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率先說話,他已經聽野狼說了,關於米琪的事情,他也清楚了。心底慶幸着自己並沒有看錯柏思雪的同時,他又在擔心着少爺,不爲別的,少爺目前可是與米琪在一起哪,而且兩個人曾經在一起四年,如今米琪突然地出走,對少爺來講,應該是一種打擊吧?
少爺雖然沒有太多的感情用在女人身上,但對於米琪,他可知道,少爺一定是用了情了。如果讓少爺那樣地獨自呆在一起,他肯定會傷心的。
忠叔心疼厲渢,可是,卻說不出來。有些彷徨地站在門邊上,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自己雖然得到少爺的尊重,但卻不是少爺的親生父母,總之是一個外人,說多了話,自己也不好再挽回。反而保持着現在的這個狀態,似乎纔是最好的。
厲渢身形連動都沒有動,只是這樣子,孤冷冷地立在屋子裡面,立在一片凌亂的傢俱以及衣物的中間,好像是立在廢墟上的一處戰神一般。
忠叔點了點頭,他明白了,少爺不說話的時候,肯定是在傷心。
傷心的少爺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樣子的,就連自己也不行。
帶令着一衆保鏢,忠叔等人下去了。
站了好久,厲渢纔將自己從往事的思維之中回過神來。他自問對米琪已經仁至義盡。
野狼查回來的東西,是鐵證如山。
可笑的是米琪直到被自己給趕出去,也沒能曉知她到底犯了什麼樣致命性的錯誤!
她可能會認爲自己是風流本性,把她給玩膩了?
呵!
厲渢冷笑,從來都是他玩女人的份。這一次,真的竟然被女人給玩了!而且還是徹徹底底地給耍了。
他心中的怒不是沒有,更是狂怒,恨不得將米琪給直接殺死在當場。
四年的時間,他被米琪給騙了四年。所有米琪說柏思雪的壞話,其實都是米琪她自己。她在說自己,卻靠着天生的同一張臉來做另外一個人,卻騙了自己。
厲渢對自己暗暗咬牙,如果他要把米琪給殺了,那麼自己豈不是更該死!
米琪根本就不算是狡猾,至少這四年的時光裡面,她都露出好多次的狐狸尾巴,可是自己卻一直都沒有發現過,亦或以這樣說,自己是根本就不想發現,也許潛意識的想法,是否決一定與柏思雪有關的,從而認定了米琪纔是惟一。
他恨自己如此地沒用,如此地被自己給蒙在骨裡。
這一次,如果不是去拘留所看柏思雪的話,恐怕都一直沒有任何的辦法而
去將這件事情給親自識破!
如果,他沒有命令野狼去把柏思雪給查個清楚,使自己放心把柏思雪給推往深淵,同時大手抱攬過兒子的撫養權,恐怕這一次,他將再沒有機會認識到真正的柏思雪了。
多虧!多虧!
厲渢聽到自己的心底在說這樣的兩個字。
晚晚的時候,厲渢被秦醫生給叫到了身邊。
秦醫生搓着兩隻手,有些無奈地對面前的老闆彙報,關於小少爺柏小寶的事情。
厲渢細細地聽着,放在身後的大掌死死地攥成一個拳頭,然後愈收愈緊,直到最後發出“咯咯”的響聲。
“嗯。關於小少爺的身體,就是這樣的。還是請少爺您自己多想想吧,是想要怎樣,還是早點下決定。”
秦醫生也是想讓厲渢快點把小少爺的生母給找回來,只有見到他的生母,小少爺的身子才能漸漸地好起來,其實這還不包括小少爺能快點清醒。
就算是他的生母來了,小少爺也一樣墜入到了昏迷的深淵裡面,必須使用各種方法,先讓小少爺有了求生的慾望,只有這樣,小少爺才能真正地活着了。
可是,如果少爺再這樣堅持下去的話,恐怕,小少爺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醫學就算是再發達,也阻擋不住自己要死的。
大夫只有治病,卻治了命。
小少爺如果因爲見不到母親而一心求死的話,那麼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厲渢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伸手把秦醫生給揮了下去,厲渢看了看天色,又想了想之前的事情,趕緊去將自己的秘書紀堂給招了來,“儘快把拘留所裡面的柏思雪給我撈出來。”
一直跟在厲渢身邊的秘書紀堂聽到他的話之後,有一點兒摸不着頭腦。總裁一向下令很有頭續的,怎麼這一次說的話,竟然讓他聽不太懂呢?
