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打斷了宛月的思緒。
“對不起,有些走神了。”宛月掩飾的笑笑歸入正題。
“墨大哥,我想請你給我媽媽換個醫生。”
“爲什麼?有志在這方面是權威專家,只有他,我纔會放心。”
墨痕顯然對於宛月的要求有些迷惑。
宛月爲難的說:“我只是怕,怕我媽媽在恢復的期間對林醫生產生依賴,致使林醫生家庭、、、、、”
宛月一想到因爲媽媽喜歡並接受一個有家庭的男人,對兩個家庭造成了多大的創傷。
“墨大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是她的媽媽,她不知道該怎樣往清楚說。
呵呵!
墨宸釋懷的微微一笑,坦然道:“是因爲這個。小月,如果是你不願意阿姨和林醫生只見有什麼,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倘若你僅僅是怕他的家庭問題,大可不必顧慮。有致的妻子很多年前因爲難產而死,這麼多年,他親自帶着孩子,一直沒有再婚。”
“他一直單身!”
宛月大概沒想到長相這麼清俊又有才能的男人,會抵擋住那些花花草草,孜然一身帶大孩子。心底裡,對林有致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小月,阿姨的病沒有比林有致更好的醫生。沒有人能像他一樣同時對心理學和藥物學的研究進行的如此成功。”
墨痕繼續徵求着宛月的意見。
“既然沒什麼後顧之憂,而且他能治好我媽媽,就算了,不用調換了。墨大哥,謝謝你!”
宛月站起了身。
“我還是那句話。你跟小星都是我的妹妹。只要你開口,我都會全力以赴的幫忙。”
墨痕目光炯炯,儒雅的面上一絲堅定。
“好!”
再推託倒顯得僑情。
宛月利落的答應,對墨痕說了晚安。
送走了宛月,墨痕躺在牀上,摘下眼鏡。
碧色的眼睛內暗流洶涌,目光中再也不見一絲溫柔或儒雅,而是鷹隼般的犀利,千年寒冰的冷冽。
這一夜,宛月失眠了。
她開了牀燈一夜,看了宛星一夜。
她的宛星真的像一顆星星似得美麗璀璨,就如小時候星星在她們心中的那麼純潔。
宛月從沒有在鏡子中過多的大量過自己的五官,但她覺得宛星跟自己不太像。雖然生態性格跟媽媽不太像,但是五官很像,一樣水汪汪的大眼睛,捲翹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巴。也許,自己很想從沒見過面的爸爸。
爸爸!
一個多麼陌生而又溫暖的稱呼。
媽媽從不提爸爸的事,以前被孩子們欺負時她總會哭着問媽媽,後來漸漸懂事了,她就不問了。因爲一問起爸爸的事,媽媽就會茫然的看着自己,那種似乎靜止了的神情讓她很害怕。
胡思亂想的凌晨六點多,傳來了敲門聲。
是奕梓乾。
他要宛星準備好,吃了早點就要出發了。
餐桌上,誰都不說話,只是低着頭各自吃着面前的早餐。
還是奕梓乾,偶爾說幾句,緩和一下暫別的憂傷氣氛。這種暫別,對與別人來說也許沒什麼,但是對於這對分別了快十年的姐妹來說,是很傷心,很無奈的,很不捨的。
林有致通過專業的交流告訴了宛心如,這個整天纏着自己喊媽媽的像花蝴蝶一樣可愛漂亮的小女孩就要離開這裡了。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宛星身上,以前那毫無聚焦的目光此時竟有了一種情愫,似乎對於宛星的離開悶悶不樂。
一個小時後,墨痕跟宛星出發了。
來的時候,他們是乘着小船慢悠悠的一路賞風景,回去的時候,奕梓乾給他們召來了自己的私人飛機,落在草坪上。
宛星一看到飛機,臉上立刻露出了笑臉。
自小,她就喜歡迷你型飛機,只是從沒有告訴過墨痕,她總是乖巧的聽着墨痕的安排,從不提出子的意見。
剛巧,她小小的驚喜看在奕梓乾眼裡。
上飛機了,宛星走了幾步,突然跑回來撲進宛月懷中,哽咽着說:“小星想姐姐,想媽媽。”
宛月也是紅了眼睛。
怕惹得宛星更傷心,所以堅持不讓自己哭出來,安慰着宛星說:“乖,小星不哭。姐姐再也不會丟下你了。相信姐姐。等你畢業了,我們就住在一起,有媽媽,有姐姐,還有墨大哥。好嗎?”
墨痕在宛星心裡的位置,跟自己是可以相提並論的。宛月這麼說,無非是想讓宛星開心一點。
嗯!
宛星重重的點頭,一隻手還揉着眼睛。
“對,還有我,小星星,你不會不要我吧!要知道,我的‘生死’現在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中。”
宛月一旁的奕梓乾連忙開口,他酸酸的擔憂惹得宛星破涕爲笑。
這些日子,誰都看得出奕梓乾對宛月的愛意,而宛月也似乎默認着奕梓乾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宛星在國外長大,對這種男女感情也是知曉一二的,奕梓乾給她的映像極好,她決定替姐姐做主了。於是走到宛月和奕梓乾的中間,將宛月的手拉起來放進奕梓乾的手中,眨着眼睛調皮的說:“有姐姐,自然少不了姐夫。姐夫,若以後姐姐欺負你,你就告訴小星!”
宛星一聲姐姐,一個姐夫,弄得宛月尷尬極了,臉頰都紅了。而奕梓乾正中下懷,眉開眼笑的揉着宛星的頭髮朗聲說:“小星星,就衝着你這聲姐夫,給你送件見面禮。”
“見面禮?好啊!要送我什麼?”
一聽大禮,宛星眼睛發亮。
宛月搖頭,畢竟是小孩子。
“小星最喜歡什麼就是什麼。你去學校,自然會有驚喜等着你!”
奕梓乾神秘兮兮的說。
弄得宛月和墨痕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