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這些話，可都是發自內心的。
“我現在不就是在你身邊了，你總算陰謀得逞，把我給睡了。”
司湛北低聲說道，走到初瑞雪面前，輕輕勾住了她的下巴。
“那你把照片還給我，以後我想你和寶寶的時候，也好有個念想。”
初瑞雪順着司湛北的話接了下去。真沒看出來，他原來這麼自戀！
當初明明就是他先主動的好不好，後面她刻意接近他，除了第一次，哪次不是他自己貼過來的？
“要是你真的捨不得孩子，我允許你住在這裡。”
“你說什麼？”
初瑞雪聲音一下大了起來。
“我說我允許你生完孩子以後，繼續住在這裡。”
司湛北微微皺眉，這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初瑞雪怎麼是這副表情呢？
“我不要。”
初瑞雪斷然拒絕，之前司湛北提過一次，她也沒往心裡去，沒想到他倒是真的有這個打算？
“你說什麼？”
這一次，輪到男人的聲音變得激動。
“我說我不想離婚以後跟你一起住，那樣現任不會覺得尷尬嗎？”
要是她走了，夜小晚搬進來，看在司湛北的面子上，應該不敢對小寶寶怎麼樣吧。不過要是自己天天出現在她面前，那就保不準夜小晚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了。
初瑞雪和她接觸過幾次，覺得夜小晚有些偏激，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遭遇家庭變故，反正做事情倒是一點都沒手下留情。
“現任？你的意思是，和我離婚以後，你還要去找別的男人？”
司湛北冷冷的低頭看着眼前的女人，忽然心裡一緊。
他是怎麼回事，要是初瑞雪真的和他離婚，她以後要幹什麼，要找什麼男人，和他有半毛錢關係麼？
這話，初瑞雪沒法接啊。眼下照片還沒拿到手，要是刺激了司湛北，他耍起小脾氣，不給她怎麼辦？
“不是，我是怕我留在這裡，妨礙你找別的女人。要是生母在家裡，繼母怎麼可能對他好。我怕兒子受委屈。”
初瑞雪心裡也很無奈，她多想把肚子裡的也一起帶走，可是理智告訴她，如果強行帶走的話，司湛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樣不僅小兒子保不住，等等的手術還會厭惡。
臍帶血很重要，恢復期也很重要。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初瑞雪知道，司湛北不會虧待小兒子，所以也只能暫時割捨。
“那你……”
司湛北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偏偏與生俱來的驕傲，讓他說不出口那句不離婚了。
“我怎麼？”
“還不快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面對司湛北如此跳躍的話題，初瑞雪見怪不怪。反正她也不想繼續這個去留的問題，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證肚子裡的小寶寶先順利出生。
其餘的，都是妄想。
吃完飯，司湛北就去了書房，初瑞雪見狀，連忙親自磨了一杯咖啡走了過去。
以前這個書房，就是夜子塵讓她過來的目標，後來夜小晚來到他家以後，夜子塵就沒再讓她行動。這裡，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你找我有事？”
男人面無表情的坐在電腦面前，似乎在看什麼文件。
“沒事，想着你晚上工作肯定比較辛苦，所以就給你做了一杯咖啡。”
初瑞雪滿是乖巧的把咖啡端了過去。
一看還在冒氣，司湛北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再看咖啡裡面，似乎還加了東西，男人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我知道你只喜歡喝冰咖啡還不加糖。但是你剛犯了腸炎，不要喝涼的。咖啡也太過刺激，所以我給你加了點牛奶，很好喝的，你試試看？”
面對初瑞雪期待的小眼神，司湛北默默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還好，咖啡是溫熱的，她也沒加糖，有點點的奶香味，口感還挺溫和。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司湛北似乎還有些生氣，黑着臉朝初瑞雪說道。
“你熱不熱，我給你放了洗澡水，不然你上去洗個澡？你昨晚在醫院睡覺，肯定很不舒服的。”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司湛北玉眉微挑。這個女人，殷勤的有點過分。
以前她也有過這麼溫柔的時候，不過懷孕以後，好像就對他沒有之前那麼熱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女人有了寶寶之後，就會把注意力都轉移到寶寶身上。
“沒有啊，我就是覺得昨晚要不是我，你也不會住院了，心裡覺得很愧疚，想要補償一下。”
初瑞雪剛纔求了他半天，男人也不肯把照片還給她，眼下只有趁他洗澡的時候，自己動手了。她記得司湛北之前順手，是把照片放在他的襯衣口袋裡面。
“補償？”
一聽這話，司湛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意味深長的打量起初瑞雪。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橘色的孕婦裙，雖然肚子微微隆起，不過四肢還是很纖細的。
加上那乖巧的笑容，看得司湛北喉嚨一緊。
該死，他是瘋了麼？爲什麼連孕婦，都不放過？若是以前是貪戀初瑞雪的身體，現在肚子都大了，爲什麼看到她，還是那麼有感覺。
“你幹什麼，我……”
初瑞雪也一下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臉紅捂住了胸口。
“初瑞雪，你可真自戀。”
男人傲嬌的說完這話，轉身離開，初瑞雪趕緊跟了過去，看着男人一件件脫掉衣服進了浴室，初瑞雪就立馬開始尋找照片。
可是不僅是襯衣，連褲子口袋也翻了，也沒見等等的那張照片。
明明之前她很清楚的記得，他去書房的時候，那照片還在他那裡的，難道，他把照片放在書房了？
趁着司湛北還在泡澡，初瑞雪趕緊重新溜了回去。
在書桌上找了一下，沒有看到等等的照片，不過不小心捱到鍵盤，電腦屏幕忽然就亮了起來。
那是一張三人合照。
最中間是夜小晚，右邊是司湛北，看得出來，兩個人都很羞澀，滿臉的稚氣。
在夜小晚的左邊，是一個年輕男人，長相十分俊朗，有點像夜子塵。難道，這就是他口中已經過世的大哥，夜衡嗎？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夜家和司家，反目成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