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愜意的一家三口
聽着江小柔這話吧,正窩在沙發上看着早間新聞的江太太轉眸向那立正在客廳正中央的小十三點,然後十分有愛的朝着她勾了勾食指,示意小十三點過來。
但是吧,江先生有令啊,必須原地立正着,而且還不能唧歪。於是乎,小十三點作一副大義凜然狀,對着某小娘頗富正色的大聲說道:“小娘,江川同志說了,讓我原地立正。再沒有得解令之前,江小柔同志是不可以稍息的,更別說移動了。”
這語氣吧,小十點三特地的說的賊響亮了,爲的就是讓在廚房裡做着早餐的江先生給聽到的。
哼哼,讓你讓我原地立正!我就把小娘惹不高興了,一會就該有你受了,哼哼!
江小柔同學又是一個鼻孔哼唧了。
但素吧,小十三點嘞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先生和江太太向來都是同聲同氣的麼。又怎麼會被她這麼一個小招給收了呢?
於是乎,江太太聽着小十三點這麼一說吧,那手指頭也不勾了,直接就朝着她瞟去了一個涼涼的眼神,“哦,這樣啊,那你還是繼續原地立正着吧。”
啊?!
小十三點再一次目瞪口呆了。
娘也,她家小娘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鐵石心腸了啊?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見死不救了啊?這還是她當初一眼選中的小娘嗎?這還是當初那個母愛氾濫的小娘麼?這還是那個十分好騙的小娘麼?這簡直就是兩個人了!
話說,江小柔同學,誰讓你騙小娘的次數多了呢?這狼來了次數多了,小娘也就不那麼好騙了呢!
然後吧,只見某小娘繼續窩在沙發上,十分愜意的看着早間新聞,直接把某一隻小十三點給遺忘了。
呃……
江小柔同學窘,囧囧有神的雙眸撲閃撲閃的望着小娘,一時之間愣是腦子轉不過彎來了。
“嘿,小娘,你表這麼對我了麼。”被自個小娘涼了三十秒之後,江小柔同學轉過彎來了,很是狗腿的朝着沙發上的小娘邁步過來,然後吧一屁股坐在了那毛絨絨的小地毯上,用着極盡討好的語氣,賣力的討好着小娘,“小娘,你累麼,我幫你揉揉唄。你渴麼?我去幫你倒杯開水唄。你餓麼……”說到這個餓吧,她本是想說我去幫你端早飯唄,但是一想吧,早飯不是江先生還有廚房裡做着麼。於是乎,一個轉頭,朝着廚房裡大聲喊起,“江川同志,你的早飯做好了嗎?我小娘,也就是你太太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麻煩你速度快點唄!”
江太太:“……”
蹬鼻子上臉,果然是這熊孩子的專長。
坐直了身子,伸手在江小柔同學那粉撲撲的臉上好一翻的蹂躪後,這才說道,“江小柔同學,說吧,你說的另外一件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
聽着小娘這話一說吧,江小柔同學一個撒狗腿的從地毯上站起,“噌噌”兩下跑到邊上的單人沙發上,雙“噌噌”兩下,從自己那熊二圖案的書包裡“咻咻”兩下的拿出一套……呃,兩套泳衣,而且還是一大一小兩套。在小娘面前晃盪了兩下,然後“嘿嘿”的賊笑兩聲,“小娘,怎麼樣?怎麼樣?”
