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嚇死我了,不過剛纔謝謝你啦。這傢伙真是討人厭。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柏思雪搖搖頭,有些迷糊,看來紅酒喝多了還是會有些上頭的。“還是算了吧,你也有些喝多了,你自己安全回家就好了。”
“是啊,有我在,沒有關係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裴音川站在他們的身後,他見到柏思雪的臉很紅就知道她喝了不少的酒,急忙上前扶住他。就是這個懷抱,溫暖踏實。於莎莎見到裴音川來了,很是識相的和他們倆道別就走了。
裴音川將柏思雪抱了起來,一路抱到了車上,更是從後備箱裡拿了一雙平底鞋爲柏思雪細心的將高跟鞋換上。這樣溫柔的男人,任憑一個女人都會陷進去的。柏思雪看裴音川爲她做的這些,她的心忽然柔軟了起來,輕輕的吻了吻裴音川的額頭。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一個男人。
有人說過,於萬萬千千中,遇見一個人容易,可遇見那個一見傾心的人很難了。要是遇見了,是幸運。柏思雪覺得,此刻她是幸運的。那些曾經費心操勞勉強敷衍的都不是那個真正的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些人或者是有些物品都是隻會以自動出現的方式靠近,並且自在而適宜。“怎麼了?今天你好像有些不同哦。”裴音川還在回味着那個吻,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臉頰,柏思雪不自覺的在笑。這種笑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在柏思雪的臉上了,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種和父母在一起的幸福生活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讓她纔有這種的幸福感。
“沒有,只是覺得沒有人會比你對我更好了。我想這纔是我想要的安穩日子。”看着她喝了這麼多的就,裴音川真的是疼在心裡。他多想這個時候能夠在她身邊能夠分擔,他怎麼沒有早些將她攔進懷裡,這樣,就可以好好將她來疼愛,不會讓她如此難過了。
“走吧,我們一起回家。”車消失在夜色裡,那句一起回家,他有多久沒有和人說過了,她也有多久沒有聽過了。她只在心裡向天上的父親悄悄的祈禱,希望這幸福不會消失。
這個夜晚沒有柏思雪在廚房忙活着,沒有她的說話聲,甚至沒有她身上的香味,就連那房間僅存的味道好像都已經飄散的都差不多了。厲渢坐在家中的餐廳內,只有一碗泡麪和幾片火腿。自從她的離開,他也沒有什麼心思做飯和好好吃飯,晚上更是夜不能寐,要吃一片安眠藥才能夠入睡,這是相思入骨嗎?
臧海拿着一沓子文件進了厲渢的
家。見到厲渢只是在吃泡麪,他沒有說話,只是將他手中的泡麪拿過來倒進垃圾箱,進了廚房開始忙活起來了。厲渢與臧海有些時候心照不宣,默契十足。厲渢拿着一沓子資料看了看,是那塊地皮的資料。“你去查過了,是嗎?照這些資料看是真的沒有什麼問題的,看來,這塊地還是有的賺的。”
“嗯,我去看過,也向周圍的居民有打聽過,一切如常,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就說過,柏建行這次只是想賺一票大的,你呀,就是疑心太重,所以纔會這個樣子的。”臧海一邊做飯,一邊和厲渢說話。他聽的出來臧海話裡有話。他低頭嗔笑,他笑的是自己,不說別的。厲渢還是在城中十分招女孩子喜歡的,可有些時候愛情不是與外表和金錢有關係的,再堅強的人,心裡都有一定的脆弱,一觸碰就會碎會痛。他不想受傷,只好戴上面具,穿上武裝,設法把自己的脆弱一面藏起來。可他不知道的是,越不敢面對傷痛,被刺傷的時候,他的傷口就會越痛。最不容易受傷的人,不是罪堅強的人,而是最敢於面對自己的人。
