來了?”
看到來人以後,剛纔的僥倖,蕩然無存。
“我是來感謝百里小姐的。等等回家都跟我說了,謝謝你幫等等出頭。”
“不客氣,你也說了,我是幫等等,不是幫你,不用北少特地來道謝。”
百里無憂說完就想關門,結果司湛北的手,不偏不倚的放在了門框上。
“無憂,怎麼了,是有客人來了嗎?”
好聽悅耳的聲音,莫名的讓司湛北心裡有些煩躁。
她的房間,怎麼會有男人?
是哪個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