“啥意思?”看着她手裡的那一大一小兩套泳裝,某小娘一臉不解的問道。
江小盆友將手裡的兩套泳裝往那單人沙發上一扔,一個狗腿的邁步至某小娘身邊,湊脣在小娘耳邊,如此這般又這般如此的嘀咕了一翻。
“小娘,怎麼樣?”嘀咕完了,揚起一抹江小柔式的招牌微笑,笑的一臉小風騷的看着小娘。
“可是……”某小娘猶豫中。
“矮油,小娘,別可是了啦!”見着略顯猶豫的小娘,江小盆友繼續使出她的絕招,賣萌討好加狗腿,“小娘,相信我啦,一定會很好玩的嘛。你看看你啊,都嫁給爸爸這麼久了呢,都沒見爸爸帶你出去玩過一次嘞。人狗血劇裡的男女主結婚了,那都不得還去渡蜜月嘞。而且還是‘咻’一飛這,‘咻’一下飛那的到處飛的呢。那多浪漫啊,多有感覺啊。雖然吧,你與那狗血劇裡的女主角是相差了那麼一點了,但是,我覺的吧,這一點還是很重要的啦。你看,你看,我連裝備都給你帶齊了呢!就只等着你點頭了呢,再說了趁着爸爸現在有空,不讓他帶我們出去玩,那萬一要是他明天回部隊又來一個大任務,那你可就又只能眼巴巴的抱着我睡覺了哦。小娘,別猶豫了啦,聽我的,不會錯的。我是誰啊,我是江小柔,是你和爸爸的女兒,是專門替你和爸爸着想的乖女兒,哪能害了你啊!再再說了,你還是我親自挑中的小娘呢,所以,小娘,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大心中,我江小柔是絕對對小娘一條心,忠心不二的。”
一連串的長篇大論,侃侃而談,最重要竟然是,這麼一連串的話說下來,她中間連氣也沒有換一下,就那麼從頭到尾的說完了。說完之後吧,還對着某小娘一臉信誓旦旦的拍着她那小小的胸脯,作一臉保證的狀態。然後又是拿着她那如黑葡萄一般的雙眸撲閃撲閃的渴望中又帶着期待的看着某小娘。
看得某小娘嘞,完全無法拒絕她的請求哦。
這哪裡是讓爲小娘好啊,這分明就是自個想了嘛,才找了這麼大個老好老好的藉口了。且吧,你啥時候見過人兩公婆度蜜月的還帶着個小拖油瓶的啊!
“江小柔,你不好好的原地立正,又跟你小娘嘀咕着什麼呢!”某小娘還沒來得及說話,只來得及點頭,便是見着江先生從廚房裡出來,手裡端着兩個盤子放餐桌上一放,涼颼颼的斜一眼江小柔,半點沒有父愛的說道。
江小柔同學一個轉身,雙手往自個腰上一叉,一臉小御女般的對着江先生說道:“親愛的江川同志,就在你在廚房裡奮鬥的這一會功夫裡,經過江太太與江小柔同志的研究,我們一致決定,一會吃過早飯後,由你帶我們進行爲期一天的蜜月之旅。這是組織開過大會之後的最終決定,作爲組成裡的一名成員,你只有服從的份,沒有拒絕的份!ok?”
噗——!
江太太噴笑了。
熊孩子,你太能作了,你不作一下會死啊!
還爲期一天的蜜月之旅?你有見過一家三口的蜜月之旅麼?你直接說家庭一日遊,那都好過蜜月之旅吧!
江先生的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特別是在聽到江小柔說出來的“爲期一天的蜜月之旅”這幾個字時,更是一片灰朦朦的黑了。
嘴角抽過之後,江先生十分淡定的朝着母女倆邁步走來,然後在江小柔面前站立,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江小柔同學:“江小柔同志,作爲組織成員的一名,江川同志很認真的糾正你的一個錯誤。”
江小柔同學很是一臉虛心的擡眸望着江川:“嗯,江小柔同志向來是個好同志,有錯一定改,有對一定揚。江川同志,你說吧,我一定虛心接受。”
江川同志很是有愛的一撫江小柔同學的頭頂,一本正經的說道:“蜜月之旅是兩個人的旅行,所以,很抱歉,沒你的份了。你現在呢,有兩個選擇。一,就是你繼續看家。二,就是自己從哪來回哪去。”說完,涼一眼江小柔,對着坐在沙發上捧腹憋笑中的江太太說道,“江太太,早飯已經做好了,可以開吃了。”
江太太還沒從沙發上站起,只見江小柔同學臉不紅氣不喘的接下了江先生的話,“江川同志,我很認真的回答你,我選三。蜜月之旅改爲家庭之遊!好了,組織的決定已經宣佈了,現在是吃早飯時間,半個小時後,我們出發。目的地:海邊。任務:游泳!”說完,屁股一扭,下巴一甩,直接不給江先生與江太太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朝着餐廳走去,然後自顧自的坐上椅子,自顧自的津津有味的吃起了早餐。
“哈哈哈……”江太太地足足憋了一分鐘後,終於暴笑出聲了,笑的趴掛在了江先生的身上,“江先生,很難得的一次,你竟然被江小柔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江先生,你的決定呢?”
江先生瞪一眼坐在椅子上“兩耳不聞邊外事,埋頭只顧盤中餐”的江小柔,然後一摟江太太的腰,“行,就這麼定了!半小時後,出發。”
“我有一個問題。”江太太朝着他伸出一個手指頭,一臉認真的看着江先生。
“說。”
“我不會游泳。”
“……”
“小娘,我已經幫你準備好游泳圈了。”坐在椅子上正吃着早餐的江小柔很有愛心的丟了這麼一句話。
她當然知道小娘不會游泳了,這要是會游泳,那還會有第一次親爸的“英雄救美”麼。這要是“英雄救美”都沒有了,哪來現在的小娘嘞?
