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一閃身,堵住了宛月的去路。
“將項鍊包裝了給這位小姐帶上。”
“對不起。我不喜歡收受陌生人的東西。那款項鍊被別人動過,我便不稀罕。”
墨宸打量着這個女人,他自問還沒有被女人拒絕過。都是巴不得脫光了爬上他的牀的女人,怎麼今天就撞邪了。
“我送出去的東西,也不會要回來。”
墨宸冷冷的說。
這個女人太狂妄了。
“對不起,我沒說要。如果你非要送,就送給你身旁那個可憐楚楚的女人。”
宛月擡眼盯着墨宸,她不會像之前那樣任由他擺弄。他們之間所有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這時,店員戰戰兢兢的拿過禮盒,遞給墨宸。
“交給這位小姐!”
他只看了一眼,那個小店員立刻嚇得抖着手遞到宛月面前。
“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要!”
‘我的姑奶奶,什麼時候了,你還真槓上了。’
徐曉曼雙手合十,默默祈求宛月,不要惹惱了墨宸。他身上那股冷冽之氣就可以當場石化自己。
店員苦着臉,看向墨宸。
“沒有人幹違揹我的意思!”
如冰刺般的一句話,店員立刻高高舉到宛月面前,身子弓着,幾乎哭着說:“小姐,您就帶走吧!我一家人都靠我養活,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小月,既然墨先生誠心誠意,我們就不要推脫了。”徐曉曼打着哈哈走過來,從店員手裡接過禮盒,拉着宛月的手,擠眉弄眼的示意她趕快走。
小月!
墨宸感覺胸口劇烈顫抖,心臟似乎要破膛而出,腦海中劃過斷斷續續不清不楚的畫面。他的頭痛病又犯了。
臉色陡然煞白,鳳眸緊閉,兩隻手捏着頭,五官痛苦的糾結着。
“宸,你怎麼了?頭又疼了!”
海倫跑過來,攙扶着墨宸修長的身體坐在中央的沙發上。急急忙忙在包裡翻尋止痛藥。
他怎麼了?
爲什麼會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刻頭疼了。
是失憶的副作用嗎?
宛月愣愣的看着他痛苦的神色,卻被徐曉曼拖着出了店。
‘我的乖乖,嚇死我了。哎,我真不知道他認出你會有什麼爆炸動作。提了一下你的名字,就頭痛成那個樣子。”
徐曉曼拍着胸脯,驚魂甫定的說。
是嗎?怕是恨得更深了。
宛月自嘲的揚起脣角淡然一笑,沒有回頭,向前走去。
凱瑟跟上去,將手機遞給宛月,是奕梓乾的電話。
“月,你沒事吧!”
奕梓乾關心的問。
聽到奕梓乾的聲音,宛月心裡暖暖的。
“沒事!他的確忘得乾乾淨淨。不過,看那個海倫的驕橫,像是個大小姐,怕是給你惹麻煩了。”
“呵!她是丹麥世襲子爵的女兒,算起來,跟墨宸是遠親,的確是個被寵壞了的女孩。不過,就算是丹麥女王,也不能動手打你!我會讓她還回來。”
奕梓乾的聲音有些陰森。
“算了!我已經還了,不想再惹是生非。”
宛月淡淡的說。
奕梓乾又囑咐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宛月突然想回去了。
她一直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不知道是難過,還是因爲欣喜。
徐曉曼拉着她去買衣服,她只是含含糊糊應着。好不容易捱到快天黑了,徐曉曼才意猶未盡的準備回去了。本來,她是想好第二天才回去的,晚上逛逛夜景,可是經白天的事,奕梓乾要她們不要過夜了,就連晚飯也回家吃。徐曉曼不高興,卻正中宛月下懷。她今天沒有一丁點胃口。一直覺得胃裡難受。
回到莊園,天已經完全黑了,沒有星星的夜空,總是有些陰鬱,就連人的心情,也被影響了。
吃了一點點米飯,宛月說困了回去睡覺了。
徐曉曼被安排到客房了。自然是她自己要求的,說是不願當燈泡。奕梓乾進去時,宛月已經睡着了。她側着身,睡得很酣,看來真是累壞了。
奕梓乾俯下身,落下一個輕淺的吻,關了牀燈出去了。
宛月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牀。
奕梓乾有事出去了。
從後面的露臺上,她看到媽媽和林有志去河邊散步了。雖然已經有了初冬的味道,但在鋪滿黃葉的小路上走走,也是極有情調的。遠遠的,宛月看到林有志不時偏着腦袋聽媽媽的講話。這是一幅和諧的畫面。宛月心想着,若是媽媽和林有志一直這麼走下去,該多好。對了,她突然想到一個計劃。
她要拖着和奕梓乾的訂婚,除非,媽媽和林有志也同自己一起訂婚。想到這個提議,心裡樂開了花。心情也好起來了,墨宸帶給她的難過一掃而光。從昨晚開始,她不止一次對自己說,再也不要過去影響了她和奕梓乾。
隨便吃了點東西皮了披肩走出去,看到那片燈芯草地鋪着的草毯上,鋪了紅色的地毯,圖案是一朵朵的小白花,很漂亮,很大氣。
曉曼和奧利斯及幾個僕人正忙來忙去。
好像,人多了。
有幾張她從沒見過的陌生臉。
“小月,睡醒了!”
徐曉曼打了個招呼,又忙去了。
地毯的周圍擺了好多鮮花,春夏秋冬的花兒都全了。曉曼他們正弄着一個個架子。
“呃,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宛月好奇的問。
“篝火夜宴。”
篝火夜宴!
一定非常棒。
宛月聽着名字就喜歡。
篝火夜宴,一定是大家圍在一對火旁,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