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瑞雪被帶到警局,就關在了一個狹小的辦公室。
她在電視裡看過,這裡應該是審訊犯罪嫌疑人,錄口供的地方。
兩個警察很快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初瑞雪認識,是剛纔借給她電話的男人。
“剛纔謝謝你。”
初瑞雪禮貌的點頭。
“嚴肅點,別和我們刑隊長套關係!”
不等那個男人說話,旁邊的人就朝她吼了起來。
“小楊,你給我消停點。”
那個刑隊長也毫不客氣的朝邊上的男人瞪了過去,嚇得他趕緊低頭閉嘴。
“年齡,姓名。”
“23,初瑞雪。”
簡單的詢問資料以後,刑隊長就開始追問她和米蘭的關係。
“就是同事關係,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在那裡。我按門鈴的時候,就被電暈了,你們可以看看,是不是酒店門鈴被人動過手腳。”
“我們警察辦案,知道怎麼做,不需要你來教!”
小楊不滿的嘀咕,明顯對剛纔刑隊長爲她說話抗議。
“米蘭怎麼樣,還好嗎?”
“送去醫院,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失去過多,還在昏迷。”
“那就好。”
初瑞雪暗自鬆了口氣,既然米蘭沒事,她或許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反正初瑞雪自己是無辜的,清者自清。
所以等警察再問她爲什麼會到房間的時候,她選擇保持沉默。
這件事情,明顯有人想要害她,雖然目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司老爺子身體不好,前不久心臟病還犯了,她不想因爲自己,驚動他老人家。
“你啞巴了嗎?”
看她不說話,小楊發火了。
初瑞雪淡定的沉默着,不一會兒,有人來敲門。
她知道,應該是夜子塵來保釋她了。
刑隊長出去了一下,很快回來,隨即就告訴她,她可以走了。但是要隨時保持聯繫,呆在家裡,方便配合警察的調查。
初瑞雪剛走出去,就看見大廳裡,一個挺拔的身影,朝她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低沉的聲音,隱約帶着三分關心。有那麼一瞬間,初瑞雪懷疑自己耳朵和眼睛都出了問題。
“你怎麼來了?”
這話一出,男人的眼裡,恢復了冷漠。
“不然呢,你以爲會是誰保釋你?你的前夫?”
鳳眸裡所有的波瀾,在這一刻化爲烏有。
他知道她出事,晚會沒有結束,就直接趕了過來。結果她看到他,竟然問他怎麼來了。
多麼大的諷刺,居然會發生在他司湛北身上。他一定是瘋了,纔會過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初瑞雪想要解釋,可是後面的半句,她也覺得不妥。
她明明是讓夜子塵保釋她的,爲什麼會是司湛北來了呢?
“只是什麼?”
男人上前一步,低頭看着她逼問。
“我只是覺得我沒有做錯事,米蘭不是我傷害的。我去酒店房間的時候,剛按下門鈴,就被電暈了過去。”
“呵,慶功宴會上,你揹着你的丈夫,居然去樓上的酒店房間?初瑞雪,你可真厲害。”
“不是的,湛北,我……”
“別叫我的名字,我噁心。”
這一次,是司湛北主動打斷了初瑞雪的話。
初瑞雪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識趣的閉上了。
“我來保釋你,是因爲你的肚子裡,還懷了我的孩子,是因爲我們還沒有離婚。你要是還有點臉皮,就不要跟我惹麻煩,明白嗎?丟人現眼。”
司湛北生氣的吼完這話,轉身就走,留下初瑞雪一個人站在警察局大廳。
周圍的警察同情的看着她,讓她覺得有些鼻子泛酸。
她什麼時候,變成別人眼裡同情的對象了呢?
“你沒事吧?”
刑隊長端了一個紙杯,遞到了她面前。
“謝謝,我沒事。”
初瑞雪心裡一暖,有時候陌生人的一個舉動,也是會溫暖人心的。而她的丈夫,說話總是那麼傷人。雖然傷的多了,也就麻木了。不過偶爾,還是會心痛。
“少奶奶,您怎麼還在這裡,北少在車裡等您呢。”
高明急急忙忙的朝初瑞雪走了過去。
“我知道了。”
初瑞雪大步走出了警察局。
“這位警官,我們少奶奶,可是有丈夫的人,麻煩您不要對她獻殷勤。”
高明留在原地,冷冰冰的看着刑隊長。
“我對孕婦沒興趣。不過你們少奶奶真可憐,是不是隨便和男人說一句話,都要被懷疑?”刑峰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他對初瑞雪,確實有些欣賞。欣賞她的臨危不亂,欣賞她出事以後,還知道冷靜分析。
看她的眼神,刑峰相信她是無辜的。不過她的生活,好像一團糟。至少從剛纔以及現在來看,婚姻肯定是不幸福的。
“你什麼態度,怎麼說話的,我要投訴你。”高明也有些生氣,臉上掛不住了。
他那麼說,還不是爲了少奶奶好,結果這個警察居然還不識好歹。
“去吧,我叫刑峰,一隊的隊長,別投訴錯了。”刑峰輕蔑的看了一眼高明,瀟灑離開。
“氣死我了,現在警察都這麼囂張了嗎?刑峰,這麼名字,怎麼那麼熟悉?”高明疑惑的皺眉,隨即露出驚訝的表情,看向刑峰遠去的背影。
初瑞雪坐上車,就看見司湛北黑着一張臉看着她。
“怎麼,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又開始勾搭男人了?”
“他只是剛纔辦案的警察,看見我可憐,給我一杯水。”
這話一出,司湛北勾起一抹冷笑。
“你的意思,是說我對你不好?”
“我沒有。”
看到他似乎又要發作,初瑞雪趕緊否認。
他對她好不好,不是她能控制的。但是激怒司湛北,初瑞雪知道對自己沒好處。
“幹嘛不敢承認。有也正常。因爲,我就是對你不好,這是事實。”
司湛北輕蔑的笑了起來,一擡手,勾住了初瑞雪的下巴。
“我再問你一次,你剛纔,爲什麼會去樓上的房間。”
司湛北臉上帶着笑,眼裡的戾氣,卻讓初瑞雪頭皮發麻。
“我去之前,給你打了電話,你掛了。”
她這麼一說,司湛北記起來,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
“所以你偷人之前,還特地告訴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