所以,江小柔同學向來都是十分有愛心的嘛,對於自己小娘的事情,那都是一件兩件的全都記在腦子裡的。
“放心,有江先生在,是不會讓你被水沖走的。”江先生笑的一臉痞子樣的看着江太太。
“那行吧,吃早飯,半小時後我們出發。”江太太十分好心情的說道。
……
明家
明景輝一大早接了個電話後便是急匆匆離開了,也沒有跟成雪說是什麼事情。事實上吧,他一半還在生成雪明天的失禮,另一半是因爲,電話是沐詠恩打來的。一想着有好些天都沒去沐芳那邊了,再又因爲昨天明俊軒與寧言希婚禮的事情吧,沐詠恩也是在場的,所在想去聽聽沐詠恩的看法。
於是,只是跟成雪說了句“有事,我出去了”後,便是離開了。
成雪又怎麼會想到,他出去是去情婦那裡呢。成雪與明景輝結婚三十年了,明景輝在她的眼裡從來都是一個合格的好丈夫。在外在眼裡,他們更是一對恩愛的模範夫妻,從來都不會往明景輝有情婦這一個方面想去。
可事情是,明景輝不僅有情婦,就連他們的女兒都只比明俊軒小三歲,也就是跟寧言希是同齡的。也就是說明景輝與沐芳在一起,至少是二十六年以上了。然後成雪這個女人卻是傻傻的一點也不知道,一直以爲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了。
昨天婚禮上的事情,對於明家和成家來說,確實是一個極大的打擊。是以,成雪可以說是對寧言希是恨的咬牙切齒了。怎麼都沒想到,這女人看起來端莊優雅,卻竟然這麼的無恥下流。竟然還有自拍這種畫面的變態行爲,真真的是噁心到了成雪。
可是,事已至此,又還有什麼辦法呢?
不管是明家還是寧家,都再丟不起第二次臉。只能希望這次的事情,慢慢的能給淡忘記了。也幸好,照片不是寧言希與別的男人,若不然的話,就算了撕破了與寧家的臉皮,她也是絕不可能讓寧言希進了明家的大門。也幸好,照片不是俊軒與那丁寧,若不然,吃虧的可就是她的兒子俊軒了。
所以,如此一想吧,成雪也就微微的舒了一口氣。誰家小夫妻倆的還沒有那麼一點興趣了,只是把這點興趣擺在人前來的,有些難看而已。但幸好,也是俊軒與寧言希自己的照片了,如此也說不了什麼了。
如今只希望,能通過這件事情,讓寧言希對俊軒更好一點,最好是能讓寧言希說服了寧振鋒,讓俊軒也進入到寧氏去,這纔是最重要的一點。只要俊軒進入到了寧氏,那麼明景輝的工作才能更好的開展起來。
成雪從來都是一個不會做虧本生意的人,儘管她不是生意人,但是卻做任何事情,都很善於精打細算。每一步,每一着,都算計好了再走。如果,寧言希不是寧家的女兒,她是打死都不會讓她與明俊軒在一起的。
想着昨天季敏淑的疾言厲色以及對她的不敬,成雪又氣不打一處來。不用想的,昨天明俊軒肯定是沒有和寧言希一起回他們的新房了。
想到季敏淑的態度吧,成雪真恨不得兒子永遠都別去理會寧言希了。但是一想到明俊軒與明景輝父子多多少少還得靠着寧家的支持,又只能希望明俊軒與寧言希能和好。
給明俊軒打了電話,卻是得到電話關機的提示。然後又撥打了寧言希的電話,卻是在門口處聽到了鈴響。成雪有些鬧悶了,也不管電話那頭寧言希是否接起了電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出房門。
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成雪怔住了。
寧言希竟然雙膝跪地,正跪在她房外的走廊上。
“你……這是做什麼?”
成雪有些不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寧言希,怎麼都沒想到,寧言希竟然會跪在她的房門外。這算是爲了昨天的事情請罪了?
成雪其實不是一個很難相處的婆婆,她自己也是從人媳婦這條路走過來的,自然知道婆媳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跟母女那般的好相處的。特別是在她知道寧言希與明俊軒的事情之後,那幾乎是興奮的好幾夜睡着了都是笑着的。
她自己本就是有身份的人,也是學識有禮的人,特別是在面對寧言希這樣的名門千金時,更是不會擺出什麼婆婆的架子來。在她眼裡,明家和寧家那就是門當戶對的,寧言希與明俊軒就是天作之合的佳偶良成。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寧言希這樣的名門千金會跪在她這個婆婆的面前。當然,就算髮生了昨天的事情,她也沒想到寧言希會這麼做。儘管她心裡責怪的全是寧言希,但是說句實話,她一點都不相信,那照片會是寧言希自然擺上去的。她相信那照片會是寧言希拍的,但是絕不可能是她或者明俊軒擺上去的。這不是在往自己臉上攉掌嗎?