恰巧厲渢不是這樣的人。他就是被那顆純真的心所俘獲,有些時候他像是一個小男孩,爲了吸引自己愛的人,做了一些傻事情,用傷害自己所愛的人。“我知道,她走了,可是日子還是要過的,你不能總吃這些垃圾東西吧。我做些家常菜,反正你又沒吃什麼飯,一起吧。”
“阿海,不知道怎麼了,她走了,我還是很想她,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在公司見到她,卻不敢關心她。我每天都在擔心她過的好不好。”說到心頭處,他更是掩面,他怕眼淚流出來,將他最後的防線打破。臧海看的出來,厲渢這次是真的走心往心裡去了,不過他沒想到是厲渢會如此用情。
“阿渢啊,別這樣對待自己。時間久了你就忘記有些人和事情的。她會從你的生命中離開的。”厲渢細細的琢磨臧海的話,有些話說與不說都是傷害,有些人留與不留都是會離開的。有些時候,不得不相信,有些人只能留在心中,卻不能留在生活中。放開,纔是對大家最好的選擇吧。對她,對厲渢都是最好的吧。可這是最後一晚,請允許厲渢可以盡情的想念,只有這最後一晚。
長夜漫漫,兩個知己對酒相談,不說其他只說心事。臧海很珍惜這樣的生活,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厲渢要是知道他還會與他這樣坐着靜靜的坐着吃飯。厲渢今晚有些喝多了,他想這樣就可以不用吃安眠
藥了,將厲渢安頓好後,臧海離開了厲渢的別墅。“喂,厲渢已經相信了,估計他會很快的就買地了,接下來就是你的事情了。”
“好,我知道了。”電話那邊是裴音川,他放下電話後邪魅的笑着。事情果然進展的很順利,柏思雪見裴音川這麼晚還沒有睡,上前很是貼心的問,“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裴音川拍了拍她的手,“這就去睡了,你先休息。快去,乖。”
裴音川起身去洗漱室,柏思雪爲他整理書檯,又是那份地皮的資料。柏思雪拿起來看了看,最近怎麼大家都在盯着這塊地皮了,難道這塊地皮真的那麼值錢嗎?她怕裴音川看見,就急急忙忙將資料放進那一沓子文件裡面,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有些時候,不就是這樣,枕邊人卻不知道他的心是紅是黑,可能傷害最深的就是枕邊人。這日,柏思雪向於莎莎請了半天的假,誰都沒有告訴誰,自己一個人按照那塊地皮的地址找到了,轉了不知道幾路的汽車到了這塊荒地這,看着附近平房的居民們,到處都是垃圾,居民用着外接的自來水,仔細看看那自來水,顏色不是那麼的純,似乎還殘雜了很多的雜質,很明顯,這是說明附近有污染。
她走上前看了看這塊地皮的土壤,這分明····剛剛有些頭緒,她的肚子有些痛,不對是越來越痛,瞬間就滿頭大汗了。難道是前幾天喝酒喝的有些多了,肚子裡面的寶寶有些不高興,好痛。不要,柏思雪覺得她的身體內有什麼東西在往外抽,很想離開她似的。不要,寶寶,你不要離開我。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可以有事的,失去這個孩子的。雖然她討厭厲渢,她心中卻是十分在意這個孩子,血濃於水,這個沒有來過人世間的孩子,還沒有來得及叫她一聲媽媽。不可以!厲渢,你在哪兒?柏思雪心中呼喊着。
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海水,鹹鹹的海水,又是這個夢。和柏建業離開的之前那個夜晚一樣,不會的,她使勁的遊啊遊,拼命的想游到岸邊。這個時候,在無邊的深海里,她聽到一個聲音叫她,“小雪,小雪。快醒醒。”哪裡來的聲音,好熟悉聲音。
再次睜開眼睛,到處都是白色的,白色的牀單,白色的天花板。還有一陣濃烈的藥水味道。這裡是哪裡?“你總算是醒了。”是厲渢,她看清眼前的人是厲渢,怪不得那夢中的聲音如此的熟悉,是他。“你··你怎麼在這?我明明是在那塊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