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麼?”
初瑞雪皺眉,關鍵時候,司湛北欲言又止是幾個意思?
“所以我允許你,離婚以後,還住在這裡。你放心,贍養費我不會少給你,吃穿方面,你也可以隨便買。”
“還住這裡?要住多久?”
初瑞雪沒有想到,司湛北竟然會這麼安排。
“怎麼,讓你陪兒子一起住,很委屈你麼?”
原本以爲她聽了會很高興,沒想到初瑞雪竟然敢皺眉?司湛北的臉色立刻就陰暗起來。
“沒有,我當然想和兒子一起住,只是……”
初瑞雪只是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口。
她想和肚子裡的兒子一起住,但是外面還有個大兒子需要她照顧。等小傢伙生下來,她肯定要先去外面照顧等等的。
畢竟小兒子有司湛北和司家人的疼愛,肯定會生活的很好。但是等等從小隻有她這個媽咪。這段時間不能陪伴等等,初瑞雪已經有些內疚了。
等等做完手術,恢復期也非常重要,那段時間,初瑞雪必須守着他才行。
“只是,不想和我一起,對不對?”
司湛北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初瑞雪想要解釋,不過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誤會就誤會吧,反正生完孩子,兩個人就離婚了。住不住一起,其實意義並不大。只不過要委屈下小兒子,不能一直陪着他。
初瑞雪本來還想過把肚子裡的小傢伙帶走,不要留給司湛北。但是現在夜小晚一回來,夜子塵的態度也變得陌生。若是她帶着兩個小孩,或許還會害了他們。
現在看司湛北這麼緊張肚子裡的小兒子,初瑞雪心裡也是高興的。至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哪怕她和夜子塵的關係暴露,司湛北看在血脈相承的份上,也應該對小傢伙好吧?
看着司湛北越走越遠的背影,初瑞雪也只能無助的站在原地。
他們之間的的距離,看似很近,可是一旦捅破那層紙,初瑞雪不敢想象後果有多嚴重。
後來司湛北下去以後,初瑞雪就在臥室休息,迷迷糊糊的時候,聞到一股香味,醒來,發現已經快十一點了。
牀邊依舊空空的,看來司湛北還在生氣。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家裡陪她,沒去夜小晚那裡。初瑞雪也沒有多問,反正她現在的身子,到了晚上起夜有些嚴重,有時候初瑞雪覺得會眩暈,有他在身邊,她的心裡也莫名覺得安穩。
這個男人再過幾個月,就不會屬於她了,現在偶爾貪戀一下他的溫柔,應該也不算很過分吧。
只是夜子塵給的任務失敗,不知道,他那邊會不會還要派別的任務給她。
初瑞雪默默的嘆了口氣,摸下自己隆起的肚子。
“兒子啊,你說媽咪,現在該怎麼辦呢?要是又要做些對不起你爹地的事情,你以後會原諒媽咪嗎?媽咪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你哥哥現在在別人手裡,媽咪不敢不聽。媽咪是不是很沒用?”
她的話剛說完,忽然臥室的門就被人打開了。看清楚來人,初瑞雪臉色微白。不會剛纔她說的那些話,都被他聽見了吧?
“你又揹着我,在和兒子嘀咕什麼?是不是,又在說我的壞話?”
男人黑着臉看着初瑞雪,手裡還端着一碗不知道什麼的東西,還在冒熱氣。
“當然不是了,是兒子說他餓了,你就來了。你和他真是心有靈犀啊,你在吃什麼?”
初瑞雪嚥了咽口水。
最近隨着肚子逐漸變大,她的胃口也越來越好。剛纔吃飯時候,因爲司湛北遇到胡蘿蔔,反應過於激動,所以弄得初瑞雪都來不及吃就過去看了。
本來睡着了就不餓了,偏偏夢裡還被一股香味給弄醒了。
“我吃什麼,管你什麼事情?你不是不想和我一起住,幹嘛問這麼多。”
司湛北傲嬌的挑眉。
初瑞雪很無奈,她怎麼以前沒發現,司湛北這麼小氣記仇呢?
“不是我想吃,是兒子下想知道,爹地在吃什麼。你不給看拉倒,我自己下去找吃的。”
初瑞雪假裝要下牀,司湛北的大長腿就已經快她一步,來到牀邊,一腳踩在了她的拖鞋上。
“你踩我鞋幹嘛?”
“踩了就踩了,怎麼樣?我明天再給你買新的。”
這話,可以的,很強勢,也很司湛北。
畢竟只要想喝,司湛北一杯奶茶也願意一萬倍價格的人,真的很任性。
“不要,我要吃你碗裡的東西。”
距離一近,司湛北的碗更香了。偏偏男人好像故意的,把手舉得高高的,讓她看不到裡面裝了什麼。
“不行,裡面有辣椒。”
司湛北斷然拒絕。
“有辣椒我也想吃,給我吃一口,我餓了。不對,是兒子餓了。”
初瑞雪連忙改口,拉住了司湛北的手。
司湛北向後一躲,兩個人一拉扯,結果手裡的碗,一下就被打倒了。
男人連忙一把抱住了初瑞雪。
“你沒事吧?有沒有被燙到?”
面對司湛北關切的眼神,初瑞雪搖了搖頭。
“你呢,燙着你沒有?”
她記得剛剛打翻的時候,好像灑在了司湛北的手臂,低頭看去,果然已經紅了一片。
“我馬上去給你拿帕子過來。”
初瑞雪緊張的想要下牀,被他一把拉住。
“不用了,地上都弄髒了,一會兒燙着你怎麼辦。這麼點小傷,我不礙事。就是可惜了我的美味。”
司湛北望了眼地上散落的鴿子肉,幽怨道。
“那怎麼辦,下面還有嗎?”
“沒有了,這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鴿子,我看着就讓保鏢給燉了。只有一隻。”
“是不是,頭上有點黑色,腳上也黑黑的?”
初瑞雪眉頭皺了起來。
“好像是,你怎麼知道?你也看見了?”司湛北眼裡帶着疑惑。
“沒有,不過我知道,隔壁陳博士餵了一隻信鴿,經常和他的朋友用鴿子交流。”
“難怪剛纔抓着的時候,好像確實腿上還綁了東西。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用信鴿?”
司湛北嫌棄的撇嘴。
是電話不好,還是電腦不夠快,怎麼還會有人用信鴿傳遞信息?
“重點是這個嗎,萬一陳博士發現不見了,怎麼辦?他好像養了很久了。”初瑞雪焦急道。
“你和那個陳博士,是什麼關係,這麼緊張?”
低沉的聲音,頓時冷了五個度,讓初瑞雪覺得一陣涼風莫名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