所以,這事絕對是被別人的害的。至於那個害她的人是誰呢,想想也就那麼一個人了。除了丁寧又還會有誰呢?
只是她想不通,丁寧又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若說,她心裡還想着俊軒,那怎麼可能呢?明家雖然在t市有臉有身份,但是怎麼都比不是江老司令的身份吧?如今她丁寧都已經是江老司令的孫媳婦了,又爲什麼還會來纏着俊軒呢?
“媽,對不起!”寧言希跪在地上,雙眸一片朦朧含淚,擡眸一臉悽凌的望着成雪,“我知道,出了昨天那樣的事。我再怎麼說對不起,也已經無濟於事。您和爸生氣,也是應該的。照片不上我放上去的,可確實是我拍的。是我讓兩家人都臉上無光了,是我自己毀了自己一個好好的婚禮。我本來也覺的無臉再來見你的,可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硬着頭皮來跟您道謙。這一切都是因爲我的錯,俊軒生氣不理我,也是我咎由自取。我只是,怎麼都沒想了,她丁寧竟然會這麼狠,她這不止是在害我,而是毀了俊軒。”
寧言希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該怎麼拿捏住成雪的七寸。對於成雪來說,她的七寸,那就是明俊軒。只要是對明俊軒好的事情,她一定會全力支持。同樣,只要是對明俊軒不利事情或者人,她都會記恨在心上。所以,這會,她既要認錯的同時,必須將這一切的過錯全都推到別人的身上,而那個能扛下這一切所有罪的人,除了丁寧,再無他選了。
果不其然,成雪在聽到言寧希的最後這句話,只在“毀了俊軒”這四個字時,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團,眼眸裡劃過一抹對丁寧的憤恨。
“起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成雪冷冷的看一眼寧言希,轉然一個轉身,朝着客廳走去,在沙發上坐下,等着寧言希的解釋。
“媽,”寧言希戰戰巍巍的走至成雪面前,小心翼翼的繼續跪下,深吸一口氣,有些痛苦的閉了下眼眸,睜開,這才又唯唯諾諾的說起,“媽,也許你不知道,丁寧她不止是我們寧家的養女,她是……”作一副欲言又止的難以啓齒的樣子。
“你爸在外面的私生女?”成雪涼涼的接過她的話題。
寧言希微微的瞪大雙眸,故作一臉的驚訝狀,“媽,你怎麼會知道的?”
成雪不以爲意的一抿脣,看一眼繼續跪在地上的寧言希,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起來,坐吧。我不是一個刻薄尖酸的婆婆,沒有體罰新媳婦的喜好。這件事情,說你沒錯,那是不可能的。但若說全是你的錯,那也說不過去。你錯就錯在,不該拍這樣的照片。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追求什麼刺激,玩什麼心跳。拍這樣的照片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言希,不是媽說你,你得顧及到自己的身份,顧及到俊軒的身份,顧及到兩個家庭的地位。這樣的事情,萬萬不能是我們這樣有身份與地位的家庭能做的。你怎麼就傻到連這一點都沒有想到呢?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說,還連累得俊軒也被人笑話了,我們父母的臉上更是無光了。你說,這是不是你的錯?”
寧言希並沒有立馬站起,而是繼續跪着,對於成雪的指責與批評很是虛心的受着,點了點頭,“是,媽說的沒錯。確實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俊軒,害得你們四老臉上無光了。”
“哎~!”成雪一聲輕嘆,再次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起來,坐吧。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只能想辦法解決了。”
見着成雪第二次讓自己起來,寧言希也不再繼續堅持跪着了,站起,坐在成雪對面的沙發上,靜靜的很是恭敬的聽着成雪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剛問我,爲什麼會知道丁寧是你爸爸私生女一事是吧?”
