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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卿幾乎想都沒想,“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好,你說的,五分鐘!”寧卿說着就走到了湖邊,看着上面結着薄薄的冰塊,只需看着她都覺得好冷。

這幾天下着下雪,今天又是大雨,這兒的冰塊已經被沖淡了很多,可就算這樣,水溫不會變,寧卿比誰都要知道這兒到底有多冷,因爲她是那麼怕冷。

可琛兒的條件實在也不怎麼苛刻,五分鐘而已,讓他恢復記憶,這交易也很划算了吧!

見寧卿盯着湖面半天沒有動靜,琛兒笑了,“寧姐姐怕了嗎?五分鐘,其實都可能要了你的命。我怕熱,所以冬天對我來說是最養身體的時候,可卻是寧姐姐最難熬的季節。”

“我只想你說到做到!五分鐘而已,你太小看我了,怎會要我的命!”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想起那張臉,原來就算是死,她還是願意幫他一回的!

有夏凌湛的藥,寧卿從來就知道,就在冰冷的水裡呆五分鐘而已,壓根不會把她怎樣!

“噗通”一聲,在寧卿的耳邊猛然響起,寧卿下意識地睜開眼睛,愕然!下意識地用手去抓水裡的人。

“琛兒!”“琛兒!”

這是兩個人的聲音,寧卿還未反應過來,只感覺眼前一花,一個黑影瞬間躥入水中,接着那黑影拖着另一個嬌小的身影浮出水面,寧卿只感覺周身冷入骨髓,卻不是因爲寒夜的風,而是一個男人冰刃一樣的目光。

寧卿的手還僵硬在半空中,大半的手已經在湖面,她幾乎僵硬地收回手,心裡隱隱明白了什麼,她被耍了,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丫頭耍得團團轉!

“不是我。”她擡眼看着他,他的懷裡抱着那個女人,剛纔還在跟她笑眯眯地說着話的女人。

“不是你?大半夜的,她自己跳的?不要命了?”他冷笑,緊緊護住懷裡的人。

她上前一步,他後退,生怕她再傷害懷裡的人,寧卿突然覺得很可笑,她怎麼會解釋呢?她到底有什麼好解釋的!

“咳咳咳……阿蠻……不怪寧姐姐……是我……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他懷裡的女人凍得全身都顫抖,卻在爲另一個女人澄清。

寧卿想要大笑,卻笑不出來,她總覺得自己那麼會演戲,可是跟眼前的人比起來,她實在太遜了!

“看到了?就算如此,她還在爲你說話。同樣是女人,你爲什麼就要這樣狠心!”他盯着她,眸中有隱隱的心碎,更多的是厭惡。

“同樣是女人,我倒覺得我怎麼那麼傻。蕭折肅,我知你現在怎樣都不信我,但我也告訴你,不論以後你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管。”轉身她想要離開,可是胸口突然抽痛讓她的腳步停了停,該死的,她那麼想要有尊嚴地走開,爲什麼非得這個時候犯病!

“你這麼對她,還想一走了之?”他冷笑。

背對着他們,她捂住胸口,另一隻手在口袋裡摸索夏凌湛給的藥,可猛然又想起洗過澡她換了衣服,藥不在口袋。

“不然呢,讓我也去跳一遍湖?這麼冷的天,我可是沒這個膽。”既然他已經認定是她做的,她說什麼也沒用,乾脆她也不解釋了。

“你沒這個膽!怎麼忍心這樣推她!你難道不知道她還病着!”

“對了,我竟已經看不出她還病着……”琛兒她自己都說了,冬天是她養身體的季節,被雨淋溼凍的,這個可能性根本就沒有!所以她根本就沒病!裝的……好像!

“這事,我記着了!你也給我記住,琛兒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從你身上加倍討回來!”

一字一句,竟然還是把她刺得血*淋*淋,明明就說過不在乎的,爲什麼他一句話總能把她的所有防備擊垮,讓她變得遍體鱗傷了還覺得不夠呢?

不用回頭她也能確定他們離開了,捂着胸口,竟又是那麼疼。她又一遍提醒自己,蕭折肅,她可以恨他,恨得徹徹底底。

寒冷的瘋輕易地穿透了她的身體,讓她的冷得全身都在發抖。不,不是風,是胸口的痛,讓她的身體近乎痙攣。

又是熟悉的血腥味在喉口蔓延,久違的感覺,又是因爲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讓她痛徹心扉。

忍不住蹲下身,她痛得匍匐在地,想叫一個人的名字,卻終究不知道叫誰,說到底她也只想要有個寄託。

可是她現在那麼痛,她卻不知道該把疼痛寄託給誰。

扶着牆一步步地回房間,夜深傭人早就休息,一路的黑暗沒有人打擾,寧卿覺得很滿足,至少這樣的自己不會被任何人看見。

到底是花了多少力氣纔回到房間,花了多時間纔有力氣打開房門,寧卿只知道她進去的第一件事就去手機。

她想給一個人電話,卻不知道該打給誰。

躺在牀*上,她看着手機,很無意的竟然會看到夏凌湛的電話,她的記憶力她根本就沒存他的號碼。

她沒有打給夏添,沒有打給尋鬱這是她意外的,更讓她意外的是,她打給了一個陌生號碼,而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夏凌湛。

“豆豆。”這個名字說明就是打對電話了。

“夏凌湛……”她費了多大力氣才叫出這個名字。

聽出寧卿聲音的不對勁,夏凌湛媚色一凜,“出什麼事!”

“我痛……我好痛……痛到快要無法呼吸了……夏凌湛……他不信我……他怎麼都不信我……”

阿哲:有麼有虐到你們心碎了 - -。寶貝兒們,表急表急,下週都完結了,蕭先生馬上要受虐了,阿哲的結局反正就兩個,要麼悲劇要麼喜劇,不會寫開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