即使是聽不懂,紀堂也不敢多問。蔫蔫地下了去,他就知道自己這一下子似乎麻煩大了。總裁一點兒都沒有給他解釋,也沒有給他多一點兒的訊息,讓他去拿找呀?
不過,柏思雪?
那不是曾經,曾經跟少爺有……
四年的時間過去的很快,而紀堂不記得的事情也很多。況且當年的柏思雪確如曇花一現般,就那樣從他的視裡之中進來,又突地出去。連總裁都很少次數的提起,何況是他呢。
倒是一個叫做米琪的女人四年以來,一直陪在總裁的身邊,看那個女人,很是善解人意的樣子,遠遠地看起
來,也是很受人喜歡的。
這一次,總裁卻要救柏思雪?
看來他得費些功夫,得知道柏思雪現在在哪一家拘留所裡面,而且她爲什麼進去,又犯了什麼罪,怎麼個撈人法,才能顯得不餘痕跡,而又能說服衆人。
直到遇上野狼,紀堂這才捧着笑臉上了去,“陳先生,好久不見,最近可好,走,我們喝兩杯去!”
紀堂一直把野狼當成總裁身邊的大總管!別忘記了,古時候的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知道皇帝的一切事務,起居,哪怕是皇帝多上了哪個女人一次,都逃不過大太監的法眼!
如今,他把野狼就看成了這樣一個角色。除了忠叔,野狼是總裁身邊最得力的保鏢,沒有任何的理由能否決他第一的地位。
紀堂對野狼是禮遇加孝敬都還來不及呢,哪裡敢得罪呀!
就像這一次,總裁說讓自己把柏思雪從拘留所裡面給撈出來,他是很想辦到啊,可是這件事情的來攏去脈,他要找誰去了解,他又要從哪裡去入手,這一些都是謎題!
紀堂告訴自己,他需要一個解決謎題的人。
今天他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一出來厲家的豪宅就遇了上野狼,這不好運爆翻了天嗎!
拉着野狼,紀堂就往外走,最近他一直在忙公司裡面的事情,總裁又都是不怎麼來公司的,聽說是小總裁給病了。好,既然這樣,公司裡面的事情還不都是自己抗着。
可是一抗公司,關於總裁家裡面的事情,就讓紀堂給呼略掉了。
鬧得他想知道總裁家裡的事情,如今又都沒有機會。
這件事情先慢慢擱着,先帶野狼去喝頓酒,把柏思雪的事情給套出來,之後,再細細說總裁這幾天沒有去上班,在家裡都幹了一些什麼。
“紀秘書,我這有點兒忙,改天,改天咱們再去喝酒。”野狼有些不耐煩了。
野狼纔不會去喝酒呢,現如今小少爺生命危在旦夕,秦醫生對小少爺是日夜守護,家裡面的醫療儀器都快堆得放不下了。而小少爺依然沒有妥協的意思。眼看着小少爺要找媽媽,而且以死相迫,野狼也跟着擔憂不已。
今天紀堂一來就要拉着自己去喝酒,他怎麼可能會願意。
眼看着野狼是真的不去,紀堂覺得自己沒辦法了,趕緊把野狼拉到一處避人的清淨,“陳先生啊,你一直都呆在總裁的身邊,你們之間的距離比我這個做人家秘書的近,你能不能給我透漏一點兒,總裁他……跟柏思雪小姐,他們,那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