寧言希點頭。
“說實在的,我真不知道。之前有一次見你爸帶着她進錦都君瀾的包廂,我曾一度以爲她甩了俊軒後攀上了你爸。那時候,我覺的她怎麼就這麼作賤自己?直到後來,你跟我說,她是你們寧家的養女。我纔在眉宇間看到了她有些許你爸的影子,然後心裡纔會有了這麼一個想法。畢竟,像這樣的事情,見得太多了。私生女以養女的身份帶回家的例子,在這個圈子裡,見的還少嗎?你說呢?”邊說邊擡眸看着寧言希。
寧言希苦澀的一點頭,“是啊!這樣的例子太多了。又怎麼會少我們寧家一個呢!說實在的,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事是我爸能做得出來的,但是卻又不得不讓我相信。媽,那你又知道我爲什麼要拍那張照片嗎?”一臉自嘲又無奈的看着成雪。
成雪剛要接話,卻是見着寧言希繼續接話說了起來,“那是因爲,我不想俊軒再繼續被她玩弄着了。”
“什麼?”成雪大驚,瞪大雙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寧言希。
寧言希又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再一次的呈現出無比痛苦與糾結,就好似觸到了她內心深處多大的傷痛一般,然後又長長的舒一口氣,這才雙眸直直的望着成雪,再一次自嘲的說起,“我承認,我認識俊軒的時候,他正與丁寧交往着。我也承認,我對俊軒是一見鍾情,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把他從丁寧的手裡搶過來。只因爲她是我妹妹,儘管她是我爸背叛我媽的鐵證,但她還是我妹妹,我們身體裡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從小到大,只在是她想的,要的,我都會讓着她。我爸疼她勝過疼我,我哥也很寵着她,我媽同樣沒有去在意她的身份,一樣對着她好。也許正是因爲這樣的環境對她的溺愛吧,她從小就很叛逆,或者這麼說吧,她表面很乖巧,但是內心很叛逆。她從來都只會想到自己,不會想到別人,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當着我爸媽的面,她跟我姐妹情深,可是揹着我爸媽,她卻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看。”
“俊軒當然不會知道她的這些事情,因爲在俊軒面前,她同樣是一個很溫柔很通達理的女朋友。但是,你能想像,她找上俊軒的原因嗎?”說到這裡,寧言俊微微的頓了一下,看着成雪的眼眸裡再一次的劃過一抹傷痛,然後又是苦楚的一笑,“她不是看上俊軒的人,而是看上俊軒的身份。她圖的只是俊軒是市長兒子的身份,她曾經親口跟我說,她就是要站的高高的,就是要站的比我高,她也知道我喜歡俊軒,但是她就喜歡看着我想要卻得不到的那種感覺,哪怕她不喜歡俊軒,她就要纏着俊軒。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她比什麼,也沒想過要跟她搶。但是,看着俊軒被她耍這麼團團轉卻仍然不自知,我心裡着急又難受。而且那個時候,她已經認識在現在的男人。媽,你知道的,他是身份不是俊軒能比得上的,不是我貶着俊軒,而是事實卻是如此。”
成雪點頭,表示贊同寧言希說的這句話,確實江家的地位不是明家能比得上的。然後,又在聽到寧言說的那一翻話時,眼眸裡再次閃過一抹陰沉,那是對丁寧的憤恨。
然後寧言希繼續,“她一腳踏着兩條船,其實不應該說踏着兩條船,應該說她已經作好了選擇,但是卻依舊時不時的對俊軒放放電,她不爲別的,就是爲了不讓我好過。我不想傷了俊軒的心,無奈之下只能作賤自己,把俊軒灌醉了,然後我們兩個發生關係了,我拍了這張照片發給丁寧,告訴她,既然她不稀罕,那就從今往後,俊軒歸我。如果她再繼續纏糾俊軒,那就別怪我把她的事情告訴她現在的男人。如此的一個選擇,她自然不會再選擇俊軒了,然後是她跟俊軒提出分手的。只是,我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會這般的記恨,竟然在我和俊軒的婚禮上把那張照片給放了出來。她這不止是在害我,更是毀了俊軒。媽,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我這麼做真的都是爲了俊軒好,我甚至已經在我爸那邊提議,讓俊軒進公司。我爸有意要把公司的一些股份分給了丁寧,如果換成是以前,我一定不會有意見的,但是現在,我卻怎麼都不會同意的。她真是太壞太可惡了!”
寧言希咬牙切齒的數着丁寧的一條又一知莫須有的罪名,說的那叫一個真情流露,半點讓人看不出來她這是在欲加之罪。就好似這一條兩條的全是丁寧該受的罪名。
成雪一聽寧言希說想讓明俊軒進公司,心下開心了。但是一聽寧振鋒有意要把公司的股份分給丁寧,心下又急了。這公司本應該是寧朗與寧言希兄妹兩個的,如今卻又多出來一個丁寧,那豈不是又少了一杯羹了。
又,聽得寧言希這麼一翻的真情流露,且受了這麼的委屈全部都是爲了明俊軒好。於是,這番一來吧,成雪真心的覺的寧言希是一個挑着燈籠都無處找的好媳婦了,不管是身價還是對明俊軒的那份情,那都是沒話說了。然後,心裡對寧言希所有的不滿之意,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了,對這個兒媳婦更是喜歡的不得了了。
“言希,不是我在這背後說你爸的不是,你說你爸也真是的,怎麼就這麼糊塗?他怎麼能把公司的股份分給丁寧?既然已是認了養女的身份,那就只能是養女的身份。這要是把股份轉給她了,那豈不是給人一個說三道四戳他脊樑骨的機會呢?這明眼的人,還不一下就看出來,這丁寧是他的私生女?那他保持了這麼多年的形像豈不在這一朝間就破了?這讓你媽怎麼面對別人的看法?他怎麼也就不想想你們的感受!”
一副替寧言希與季敏涉報不平的樣子,其實全都是在爲明俊軒報不平。
“呵!”寧言希冷笑,“誰說又不是呢?我媽爲了這件事啊,都暗地裡抹了多少眼淚了!可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再加上昨天發生的事情,指不定丁寧又會在我爸面前怎麼排斥着我。俊軒對我的態度,媽,你昨天也看到了。你覺的我們還有轉還的可能嗎?跟你說句實話,他昨晚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我打他手機,也不接,我都不知道他在哪。我真的覺得自己做人特別失敗。我昨晚想了一整晚,如果俊軒真的無法原諒我的話,爲了他好,我願意成全他……”
“那怎麼可以!”寧言希的話還沒說完,成雪直接喝斷了,一臉厲色的看着她,看的寧言希微微的訝異着嘴巴,有些茫然又錯愕的看着她。
成雪這才明白過來,似乎她有些過於激動了,於是有些尷尬的輕聲的咳了一下,然後整了整自己微有些失態的表情,對着寧言希一臉正色的說道,“言希,我的意思是,昨天那樣的事情發生了,軒俊一時之氣不接你電話,也是可以理解的。最起碼,他生氣,那表示他是在乎你的。如果他一點不生氣,那真是沒法挽回了。再說了,昨天的事情已經讓兩家臉上很沒光了,你要真是再跟俊軒這麼一鬧離婚的,你讓兩家的臉往哪擺?這不止影響到你爸在市府工作,更也影響到寧氏公司的聲譽。這是我們兩家誰都失不起的。照片的事情啊,慢慢的會淡下去的,這本來就是你們小夫間的情趣。以後啊,這樣的話就別再提了,俊軒那邊過兩天氣消了也就沒事了,我也會說着的。最主要的還是你對俊軒的那顆心不能變了,他是知道你的好的。還有,你媽那邊啊,你也多勸着些,昨天呢也是突發的事情,我們倆啊,誰的話都說的過了些。事情過了,也就誰都不能往心裡去了。當媽的誰還不都是爲了兒女好呢!至於丁寧那邊,看來還是得起辦法啊。”
一提到丁寧,成雪臉上的表情又是暗淡了不少。這個女人啊,真是太會作啊,可惜她又有那麼厚的硬臺啊,真真的是太可恨了。
聽着成雪的話,寧言希這才揚起了一抹淺淺的淡笑,對着她很是尊敬的說道,“媽,謝謝你能體諒我。能有你這麼開明的婆婆,真的是我的榮幸。你放心,我一定會像女兒一般的跟你親近的。只是爸爸那邊……”
一說到明景輝,寧言希沉默了,輕輕的咬着自己的下脣,垂頭不語,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樣。
“放心吧,你爸也就是氣頭上,等過了這個氣,也就沒事了。我這邊會說着的,至於你父母那邊,就只能靠你多努力些了。”
成雪這話說的很是有技巧,努力,那自然指的是讓明俊軒進寧氏公司一事,還有就是讓寧振鋒多在金錢上支持於明景輝的工作了。這也算是雪成與寧言希之間的一個心知肚明的等價交換了。
寧言希抿脣淺笑:“媽,你放心。我會的。我知道誰對我好,我也希望俊軒與我爸都好的。”
成雪笑了,笑的眼角彎了彎。
當然,寧言希更是笑了。
兩人的笑容,各自帶着不同的目的。
……
楊小妞拖着兩條軟綿綿的腿回到家。
“回來了。”剛一開門進屋,站在玄關處,打算換了腳上那又高根涼鞋,大俠涼颼颼的聲音傳來。
轉眸,只見客廳裡,沙發上,那一隻以摸鳥爲終生樂趣的追風大俠,正一臉他大爺的坐着,兩條修長在美腿毫無形像的擱在前面的茶几上,如痞子一般的靠在沙發背上,手裡拿着一聽冰可樂,插着一根吸管,正一臉優哉樂哉的刁着吸管,雙眸眯微的朝着玄關處看來。
“……”楊小妞很無語的看一眼那一臉痞大爺的大俠,然後“嗯”了一聲,彎腰換鞋。
“一臉疲憊沒睡醒樣,兩眼泛桃花,臉頰帶春風,淫中帶着騷,走路姿勢綿軟無力,兩腿略張開,兩膝蓋磕着架。妞,一看你這樣子吧,就是剛被人幹了!而且還乾的驚天動地了!話說,你能給我透露點麼?你到底是被哪一隻給撲倒乾淨了?又是怎麼樣的人才入了小妞你的眼?能讓你這個抱着片草叢中過,草葉不沾身的楊小妞心甘情願的讓他給壓了?妞,我表示十分的好奇,好奇到了什麼程度呢?好奇到了,比聽到丁美人說撿了個高富帥回來還在震驚!妞,說說吧,到底怎麼一回事?”
楊小妞正換着鞋,大俠已經蹭到了玄關處,嘴裡刁着吸管,繼續着一臉痞大爺的眼神將妞從頭到腳的掃量了一翻。
妞直身,很是高雅的拂了拂自己那一頭柔順的長髮,揚起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容,“笑話,我楊小妞會是那種心甘情願被人撲淨的麼?大俠,你是腦子短路了還是當機了?你自己也說了,我是抱着片草叢中過,草葉不沾身的。有那麼多帥哥等着我去玩感情,我犯得着玩身體啊!我說過的,玩感情ok,沒問題!玩身體no—way!請你睜大了眼睛,看清楚了再說!”
妞打死不承認,自己是剛從男人的牀上下來的。
“喲嗬!”大俠吸一口可樂,似笑非笑的看着楊小妞,“不承認是吧?自己照照鏡子去,這草莓都種到下巴了!你丫,跟我玩花樣?你忘記老子幹哪一行的嗎?就你這走路呈倒三角的姿勢,老子敢肯定,你丫剛從男人的牀上爬下來,就你那小洞都還沒合上!丫,還敢不承認!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說,你身上這衣服哪來的?丫,我跟你一起同居了快四年了,你哪件衣服我沒見過,就連你那貼身的小內,我都知道你有幾條,是什麼顏色的,還敢說沒有!哎,對了……”正說的一臉興奮的大俠突然之間想到了一件事,然後瞪大了雙眸,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一楞一楞中的楊小妞,“我突然之間想起來,你好像今天下午在高飛哦。哎,我說,就你這一身草莓的樣子,你怎麼出去見人?你……”
“倏”大俠的話還沒說完,便只是見着楊小妞如箭一般的朝着洗浴室衝去了,邊衝邊嘴裡憤憤然的咬牙切齒的嘀咕着,“該死的妖孽,看本宮下次不把你卸了不可……,司馬追風,你丫敢陰我!”
洗浴室裡,當楊小妞對着鏡子,看到自己那依然一片潔白,沒有被種下任何草莓的修長脖頸時,“噌噌噌”的怒火沖天的衝出了洗浴室,摩拳攉攉的朝着追風大俠而來。
“哎喲喂,妞,你這可真怪不得我!你這叫做賊心虛懂咩?你要真沒被人給撲淨了,我能陰到你?”追風大俠笑的一臉風騷又得逞了,一邊無比舒暢的吸着可樂,一邊無比歡脫的調戲着怒火沖天的楊小妞,“妞,你倒是說說啊,你到底是被誰給撲了啊!這不公平的啊,我的丁美人的事情,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丫你的事,我們卻一問三不知!不行,我得給美人打個電話,讓她一起抽空過來,一起質審你!”
邊說還邊就真的拿過放在茶機上的手機,直接撥通了丁美人的手機。
此刻,丁美人正無比愜意的坐在江先生的獵豹車內,一家三口十分明確的朝着目的地——海邊而去。
江先生手握方向盤,四平八穩的開着車。江太太坐在副駕駛座上,正拿着一蘋果啃着,當然出於對江先生的愛心,會將那個自己啃過沾了她口水的蘋果湊到江先生的嘴邊讓他啃一口。
江先生自然很樂意吃江太太的口水了。
車後座,江小盆友同樣啃着一蘋果,不過比江太太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一邊啃蘋果,一邊玩着《瘋狂的小雞仔》。
車內響着十分和諧的歌曲:
“本王手捏菊花蕊,
玉樹臨風萬人追,
走到盛唐長安下,
漫天桃花兒手絹兒揮。
夜半三更無人睡,
酒化胭脂才入味,
世人笑我太妖媚,
我笑世人假cj。
小乖乖,還不速爲本大爺獻獻獻舞一曲。
長安菊花飛,鶯喉響,客人醉,今朝花魁會,三千萬兩買一對。
玉鐲雲袖美,人一笑,城門毀,衆人城角圍,迎着佳人歸。
花船隨流水,夜越晚,人越醉,攬過入懷內,一個俏來一個媚。
門前車馬貴,美人繞,銀子堆,王孫贈霞帔,一擲千金不回。
……”
千萬不要誤會,這不是江先生的汽車cd,而是江小柔這個小十三點的ipad裡發出來的歌曲。
這會吧,小十三點把那《瘋狂的小雞仔》的背景音樂給靜掉了,然後就這麼播放着這確實與小十三點的身份挺合拍的歌曲。一邊玩着遊戲,一邊啃着蘋果,一邊聽着攻受有愛的歌曲,確實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
這歌吧,小十三點是從楊小妞那個二貨那裡聽到的,然後吧,小十三點就是小十三點,那都不用教的,直接就這麼就喜歡上了。用她自己的話說,那就是:多有情趣吧,多有境界啊!不聽,那簡直就是浪費了,特別還十分的適合於大俠與老白叔叔之間吧。
大俠一聽,微微的怔了一下。楊小妞樂的捶胸頓足的笑趴在了沙發上。
然後,待大俠反應過來之際,揪起小十三點那就是一通抓胸撓背的搔癢,奈何小十三點是個不怕癢的貨,任憑大俠怎麼撓,那都是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而且吧還大刺刺的往沙發上一躺,呈大字型攤開,邊攤邊說“大俠,撓癢真的好舒服的”!
大俠窘!
熊孩子果然是熊孩子,竟然不怕癢?!
對於江小盆友的小十三點動態,江太太儼然已經見怪不見了。但是江先生不淡定了哇,一邊繼續開車向前,一邊冷冷哼哼的朝着身後的江小柔道,“江小柔。”
“有!”江小柔繼續一邊玩遊戲一邊很是嚴肅的應答着,“請問江川同志,有何吩咐?”
“你能告訴我,這是個什麼玩意?”
江小柔一本正經答:“報告首長,我手上的這個玩意它叫ipad,我玩的這個遊戲玩意它叫《瘋狂的小雞仔》,又叫《憤怒的小鳥》,我嘴裡啃的這個玩意它叫蘋果。哦,對了,小娘手上也拿了一個,你還啃了兩口。”說完,繼續低頭無比認真的玩遊戲。
“我問的是你聽的那歌是什麼玩意!”
“哦,這個玩意它叫……”
《豬八戒背媳婦》的音樂響起。
“小娘,你的手機響了。”江小柔同學很是有愛的提着醒自個兒已經笑的一身內傷的小娘。
江太太很是同情的看一眼一臉肅穆的江先生,伸手將手裡吃了一半的蘋果往他嘴裡一塞,“江先生,你已經凹凸了!這絕對不是咱家小十三點做的最十三點的事情了。如果你知道她做的其他那些更十三點的事情,我保證你一定會很淡定很淡定了。”
說話間,江先生已經咬了一口蘋果,咀吧着。然後江太太又咬一口,接過後座小十三點遞過來的手機,小十三點還很有愛心的提醒了一句,“大俠來電。”然後說完,繼續埋頭苦幹中。
江先生只覺的自己的眼角啊在狠狠的抽搐中。
江太太一邊咀吧着嘴裡的蘋果,一邊接起大俠的電話:“嘿,大俠,好久不見。”
嗯,確實好久不見了。還不是你個沒良心的,有異性沒人性麼。有了男人之後就把大俠的小妞的拋了。
那邊傳來了大俠驚天動地的聲音:“丁美人,我告訴你啊,咱家妞被人吃乾淨了!”
然後……
“我靠!司馬追風,你還真打啊!丫,姐姐跟你有仇啊!不就是被人撲倒了麼,至於你拿喇叭大處廣播啊!”
這是楊小妞怒飈中的聲音。
再然後……
“啪達!”江太太手裡的蘋果和手機同時滑落掉下了。
楊小妞被人撲倒吃淨了?!
爲什麼覺的這麼驚悚嘞?這麼玄幻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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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久都沒讓小十三點出來了,這次讓她一次玩個夠。
明天,游泳會怎麼樣嘞?
猜……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